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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2 审 1（第2页）

“反了！反了！你什么东西？敢骂我？”

下人们没一个敢上去劝的，都远远地站着看，就连郑括也都冷着一张脸坐着，一动不动。最终还是郑袖从震惊中回过了神，骂骂咧咧地走到周嬷嬷身后，抽出头上的簪子，就狠狠地就往下扎。这一下扎得深，正好扎在肩膀上，周嬷嬷惨叫一声，歪倒在一边，郑袖还不肯罢休，对着地上的人就是一顿踢。一边打，一边指着周围的仆从骂。

“你们傻了吗？还不过来帮忙？一起打死这个老泼妇，让她嘴巴子不干净！让她乱骂。”

厅堂内乱成一团，地上的周嬷嬷终是吃不消了，开始哀嚎起来。郑括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厉声道。

“郑袖，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主母尸骨未凉，你就在这里撒泼一样的打人，你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你还把不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你是想造反了不成？”

薛姨娘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王爷，袖儿也是为了保护我，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骂她？难道你就任由这个下下这么口无遮拦地作践我吗？我可是王府的姨娘，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薛姨娘说着说着，情绪就上来了，掏出帕子开始大哭起来。郑括终于恼了，将手上的杯子重重地往地上一砸，碎片溅在薛姨娘的脚边，这才让她安静了下来，怔怔地看着。

郑括站起身，一路走下来，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吓得薛姨娘往后连着退了几步。

“薛兰珠，月娘刚刚殁了，而且是被人毒死的。我现在没空看你在这里演戏，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在一边呆着，一会我还有话问你。”

郑括说完，又向郑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郑袖立刻低头走到薛姨娘身后，她再怎么嚣张跋扈，对郑括还是怕的。

周嬷嬷被人扶下去休息了，薛姨娘板着一张脸坐在下首。海儿再次被提到堂前问话，她孤零零地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谋害王妃那是死罪，但薛姨娘也不是好惹的，若是说错了什么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这郑王府里人间蒸发了。

“海儿，继续说，你熬药的时候，丽姐儿来了，之后呢？”

在这鸦雀无声的厅堂里，郑括的声音显得特别有震慑力。海儿浑身一颤，刚准备开口，眼睛瞄到薛姨娘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吓得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拼命摇头。

“王爷，我记不清了。”

“丽姐儿可曾来过？”“

“来了，给了药包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她没做其他事吗？”

“没……没有。”

郑括朝站在一旁的苗总管看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一直走到海儿跟前，弯下身子，笑眯眯地说道。

“海儿，那就麻烦了。这些药包是医馆的伙计送来的，送到府上后，会先由府里的药师检查一道，没问题了再送到你这里。既然这整个过程中都没有问题，最后王妃却中毒而亡，那你说说，是谁的责任？”

海儿嘴巴里发出一声呜咽，抬头看向苗总管，对方眼里一道冷冷的杀意，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

“海儿，毒杀王妃那是大罪，王府有王府的规矩，犯了这样的大罪必是要动私刑的，蒸刑你听说过吗？将犯人全身扒光了，扔到煮沸的大锅里，活活烫死。死后再将她的骨肉收集起来，供野狗啃食，让她死无全尸。或者你喜欢点天灯？”

海儿发出一声哭叫，开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王爷饶命，真的不是我，我啥都没干，真的不是我！”

苗总管朝门外站着的两名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上来，架起瘫坐在地上的海儿，就往外拖。海儿发出一连串的哀嚎，使劲挣扎起来，地上被拖出一道水印，一股骚臭弥散开来，众人厌恶地捂住鼻子，这女人是吓得当场尿了。

海儿被拖到门口的时候，开始叫唤起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丽姐儿她来过，她说张伯那里来了几匹布，说是要放给下面的丫鬟做衣服，让我赶紧去挑一匹，去得晚了就没了。我要熬药走不开，丽姐儿就说要帮我看一会，我就去了，挑完回来的时候，丽姐儿人已经走了。真的不是我！求王爷饶命啊！”

苗总管冲那两个侍从挥了挥手，那两人松了手上的力道，海儿当场瘫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样子十分狼狈。

一直站在人堆里的丽姐儿可忍不住了，突然站出来，她气得面色发青，指着地上的海儿大骂。

“你个撒谎烂嘴巴的贱蹄子，明明是你贪那几匹布，硬求着我帮你看药，怎变成我主动求你了？你一走，我就跟着走了，你那药摊子，烧起来都没人……”

丽姐儿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薛姨娘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闯了大祸，整个人当场呆住。坐在主位的郑括露出一丝不可觉察的笑容，眼睛看向薛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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