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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我非但没有为同类做些什么,反而帮着外族来对付他们。
为出卖人类的“人奸”,我或许得到了某些在当今世界算是优厚的条件。但是,与外族相处的日子非常人可想象。
和传统的叛徒不同,他们不论站在何种立场,或者依附哪个阵营,他们顶多会遭受到来自祖国、人民、道德,或者是良心的唾弃。
而我,却会到遭受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手指,甚至是每一根汗毛的唾弃。因为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到底是什么,又在为谁做事。
传统的叛徒往大的说大致可分为民族叛徒,政治叛徒和信仰叛徒;往个人的说亦有爱情叛徒,友情叛徒,亲情叛徒。
而我,却是一个种族叛徒。一个靠背叛全人类才得以苟且偷生的叛徒。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叛徒的身份。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应该辜负这一身份。
为叛徒,就该干些叛徒该干的事。
==========种族叛徒==========
看着眼前餐盘上的一份罐头鱼排和一杯清水,吕湘英似乎有点儿不知所措。
餐具是一双筷子。准确地说,是一双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责罚他的筷子。因为看见筷子,他就想起梅若虎,想起自己的愚昧无知,更恨不得拿起来捅破自己的喉咙。
然而,他却无法这样做。
因为有一些行为,只要念头一起,并企图实施的时候,身体就会马上不受控制。而当他一旦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他就会马上昏厥过去,屡试不爽。这些被禁止的行为当中,就包括自杀。他知道这一切都跟扎在头皮上的东西有关,但他也无法拔掉那些东西,因为这也是被禁止的行为之一。
他猜测,这肯定有个什么系统透过扎在头皮上的东西在监测着自己的思想与大脑指令。他曾经跟这系统比过速度,但发现这系统的反应要远远超过自己的行为;他也试过去欺骗系统,脑子里一直想些不着边的事,然后悄悄把舌头伸出,牙齿也紧贴着,可一旦要使劲咬下去,自己就会马上昏迷过去。
就像对上一次,他看见有人送来食物,索性把心一横,要绝食到底。他对自己的毅力还是挺有信心,可不料双手却自动伸出去拿食,这毫无疑问又会像短路一样当场晕倒。醒来之后他又想,晕就晕吧,反正就是要绝食,却又蓦然发现食物不见了,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觉饱了。他这才知道,一定是有人在他晕倒的时候,给他强行喂食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就一直在昏迷与苏醒中度过。倔强的他刚开始还不停地尝试,无奈却以平均每两分钟晕倒一次而告终。久而久之,他就接受了一个事实——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他甚至已经昏迷到不胜其烦,并在实行每一个行为前,都会仔细考虑是否会触发让自己昏迷的机制。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最终却因为害怕无缘无故的昏迷而三思后行,这实在是荒唐得叫人匪夷所思。
“为什么不傀儡我?”这种无休止的折磨让他急于寻求解脱,为此他愿意放弃所有,包括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我求求你们,快傀儡我,要不赶快杀了我。”他冲着黑暗说话,尽管看不见任何人,但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听得见。“你们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咬牙切齿,又声泪俱下地说,“我什么都给你们了,这还不行吗?”
