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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二十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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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疯人塔那里离开，商燿他们就启程回京城了。

此时日已西斜，明德门前已经没有了行人、车马，几个人进城之后，商燿突然问道：“说起来，我好像明白了。我的夯哥啊，是不是你姑姑对宋般下药了，不然他会这么听话？”

橙大力摆摆手，“怎么会呢！真要是这样，他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对我下手，逼我姑姑交出解药？”

商燿看看宋般，宋般正慌张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看见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似的，商燿很费解，我在帮你说话，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不对，这里面的事不对劲。宋般到底遭遇了什么呢？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和过去一样，毕竟是进过死牢的。

所以，商燿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就当是橙大力和她姑妈整治这个人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和他商孝明一样自己选了一条新路的。

商燿对橙大力说道：“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我还有事。你也该回去了，不然你姑妈找来我可不知道怎么说。”

橙大力迟疑了一下，“那好吧，不过今天可真有意思，想不到京城也有这么一个不光彩的地方，开眼界了。”

商燿笑道：“京城的台面大了，我都不知道京城这桌席面到底有几层，有得看了。走了！”

商燿和橙大力告别后，直接去了大理寺，看他们把那些青园水坊的船主、女伎审问到什么程度了。

直到商燿进到他们办事的地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一进屋就看见冷霄和杨绽蓉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两人坐在桌旁，守着茶水休息呢，商燿就高兴起来了，揣着手上前，问他们怎么样了。

杨绽蓉说道：“看不出啊，来无影去无风啊！”

商燿点点头，“谢你夸奖。”

冷霄说道：“蓉姑娘没有在夸奖你，她的意思是本来还想请你帮个忙的，结果你一去不复返，把我们累死了。”

商燿搬来凳子，说道：“不就是几个船主和女伎吗？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冷霄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一个个全都是人精儿啊！你有一句正经的，人家有三句不正经的等着，也怪我经验浅，思路全都被他们打乱了，什么也问不出来！这可好，我不但没出力，反而添了乱！”

商燿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所以你才更应该知耻后勇，没有经验就更应该去参与，哪怕是掺和啊，也得把这经验和阅历弄到手啊，不然一辈子都是新人那才是笑话。”

杨绽蓉问道：“你还是去了疯人塔吧，怎么样，有收获还是没收获啊？”

商燿说道：“这一趟的收获就是没收获。”

冷霄苦笑道：“你就别打哑谜了我的商大哥啊，直说吧，我都让那些人弄得头疼了！”

商燿喝了口茶，直言那就是个女疯子，如果没有意外子菱的案子也就这样了，谁会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不了了之呗。

杨绽蓉点点头，“行，也算是尽心尽力，之前是我武断了。现在我们可以把所有的精气神都放在这边了吧。”

商燿说道：“看你们这样，可是劳心劳力的，至于吗？”

杨绽蓉说道：“本朝还没有修订自己的律法，依然沿用前朝的律例，像这种情况我们查过了，算一个集体行凶，互相遮掩、伪证，如果没有大赦的话，最多算一个抄家还有流放，几个主犯还能打一百杖，从犯六十杖，也就这样了。”

商燿说道：“如果皇上改了主意怎么办？”

杨绽蓉摇头，她既不知道，也不好说。

冷霄说道：“不管怎样，这些人到现在也只有一半的人有所交代，以女伎居多，那些船主似乎有所依仗，要么什么都不肯说，要么就是避重就轻、互相推诿，偏偏又要以德服人，难死了。”

商燿笑道：“这还不简单！”

冷霄说道：“我把能想起来的书里的内容都想过了，全都排不上用场啊，你居然有办法，我想听听。”

商燿说道：“他们能依仗的，就是那些和他们有利益瓜葛的权贵，想要这些人服软，得先让权贵不再眷顾他们。”

冷霄摇头，商燿说道：“那些权贵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权势，让他们收手得先让他们觉得保护这些人会伤害他们的利益才行。”

杨绽蓉说道：“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在想什么馊主意吧。”

商燿说道：“我的办法就是，故意散一个消息出去，就是你们在办理的不是一般的案子，而是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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