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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对本市地下仓库颇为了解

犯罪现场较为严谨〗

第七章痛苦收集者

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凭着茶香，李光智判断是上好的云雾，因为老丈人好这一口，所以李光智现在对茶叶也颇有研究。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顺带扫了一眼这个家。每间房的门口，都整齐地码放着三双拖鞋，他们家似乎进卧室、厨房、卫生间都需要换上不同鞋子的。

轮子挪动了一下屁股，进门后脚上套的塑料袋鞋套，刺啦刺啦地响着。

&ldo;家里从没来过警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你们。&rdo;田田的妈妈田晓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表情严肃地说。这话听得很别扭，这大概就是她习惯的礼节吧。

李光智笑笑：&ldo;今天来就是随便聊聊，再了解一点儿情况。&rdo;

李光智心中始终有疑问，因为被其他的事儿牵绊，所以直到今天才有空再次走访田田。他很想知道田田为什么会突然离开田径队，当初她和月川说的&ldo;会有特别的事情&rdo;发生究竟是什么呢?

田晓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只说一句：&ldo;应该的。&rdo;然后就不说话了。田田正襟危坐在她的身边，仿佛也被妈妈的严肃所感染。早就听说田晓娟以严厉着称，可李光智觉得还得加上严谨两个字，甚至严谨得有些死板，不愧是老一代的理科毕业生啊!

&ldo;情绪好点了没?&rdo;李光智把视线转向了田田，他脸上堆起了笑。比起事发时看到她脸色苍白、语无伦次的样子，现在田田的精神面貌可好多了。

&ldo;不行，老是做噩梦。&rdo;田田没有回答，田晓娟在一旁插话却是这样说的，而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好像这些都是警察的错。

李光智稍稍皱皱眉‐‐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谁的女儿遇到这事儿，都会有意见。&ldo;嗯，不过你放心，我们正在全力侦破。&rdo;李光智客套地回应道，&ldo;田田，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rdo;

&ldo;可以。&rdo;还没等田田回答，田晓娟再次代表女儿表达了肯定的态度。

还是没什么不对‐‐但李光智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今天来其实是想和田田单独聊聊的。

&ldo;马妞失踪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rdo;

&ldo;嗯，听说了。&rdo;田晓娟又替田田回答道。

&ldo;我们让田田自己回答可以吗?&rdo;轮子到底还是年轻，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他硬邦邦地反击过去。李光智没有阻止轮子。

&ldo;田田还小，况且她还没有恢复过来，你们一些太刺激的问题会伤害她的。&rdo;田晓娟毫不退让，她眼镜片背后的眼神，包含着不容置疑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她的职业身份，使得她有这样的自信。

&ldo;不是，很多事儿，你并不了解。&rdo;

&ldo;田田的事儿，我没有不了解的。&rdo;

李光智干脆把脸转向了田田，老这样纠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ldo;田田，你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rdo;

&ldo;我，我全听妈妈的。&rdo;田田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

李光智有点吃惊，吃惊的不是田田的回答，而是她的态度给李光智传递的信息，一贯以来，田晓娟就是这样霸道地干涉田田的生活的?

&ldo;那好吧。&rdo;顿了顿，李光智无计可施，&ldo;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马妞的关系怎么样，听说你们为了田径队的一个名额，有点小矛盾?&rdo;

&ldo;完全是一派胡言，那个叫马妞的学生我见过，她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四处造谣中伤田田。&rdo;尽管已经预料到田晓娟会继续干涉，可听到这样的话，李光智还是很意外，毕竟她也是为人师表，怎么可以当着外人这样毫无顾忌地指责女儿的同学?&ldo;其实这事儿与田田和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rdo;

&ldo;但是‐‐田田的课桌里发现了手掌，现在马妞又失踪了，你能确定这些事情和她们之间的矛盾一点儿关系没有吗?&rdo;李光智语气严厉地陈述着。

田晓娟一时语塞。

看来凶一点儿还是挺管用的。沉默了一会儿，看到时机成熟，李光智才重新开口提问道：&ldo;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rdo;

这回田晓娟噤声了。

&ldo;好像，好像没有什么事儿发生吧。&rdo;田田一边说，一边试探性地看着田晓娟。

&ldo;那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突然退出了田径队，你曾经跟别人说过，所谓的&lso;如果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rso;究竟是什么呢?&rdo;

听到李光智的问题，田田一惊。

&ldo;这叫什么问题?&rdo;田晓娟刚刚冷静了一会儿，又激动了，&ldo;她退出田径队只是因为我想让她好好读书，可以有更好的前途，这有错吗?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儿，你们是从哪里听来!&rdo;

&ldo;我想田田自己说。&rdo;他的语调提高到八度。

&ldo;不，&rdo;田田看了一眼妈妈，&ldo;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rdo;

&ldo;嗯?&rdo;

&ldo;我，我觉得有人在偷窥我。&rdo;

&ldo;偷窥?&rdo;李光智把身体直了起来，&ldo;谁?什么时候?&rdo;

&ldo;没什么证据，只是一种感觉。&rdo;

&ldo;胡扯，是你学习太紧张了。&rdo;田晓娟粗鲁地打断了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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