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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忆过往红尘悠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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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嘿，我说你小子，乳臭未干，毛还没扎齐呢，倒是这个嘴，跟上了轮似的，跑起来刺溜刺溜的，哈，有意思，有意思”

白夜道：“嘿，你这老头”

话没听完，老者驳斥道：“说谁老头呢，没大没小，我是你祖宗”

白夜被老头的话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实则心底却跟明镜似的，知道老头在跟他兜圈子，然而老头越是这样，越发肯定了白夜心中的猜测。

心里有了猜测，嘴上就有了目标。但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套了半天，老者仍是面不改色，时而混世魔王，时而温贤儒雅，时而装疯卖傻，弄得白夜心里直打鼓。

套话不成，白夜直奔主题，正色道：“你刚才说这是鬼地方，而如今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了，所以，你就是鬼喽，还有，先前的绿炎也是你弄出来的吧，绿炎来去无踪，乍隐乍现，肯定是有人操控，所以我会出现在这，也一定是你在捣鬼，”

话音一落，白夜直盯着眼前老者，然而那双波澜不起的盈蓝眼眸却是勾起了白夜的对自己的怀疑，接着说道：“城主说过，世间元兵万千，种类繁多，但从上之下，依次分为四阶，是为天地玄黄，传说中，天阶元兵内蕴空间，诞有兵灵，劈山断水，威力无穷！”

白夜满含向往的说着，激动的望着老头，颤音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兵灵，而这个空间其实，，其实就是，，就是一件天阶元兵内蕴空间！”

老者咪笑的摇了摇头道：“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有几分聪明，不过呢，你的话只说对了三分之一，同时漏了三分之一。”

说完，神秘兮兮的瞅着白夜，白夜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解。

老头接着说道：“第一呢，我确实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但是这个空间并不是什么垃圾天阶的内蕴空间，我，也不是什么垃圾天阶的兵灵！”

说着说着，有点冒火的感觉，缓了缓，冷静道：“第二呢，你出现在这，的确是我弄来的，但就像之前所说，没安坏心。”

白夜将信将疑，疑惑问：“那第三呢。”

“第三啊，，第三就是，论年龄的话，我确实算的上是你祖宗，哈哈。”

老者玩世不恭的心态彻底崩坏了白夜的幼小心灵，一时间，只觉得老头是在戏耍他而已，于是怒声上前，指骂

：“好啊，你，，你个老东西，说了半天，结果还是吹嘘溜马，倚老卖老，哼”

许是无数年的寂寞憋闷坏了，而这突然来了个有趣的小子，捉弄捉弄算是解闷了。

解闷已过，老头认真的打量起脸前的少年，蓝衣秀冠，五官，秀气中透着英气，通过之前的交谈，心智颇显成熟，临危不乱，冷静仔细。

收敛笑意，不管白夜别过背对的身影，正色道：“所谓空间，不过是藏灵之地，真正强大的元兵更讲究兵灵合一，以兵蕴灵，以灵养兵，其次，所谓天地玄黄，不过是对魄兵的称呼而已，武者七阳聚魄，超凡入圣，踏入圣魂之境，雄霸一方，区区魄兵又有何用，因此，魂兵应运而生，不过魂兵虽强，却也有强有弱，但这些对你来说，还太过遥远了，”

白夜听的心向神往，一改怒愤之色，殷切问道：“按你所说，我现在是在和一位魂兵之灵说话喽？”

老头并未答白夜的疑问，自顾自继续说着：“无论魄兵还是魂兵，终究不过是后天锻造凝练而成。玄兵域界，自混沌初开时，便诞生有三十六件先天魂兵，世人称之为戒兵，戒兵形象万千，或浮于尘世，或草木走兽，或沧海一粟，或万里烟尘，每一位拥有戒兵的存在无不是一代霸主，千古留名的英雄人物！”

白夜有些没反应过来，心中已经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了，不过依照老头所言，再结合之前加以猜想，振声道：“你是戒灵？”

白夜的提问不大不小，却像是黎明的冬霜，寒气直逼老者的内心，老者一双盈蓝双眸中

突然间情感交错，最终定格于落寞之色，望着白夜，面含自嘲的应声道：“戒灵吗？我也不知道如今的我到底算不算戒灵了，一个没有了兵体的戒灵还能算戒灵吗，你说，还能吗？

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万年，字里行间的落寞孤寂浓成了千年酒酿，在这个一老一少的空间回旋流转，直冲心海。

另一边，白夜听着，情不自禁的有着泠泠莹光打着转，鼻子也是有些酸楚，用力抽了两下，一时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静静的望着那份落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没有嘲讽，没有安慰，没有同情，白夜平静地回忆道：“那是个白夜，大雪封了村子，临近傍晚，爷爷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脸，冲着我笑，然后一头扎进了冰天雪地。我披着被子，透过窗眼看见爷爷一高一低地双腿在风雪里慢慢变得整齐。”

说到这，白夜的声音混着哽咽，顿了下，捏了下喉咙，抬头望着老者认真的听着，接着回忆：“我等了一夜，披着被子，一直哈着热气。窗眼通透无比，就和爷爷刚离开的时候一样，可是那双整齐的双腿却再也没有变回一高一低，，”

打转的泠泠莹光犹如混着记忆，模糊了白夜的视线。

他没有抬头，抹了把浑浊的记忆，继续道：“我没有出去，就在窗眼上看着，突然，世界变成白花花一片，月亮在头上悬着，被染成了白色，我看见爷爷在冲着我笑，我拼命的跑去，却什么都没追到，直到我醒来，看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个陌生世界的人告诉我，爷爷被妖怪吃了，我很生气，愤怒，歇斯底里，冲嚷着要去杀了妖怪，但他又说，妖怪很强大，去了等于送死，我冷静了下来，因为我要变强，变得让这个妖怪害怕，颤抖，所以我修炼，冲着苍天呐喊，终将有一天，登临巅峰，誓斩妖魔！”

苍生不过沉浮，悠悠千载转头空，

世间不过繁华，滚滚红尘东逝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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