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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是肯定的。
时简不只是总经办重要员工,更是易总心里那个重要人。同样的,张恺和时简共事一年多里,就算没有师徒之情,用emliy的话来说,也是姐妹情深了。
咳,不是他和时简姐妹深情,是emliy和时简姐妹情深……算了,越想越舍不得。
某人那么重要,她自己知道吗?
时简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张恺走过来,忍不住,拍了下时简后脑,毫不留情。
时简揉了下后脑,望了望张恺,没有生气。
“这脾气,怎么那么好了。”张恺笑嘻嘻,然后靠着桌边问,“真要走啊?”
时简扯唇轻笑。
哎,看来真是心意已决了。张恺摊摊手,悠悠道:“……英国不错,易茂在那边也有业务,以后我跟着易总出差,记得请我吃饭。”
时简点点头:“没问题啊,你想吃什么都行。”
“算了,到时候你一个穷学生,不敲你。”张恺开着玩笑,顿了下,提出一个贱贱主意,“不过没关系。易总肯定会帮忙付钱,你请客,易总出钱。”
时简笑笑,望了望易霈的办公室。
时简最后一次到易家弹琴,亲自告别易老先生。易霈陪她一块到易家,易老先生依旧在主宅的书房等她。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易家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易老先生。书房里,易老先生没让她弹琴,反而和她聊起了易茂服饰。易茂服饰是易老先生的心结,既然易老先生主动说起,时简实话实说。
易老先生问:“你怎么知道阿霈会做好易茂服饰?”
时简用易老先生之前的话回他:“我是易总的员工,当然给他说话。”
易老先生先是笑了下,然后叹叹气:“你既然那么信任阿霈,你还要走?”
“我……”时简一时想不出应答的话。好多人都问她为什么要走,可是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交代。易老先生看了看她,眼睛浑浊又老于世故。
“阿霈非常喜欢你。”易老先生开口说,“不过看得出,你不喜欢他。”
易老先生这话,时简低了低头,很是汗颜。
“时小姐,阿霈那么优秀都要不到你的心,易家的富足也留不住你。你的心还要往外飞。我真的很好奇,你想要的是什么?”
时简抿了下唇。她觉得易老先生弄错了一个问题,这跟心大不大有什么关系,冒着胆,时简反问易老先生一句:“难道易大小姐的心很小吗?”或者林大小姐。
易老先生不说话,望着她,目光如炬。
时简微微颔首,以示抱歉,她没有任何冒犯意思。
时简走出书房,刚好撞上易碧雅进来,似乎找自己父亲商量事情。易碧雅对她笑了笑,看她的目光又有些退缩。
时简直接走了。她不讨厌易碧雅,但也不喜欢每次易碧雅对她的样子,仿佛想求得她的和解。两人本身没多少交情,有什么可以和解的。
客厅,外面郭太太正在打麻将,和一帮贵太太聊天说话。时简听到一句话,已经清楚易碧雅进书房找易老先生商量什么。
“哎,老实说两家早该见面了,如果不是叶市长做手术,事情一拖再拖。”
郭太太抱怨的话里透着卖弄。用张恺的话来说,找到市长儿子当女婿,郭太太炫耀十年都没问题。
人之常情,叶家的确是很好的亲家。
那边郭太太话音刚来,奉承话接二连三地响起。郭太太客套地应答,然后又说起:“……你们说我明天穿什么好?等会你们给我一些主意,我听人说珈成妈比较朴实,如果我穿得比较隆重,反而不太好……”
“小狐狸,其实我是不婚族。”耳边想起去年情人节温存结束,叶珈成对她说的话。
骗子,真是一个大骗子!
时简走出易家,吸了吸气。突然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恨不得当面质问叶珈成。管他情面如何,只要一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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