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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十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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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燿闹着要住在龙亭门，还要去找杜凌理论，冷霄本来还想劝劝，反而被杨绽蓉劝回去了。

杨绽蓉当然清楚，商燿是另有图谋，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让商燿的预谋得逞一下下，是不会有收获的。

所以，放任商燿去找杜凌就是个开始。

杨绽蓉劝走冷霄以后自己也回家了，等着明天来看结果，而商燿真的去了殿前司大楼，找杜凌去了。

杜凌刚刚整理好自己的桌案，准备回去洗脸睡觉了，结果商燿闯了进来。

杜凌问他要干什么，商燿说道：“这个案子我们刚刚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先是陵园那边证实有一个画彩画的对蓄谋盗墓的人有格外的关注。另外冷霄那边也找到了一些线索，证明一个专门鼓捣刻字的人就是制作那张雕版的人。”

“目前算是勉强把所有的东西都串起来了。”商燿接着说道：“只不过，我有些疑虑啊。”

杜凌淡淡地看着他，“什么疑虑？”

商燿背着手，在杜凌面前来回转圈，“我就想啊，紫宸峰那几个贼为何一定要去报官呢？这说不通，而且，还有说法说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已经散火了。再有，为何谋杀案和纵火会时隔两年，这中间就没有任何事了吗？”

商燿突然站住了，走到杜凌面前，对杜凌说道：“所以我觉得还有一些小问题没有查清楚。我觉得有必要做两件事，第一，我的赏钱要提高，怎么也得二十贯，第二，我要住在龙亭门，这样比较省钱，你们也更省心。”

杜凌静静地看着他，“公私结合，你可以的。我真是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既给自己要了好处，又把公事做了分析，行，你真的行。我会处理的，你等着就可以了。”

商燿说道：“其实本可以去问孙元枝的，那就可以知道当初他们报官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也知道，他很忙，大理寺现在靠他撑着，而且我是个贼，我见到他就害怕。要不，你让我们去查查官府的文档？”

杜凌说道：“如果是大理寺的我做不了主，文案司那边还是可以的。但是有点麻烦，文件太多，到现在都没有整理完，想要发挥功用，至少还要半个月。这个我就没有办法了。”

商燿说道：“那就是说，这个案子搞不好还要多查好几天，那我……”

“不许加钱！”杜凌瞪大眼睛，“你已经加价到了二十贯，再多，你要我倾家荡产吗？”

“这么说你认了二十贯？”

“去死，只有十贯，爱要不要。”杜凌边说边拔刀。

“是，大人，我一个铜板都不加！”

杜凌亲自吩咐人去给商燿腾出一个杂物间，虽然只有一张床板和床单，但是躺下的商燿依然很开心，“这就是我重新开始的起点，一串钱，两串钱，三串钱，四串，五……”

次日清晨，商燿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擦脸一边坐在房檐下发呆。梳洗整理好以后就去了大理寺，等着和杨绽蓉、冷霄碰头。

在大理寺门口等候的时间里，商燿手捧包子正吃着呢，冷霄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他了，“商兄！你来的很早啊！”

商燿舔舔包子皮，“早什么啊，都没吃饱。”

冷霄说道：“没事，今天我请客！”

商燿看看他，“你请？你爹松口了？”

“家父听过我说的案情进展，一个字都没说，你说得对，只要我做得好他就没话说了！”冷霄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兴奋，挥舞着颤抖的两个小拳头。

商燿咬着包子，“很好嘛，这就是一个开始，继续保持。而且还有一件事，案子还没告破，是不能随随便便和不相关的人说的，这样泄露案情，如果被凶手知道了是很麻烦的，下不为例，初学者。”

“是，我下次……”冷霄回过神来，“不对啊，怎么你像个先生，我像个学生？你确定真的只是个小偷儿？”

商燿吃下了包子，舔着手指说道：“好为人师嘛，在这方面我虽然不是个捕快，但接触的比你多，有这些经验很正常。你也不要介意这些，三人行必有一个是我，你要不耻下问！”

冷霄懵懂的看着商燿，“道理是好道理，但是哪里怪怪的。”

两人又等了一下，杨绽蓉才急匆匆跑过来，而且上来就说自己想过了，继续追查昨天的线索是正确的，但是也不应该忘了一些细节，比如紫宸峰的那伙强盗。

冷霄说道：“你说的是他们突然报官的事？这个我已经和大理寺的几个师兄说过了，他们说有时间可以帮我看看。我们还是先集中精力在版画上吧。”

杨绽蓉很满意，又瞟了商燿一眼，就让冷霄带路，去拜访篆刻师傅，看能不能再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商燿说道：“是我就先查那个画了炼狱图的才子，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突然把画交给其他人去刻板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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