但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只能瞪着一双泪眼,四处张望,可他除了头顶的射灯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为了让他吃东西,严黄——或者说是哈葛托——下令解开了他手上的金属扣带,只剩下脚扣和腰扣将他缚在椅子上。可以自由活动的双手成了他发泄愤怒的出口。
他大手一扫,将面前的餐盘、罐头、清水统统拨走,“当啷啷”直滚至房间深处。“不要让我有机会离开这里!”他高声吼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继而抡起拳头就往自己脸上揍,一拳拳毫不留情,直打得嘴角渗血。突然想到,只要自己瞎了,他们就只能将自己杀掉。旋即竖起手指往眼睛插去。可没等他插着,便又像突然断电似的,昏了过去。
他再一次败给那个监控着他脑部活动的系统。
看着他再次昏迷,中控厅里的严黄鼻孔张得老大,仿佛体内有一万立方的怒气要喷薄出来。他盘着一双又短又胖的手,强压着盛怒,大肚腩随着他每一次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几乎要撑断腰间的皮带。而坐在他身后的罗建明博士却悠然自得地抠着指甲,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如果说严黄的情绪是处于激动的极端,那么罗建明就是在漠然的极端,二人同处一室,俨然一个阴阳互对的太极。
他们所在的被称为中控厅的房间,是一个六角型建筑,近百平米,厅内六扇墙其实是六面巨大的单面反光镜,分别可观察六个沿室而建、同样是六角型的被称为摘灵厅的房间。那里囚禁将要进行窃脑的人类——吕湘英就在其中一个——并装有一系列设备,用以计算窃脑的风险、监控目标脑部活动和制造一系列幻象幻觉。其统计出的数据,会传输到中控厅的光学数控台,当中涵盖心跳、血压、脑电波等等,实现了中控厅对六个摘灵厅的数据分析和监控。
这种六个房间围绕一个中央房间而建造的空间设计,从平面图上看,像极蜂窝的一部分。所以,尽管这里是用来对人类进行窃脑的地方,却偏偏有一个颇有意境的名字——蜂房,像是喻意要孵化些什么。然后若干个蜂房拼凑在一起,就被称为蜂巢。又因这些蜂巢乃凿地建就,故又称地下蜂巢。而位于蜂巢的正中央,则有一个专门用来汇总所有蜂房传输过来的数据、被称为蜂后厅的大型机房。
据闻,这些蜂巢已按一定区域大小遍布上海地下,并由立宪派四大轴心成员氏族分别管辖。据统计,立宪派的联盟氏族大约有一百五十余个,远远多于宗氏派的二十余个。只可惜,那大多是散兵游勇,人口不足一千的小氏族比比皆是,故真正起主导用和负责决策的就只有四个常委氏族,分别是听涛氏族、疾游氏族、鲸歌氏族和沟漩氏族,其中又以听涛氏族最为强盛,故立宪派的首轮主席,是由听涛氏族的酋长出任。严黄的扮演者哈葛托,就是来自听涛,而他的妻弟——潘德念的扮演者——马百拉,则来自疾游,更是疾游酋长的未来继承人,用人类的说法,就是一位王储。而眼下罗建明所身处的蜂巢,就是归听涛氏族所管辖。
哈葛托曾说过,这座地下蜂巢是海婴控制了人类社会的经济和权力之后,利用人类的人力物力财力,为反攻人类社会所的战前准备。其规模之庞大,系统之复杂绝非三五十年可以建就,仅从蜂巢自地表下两百米一直扩建至两千米来看,便可知其工程有多巨大。
尽管罗建明对建筑学和地质学的了解远不如他在脑科学的造诣深,但刚来蜂巢的时候,他便看出这个设施几乎囊括了近百年的科学技术:为了抵御随着深度而提高的气温,所用建材从最初的吸热砖逐渐升级为散热钢板,再到现在的高隔热化纤合金;冷却系统则从最先的抽风散热升级至中央空调,再到如今围绕在建筑外层的循环水冷设备,甚至巧妙地利用地下高温水源发电,提供蜂巢内的一切日常用度;而安保系统亦由最初的人力安保升级到监控安保、衡温安保,再到眼下什么红外线视网膜、惯性行为和动脉频率身份识别安保……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个蜂巢最早始于百余年前。
从蜂巢的早期结构来看,其兴建的目的,不过是储存物资和供海婴暂栖。但随着扩建,蜂巢的用途也进一步被扩展。时至今日,蜂巢已经是一个集窃脑研究、日常生活,乃至战略部署、信息联络、部队指挥,甚至提供地下运输和出入海洋等功能的综合设施。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即便蜂巢的功能再广泛,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为何要劳师动众在地下兴建。但是,当罗建明发现蜂巢内明途暗道众多,杀人机关无数,不时会有误闯者或被杀或困死于此的时候,他就为蜂巢为何建造得如此隐蔽和危机四伏找到了一个合适且充分的理由——那就是海婴之间的派系斗争。也就是说,这是海婴从人类大脑学会更高级的政治学问之后的事。只因倘若没有人类政治学问的参和,凭海婴一族处处受困的大脑和他们一贯的传统思维,根本不可能在族群内出现异见者。没有异见,他们就不会分党立派,更不会分庭抗礼,也就没有这个现为海婴族立宪派所控制的蜂巢。
他不禁想——但抠指甲的手却没有停下来——海婴到底控制了人类社会多长时间才挥师上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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