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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粥与你（第1页）

褚游厌恶别人在他面前哭，除了南歌。她对他哭时，大半是示弱的表现，但他喜欢，没有比她更善变的小东西，上一秒还想咬断他的舌头，下一秒就哽咽着求饶，她一哭他反而更兴奋了，浑身血液沸腾着叫嚣着要搅碎她。

囡囡很清楚褚游不喜欢别人哭，在他面前摔得再痛都不会哭。也不讨他嫌，小心翼翼地讨好他的样子，让褚游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小心讨好父母的，期望他们能多分一些关爱给他。

“叔叔，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犯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小孩子的招数在他看来还是太简单，“这是大人的事，这两天有阿姨陪着你。还有，你知道你爸爸快回来了吧，上次你故意在电话里叫我爸爸，你爸爸会生气的，我也会生气，知道么？”

上次说晚安的时候，囡囡故意试试褚游的记忆，叫了他爸爸。之前她试着叫褚游爸爸的时候，褚游都冷着脸说别叫了，那次她喊他爸爸晚安，褚游却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囡囡就知道褚游没完全恢复记忆。

“我不叫他，他是坏人。”囡囡在电话里大声说，童音尖锐。被打败的人，肯定不是强者，在她眼里，最厉害的人就是褚游，褚游放弃她，她和妈妈会失去太多东西。没有雪糕，没有花裙子，没有钻石发卡，什么都没有。

“叫不叫他是你的事，我从不干涉。”

“叔叔，你找人把我妈妈放出来吧，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女孩抢在褚游挂电话之前哀求。

翁叶枫下午被警察带走，到现在一直都没回来。褚游让公事公办，下面的人都知道翁叶枫差些毁了褚太太的容貌，公事公办地狠了点。要关在看守所一个月。

“囡囡，你妈妈教你分清了利益，却没教你分清是非曲直。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你希望下次被惩罚的是你自己吗。

那是我的太太，她远远比你们重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想想。还有，以后少联系我了，我在你父亲的位置上坐了六年，该下来了。”

囡囡握紧了手机，褚游结婚前对她比现在好太多，所有的关爱都在她身上，结了婚就慢慢变了，南歌抢走了她的爸爸。

没办法，只好联系褚父。褚父知道褚白在外面还有个女儿，但没和褚太说。

“爷爷。”囡囡小声哭了，“爷爷，屋子里好黑，我好害怕。”

囡囡都是褚游在管，褚父很少见她，血浓于水，褚父心软，“怎么了别哭别哭，跟爷爷慢慢说。”

*

积累了四个月的工作，褚游当晚工作到两三点才回家。

南歌早就在次卧睡熟，屁股底下垫了隔层毛巾。多看几次，褚游就认识了，隔经血用的。

她在哪里哪里就是主卧。褚游去次卧冲完澡，凌晨两三点，困意过了，再也难睡着。

轻手轻脚掀开夏凉被，把她抱在怀里，大约是被抱习惯了，南歌顺从地窝在他胸口下。

南歌的手搭在褚游腰间，无意识地说着梦话。

“好臭……”

“你老公我丑吗？”

“好臭……”

“行吧，你最好看。”

“臭。”

褚游这才听明白她说的是臭。

南歌哭唧唧在他怀里蹭，她睡相不好，蜷缩着睡的，光滑的膝盖顶着男人某部位磨蹭，“不要丢掉我。”

褚游被她蹭得发慌，神志跟着她的膝盖浮沉，“丢到那里去？”

“马桶……”

南歌梦见自己变小了，褚游为了惩罚她，把她扔进马桶水里，然后给她折了一个小船，把她捏起来放到小船里面。

褚游沉声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次日一早，褚游七点半起床锻炼，南歌八点半去餐厅吃早餐，褚游正好健身结束出来，黑色工字背心，汗珠顺着壁垒分明的腹肌滑下，腹前的t恤凝成一团深色的汗渍。

南歌嘴里还吃着红枣粥，他昨晚回来了？怪不得今早醒来她发现睡裙的腰带散了。

好像突然回到婚后的日常生活，她醒来吃早餐时，他健身出来，一身的野性的汗味。

初初时候觉得冲鼻子，现在习惯了一些，南歌坐在桌子这头，离得远，等他走近了，那股汗味夹杂着他洗澡惯用的松柏香一起，越来越清晰。

“好点了？”

他在问她痛经的事，南歌垂下眼睑，“好多了。”

“第几天了？”

饶是褚游之前也问过，毕竟是新婚夫妻，南歌咬着筷子，“能不能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