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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承认?”老妇陡然大怒,抱头就朝圆柱上撞过去,“我那可怜的孙儿啊,奶奶无法为你伸冤,只能来陪你了。”
苏复自然是拉住了她,安抚下来。
但是,这一幕却叫云王妃和诸位夫人看得十分生气,人都被双双拿在了凌云阁,却还说不认识,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世子妃这样说太过分了,你说被人陷害的,却也拿不出证据来。”
“可不是吗?一个马夫怎敢陷害你?搭上一条性命来陷害你?说得过去吗?”
“而且,在府中这么久了,竟说不曾见过,这话骗得了谁?”
七嘴八舌,说得云王妃震怒不已,举起手一掌要拍下桌子的时候,落蛮却先她一步,怒拍了旁边的茶几,厉喝一声,“吵什么?都给我闭嘴!”
“你……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妃的面也敢发难?”云王妃简直不不敢相信。
落蛮浑然不管她转身出去,片刻又风风火火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丢在地上,哐当一声吓得那老妇顿时退后一步,是被苏复扶住了肩膀,才停住了退后。
落蛮一手推开苏复,“你别拦她,让她死,既然说我都欠下这么多条人命了,也不在乎多一条,来,死,死给我看。”
那菜刀是她昨天才磨过的,十分锋利,斩龙骨一刀能断,刀锋寒气森然。
老妇方才还要生要死,这会儿看了地上的菜刀,吓得嘴唇都哆嗦了起来,眼睛闪烁地看向苏复,可苏复被落蛮拦住,过不来帮她。
“你倒是死啊!”落蛮厉喝一声,把她吓得又一个哆嗦。
“够了!”云王妃怒道,“苏洛蛮,你害了人家的孙儿,如今还要害死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做错了事,承认了错误改过来就好,啸儿也原谅了你,你这般岂不是欺人太甚?”
“谁欺人太甚?”落蛮办事素来不喜啰嗦,所以,见那老妇不敢自尽心里头的猜测便落定了,一把拉过老妇的手拖到肃亲王妃的面前,撑着她的后脑勺道:“看清楚,你如果是马夫的祖母,你要报仇就找她,凌云阁一事是她和宇文寒一手安排的,别看她端的一副贵夫人的模样,其实一肚子的鸡鸣狗盗。”
肃王妃眸色不抬,稳妥泰山,淡淡地道:“你硬是要这样说,我也没法子,罢了,本就不是我要追究你。”
云王妃见落蛮越发过分,而肃王妃又一步步地退,不禁怒火中烧,“不是谁要追究的问题,犯错就得认错,是这么个道理,她强词夺理,目中无人,仗的是谁的势?当日的袁氏还懂得羞耻之心,在凌云阁的事情之后就畏罪自尽了,她若懂得礼义廉耻,也该自尽才是。”
落蛮眸子幽寒地盯着云王妃,“枉你出身大家贵族,竟也是人云亦云之辈,我婆母当日在凌云阁里是受辱而死的,不是自尽而死,她没有勾马夫,和我一样都是被人陷害,至于是谁陷害,我相信那人有报应。”
落蛮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肃王妃,肃王妃面容淡漠,没有丝毫的变色。
云王妃拍了桌子怒道:“你竟敢侮辱本妃?袁氏是否偷人,早有定论,何须你为她辩白?还不如担心你自己,既落了污名又害了别人的性命,才会有报应。”
“定论个球!”落蛮气得破口大骂,“是脑子有坑的人才会相信我婆母当日厌弃自己俊美的夫婿,而与那丑陋马夫行苟且之事,枉你们自诩见多识广,怎不知基本道理?任何人做任何事,总有动机,我婆母动机是什么?贪图那马夫俊美还是有钱有势?我婆母当年贤惠名声在外,连圣上都以彤管有炜,说怿女美来赞誉她,她会是那种肤浅粗鄙的女人?我就问问你们,会否舍弃自家夫婿而与丑陋马夫勾搭?云王妃你会吗?这几位夫人你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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