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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您呢？”这又不难，加加减减别算错就好。

“还真被您说对了，就是德比郡的来信。”公爵把信件拿过来，之前那边的人不是想要超额支取下半年的年金吗？当时给的回信是让列出需要的物资，到时候统一定期采购。好几天过去了，信件终于过来，但上面没写物资相关，反而是来诉苦的。

索菲亚看完了，不想说什么。反正在她看来，这个口子不能开。一开，德比郡那边有多少卡文迪许要效仿？

“您怎么想的？”这封短短的信又没有多少内容，值得研究这么久吗？

“我当然不想答应，您有什么比较委婉一点的说法吗？”咳咳，上次的办法挺好的，可惜那些卡文迪许看不上。

“前一回我可以暗示，这回再问我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委婉？没有了，那些人也不值得她委婉。

“那您先说说，要怎么不客气？”他想先知道。

“还能怎么不客气？我会告诉他们，现在的伊丽莎白和凯瑟琳每月的收入是多少。我会告诉他们，小约翰·卡文迪许的收入是多少。最后，我会把所有已经凭自己的努力赚取回报的卡文迪许们的收入都告诉他们。当然，这些人别想打伊丽莎白和凯瑟琳的主意，这两人的收入我管着，就算是她们的监护人来要，也是拿不走的。”索菲亚肯定要防着这点，“他们还有脸哭诉，一个个大男人的！”

咳咳，这可能有点用，但对年金高的人没用。

“刚才漏掉了理查德·卡文迪许，他的公共马车专利是多少来着，也可以写上去。”最近忙着这边的事情，也不知道那边的专利都更新了没有。

“公共马车”正式运营马上就到一个月，除了前面看过小结后，包月的人数增加后，有关于公共马车的改良和完善就没有新的消息。不是说有新的想法了吗？难道失败了？

理查德·卡文迪许看着眼前崭新的马车，终于开口让车夫试驾起来。跟之前的全木制相比，这回的车厢是金属框架，然后铺上了一层只有之前一半厚度的木板。相比起来，重量更轻，底座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先空车跑一趟，然后人一个一个上去试，确定都没有问题了，再报给公爵夫人知道。

试到了晚上的10点，12人的乘坐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后面几趟还另外加了一点货物，马车依旧能稳稳地走。前面的三匹马也没有显出疲惫来，看起来很轻松。

只是他连夜写出来的总结索菲亚注定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因为今天是7月1日，是足球比赛的开赛日。

在前去比赛场前，公爵先把给德比郡的信寄出去。最后当然没有按着他妻子的说法写下来每个卡文迪许的收入去刺激他们，毕竟这涉及到了隐私。他看完了，就照常问候一句，没了。反正上面也没有提年金的问题，一直在说物价涨了，生活不好过之类的。

“您学坏了。”坐在马车上，索菲亚还在想那封寄出去的信。

“这算什么坏？我这么说已经很客气。还有，您觉得我是跟谁学坏的？”不会是说她自己吧，哦，她离坏还差得远。明明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了给大家一个希望，还办起了这种足球赛。又是免费的“吃得饱”，又是一车一车的食物等奖励，还不够好吗？

全伦敦，不，整个英格兰都没有谁比他的妻子更好！

“您就不能放下它吗？”唯一的不好就是，她从上车以来一直抱着这个所谓的冠军奖杯，也不嫌重。

“不，我要抱着它走进赛场！”这可是纯金的奖杯，谁有她奢侈。好吧，尽管目前的黄金价格不能和以后比，目前的黄金纯度也不能和以后比，但这个有不一样的纪念意义。就让她抱着吧，这时候的金匠手艺已经很不错了，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打造出这个精品来。

从他的妻子在珠宝收藏室里选择了那套不太值钱的黄金首饰开始，公爵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只是喜欢金灿灿的这些，不喜欢那些沉甸甸的珠宝。在喜欢面前，值不值钱这个问题就没有那么重要。

抱着吧，就这么一回。

公爵府的马车走着走着，走不动了。走出皮卡迪利大街后，这路就一直堵，到处都是人。尽管沿街的火把已经亮了起来，可还是看不到尽头的人。好像全伦敦的人都来了，这可不太好。

抱着奖杯的索菲亚有点皱眉地看着马车外，尽管大家都在按照指挥员的指挥走，可这么多的人真的能都挤进去吗？印象中给出的场地并不大啊。

“没事的，进不去可以在外面等，会有人去报比分的。”海德公园的面积还是足够，但这回被划为足球场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小块。拉起了线后，观众们只能站在规定的范围内。

“还是太多了，天黑出点意外就不好。”明明是好事，如果有人浑水摸鱼，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您仔细看，唐宁街这次的准备还是挺充分的。”公爵指着马车外的一个方向，“看到了吗？那里都站着士兵。”没人会想不开，起码今天不会。

索菲亚看到了，暂时放下心来。整整1个小时后，公爵府的马车才进去。停好，下车，她怀里的奖杯差点就抱不稳！没人告诉她，这里会有人大声喊着她！

“公爵夫人！公爵夫人！”

这确实是喊她的，不是喊别的公爵夫人的吧？

就是，接受就好了。他的妻子做了这么多，值得被这么欢呼。因为现场的声音太大，公爵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揽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些声音，她听到了，她不会辜负的。索菲亚一边向着两边点头，一边将手里的冠军杯抱得越紧。终于出现在球场旁边，好在没有迟到。唐宁街的人都在了，等着她将怀里的奖杯放在场边的台子上。

依旧是利物浦伯爵发言，这回他的话更加简短。

“祝愿大家取得好成绩，我宣布第一届英格兰足球赛现在开始！”没有开幕式，没有列队，弓街的治安法庭队和伯克利广场的单身青年队分别在场边套上了一深一浅两种背心，一边5人就这么走上了场。

随着主裁判的哨声一响，比赛正式开始。至于站在场外的人哪些是属于这两支球队的街区民众，已经分不出来。偶尔能闻到的“吃得饱”的味道告诉索菲亚，这些人还是在的。但更多的人不属于这两方，他们只是来单纯地观看比赛。

第一届的第一场，谁都没有经验，就算是犯规了，裁判的哨子也是慢的。但大家都不太介意，只想着赶紧进球。相关的规则已经提前公布，参赛者在之前的练习中肯定会规避一些。可终究是没有专门训练过，无论是带球的姿势还是阻挡的动作，大家都是生疏的，失误也多。

相比之下，治安法庭队的组织能力更好，体能更好。听队名就知道了，他们应该是由弓街捕快组成的，平时类似的事情可没有少做。但是！赛场中的运气也是一部分。单身青年队的守门员很不错，他已经连续扑掉了对面的两个必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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