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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于是他道：&ldo;是。李某此次前来，是想问叶公子一些事。&rdo;

叶问颜手指抚过茶沿，勾唇笑道：&ldo;在下可不知道龙门镇的防御部署。&rdo;

李君城一顿，随即道：&ldo;并不是这个。&rdo;

&ldo;哦？&rdo;叶问颜侧身，烛火的光映过来，将他的脸容映得有些模糊。随即他低头，将茶水往窗外泼出去，&ldo;若不是这个，叶某实在也想不到，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谈的。&rdo;

李君城听出他话中冷意，可未待说些什么，他就听见咻咻声响，面色一变的同时他已提步到了窗前，却只见着院子里，有人正将什么抬了出去。动作迅疾，干脆利落。

那是什么李君城再也清楚不过，他侧首看向叶问颜，却见对方一脸理所当然的挑衅神情正看着他，那唇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阴险狡诈。

果然，一出黄泉海，叶问颜就变成以前的那个叶问颜，动起手来丝毫不讲道理，该杀就杀，该救就救。

可……若黄泉海本就是梦呢？那叶问颜，从来就没有变过不是么？

他面色几变，最终也只是低笑道：&ldo;技不如人，怨不得叶公子。&rdo;

他何曾不知道叶问颜此举的用意。那些潜伏进来的人未必就是他李君城的手下，叶问颜也未必就想直接杀了他们。但很可惜，叶问颜只是在半刻之前动了杀念。而这些人，只是无辜的牺牲品。

叶问颜又低头看手指，李君城见状，微微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ldo;李某此次前来，想问的无关浩气盟恶人谷，只关乎我与叶公子二人，不知叶公子可否告知一二？&rdo;

&ldo;哦？&rdo;手指微微收紧，握惯长生剑的手心里，薄茧的触感分明，&ldo;李将军不妨说来。&rdo;

李君城深深看他，沉声道：&ldo;约是一月之前，因啖杏林之变，我二人都坠下了紫源崖，可是如此？&rdo;

叶问颜挑眉，答道：&ldo;确是如此，如果将军是来问叶某要报酬的，可出门左转去找阿决。叶某的命说不上值钱，但答谢必然是有的。&rdo;

闻言，李君城倒是一顿，随即微恼道：&ldo;在下并非前来索要报酬。&rdo;

叶问颜瞧着他，脸上的神色不明。

&ldo;后来我二人不是在崖底下生活了一月多，而后被叶霜寻到了么？&rdo;叶问颜道，不着痕迹地转过头去，&ldo;那间小屋上的石斫上的刻痕，不正好是四十又五？&rdo;

李君城盯着他的脸看，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端倪。可惜叶问颜神色是素来的淡然，并不能看出什么。

&ldo;不瞒叶公子，&rdo;他道，&ldo;李某觉得那一月多的时间里，我二人都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do;

&ldo;梦？&rdo;叶问颜轻笑了一声，道，&ldo;叶某不常做梦，做的梦也只有一个做了八年多的罢了。&rdo;

&ldo;叶公子可曾听说黄泉海之名？&rdo;

叶问颜的手指一僵，随即轻笑道：&ldo;自然是有的。江湖传言黄泉海阴森奇诡，叶某尚未去过，倒是想见识见识。&rdo;

李君城眯起眼来，一只手拦在他欲转身的身侧，低声道：&ldo;叶公子……当真没去过？&rdo;

&ldo;若去了，李将军觉着叶某还能在将军面前这么清晰地说话么？&rdo;叶问颜看他，笑道，&ldo;叶某可不相信，李将军已经忘了年前那些从黄泉海里出来的人的模样。&rdo;

年前从黄泉海里出来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下场之惨烈令人头皮发麻。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李君城沉默片刻，随即道：&ldo;是李某唐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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