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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小姐舞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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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呼……”声音不断从演武场传出。正是大小姐正在进行老爷子所谓的晨练。

只见大小姐挥舞着与她身形不相符的一柄大铁剑，脚踏着早些时候荣老爷子亲自踏出的坑，游走在铁桩中。那剑虽是大剑，在大小姐手中却如翻飞的蝴蝶，轻轻点过铁桩中的红点，便不带一丝留恋的往前飞去，直至击中下一个红点。

地上尘土飞扬，而舞剑的大小姐早已是汗流不止，无数缕发丝黏在了脸上。

刘小儿看见地上的香燃尽，连忙大喊：“大小姐，一炷香过了。”

听的一声“轰”的声音，铁剑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溅起不少灰尘，那舞剑的大小姐扶着铁桩正大口喘气。胸膛起伏的厉害，好久才渐渐平息。

刘小儿连忙递上干净的毛巾，又将早饭端到大小姐扶靠的铁桩上，而嘴上的草紧紧的贴合上下嘴唇，隐约传出些许上下牙齿紧紧挨合的声音。

大小姐也顾不得擦干脸上和脖颈上的汗水，任凭汗水从如瓷般的皮肤上滑落，慢慢被蒸发。早已酸软不堪的双手颤颤巍巍地端着在江南越窑老师傅赶制出来的青瓷大口大口的吃着。青瓷的花纹却不是简简单单的花木鸟虫纹路，大片大片的青色出现在边缘，中间白被青勾勒出些许修长的尾羽。

刘小儿低头看了眼扔在一旁的铁剑，上面剑镡被大小姐顽皮时让荣老爷子刻上去的“花”旁还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却是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正当此时，他突然感觉耳朵被人拧住，却是一旁笑吟吟的大小姐。

刘小儿感觉大事不好，只得笑嘻嘻的说：“大小姐，今天早上你怎么这么快就穿好衣服冲出房间了？”一边想悄悄从大小姐手中滑走。

大小姐面色不变，动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见得刘小儿面色涨红，双手想去挡却又不敢，“丝丝”的抽气声不断发出，便知道大小姐手上用劲了。而后大小姐才开口：“今天，我特地起早了。你到我门口打哈欠的声音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后大小姐狐疑的看了一眼刘小儿：“我好像听到你悄悄叫我名字三次，而后才叫大小姐起床。”

刘小儿脸更红了，嘴上却是毫无惧色的回答：“大小姐，您冰雪聪明，但这次却错咯。”

大小姐皱了皱自己的秀眉，低声道：“难道真的听错？”

刘小儿刚想点头，却发现大小姐手一点都没松，惹得他不由地跺了跺地。大小姐似乎也意识到了，松开了手。

刘小儿连忙揉自己的耳朵。大小姐瞧着刘小儿吃瘪的样子，叉着腰哈哈大笑。

突然旁传来声音“什么事这么好笑，讲给我听听？”

正是刚刚与靳磨谈论结束的荣老爷子，正笑眯眯的瞧着方才打闹的两个孩子。刘小儿一声不吭，只是干笑几下，便去整理碗碟，却被荣老爷子拉住了身子。

荣老爷子瞥了一眼他的耳朵，稍稍推敲便知了什么事。不由得也是一阵大笑：“刘小子，怎么了？我听别的仆人说，你可是家中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治的死死的？”话音刚落，荣老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转身对着那个眯着眼睛瞧爷爷的小姑奶奶求饶，“乖孙女，不是爷爷瞧不起小丫头片子，不不不，不是说你是小丫头片子，只是只是……”

而大小姐也只是将放在他腰间的手稍稍拧了几圈。

“疼疼疼，乖孙女，你爷爷一大把年纪了，轻点轻点。”荣老爷子大喊起来，仿佛有把刀在刺他，脸色变得血红。

见得如此，大小姐才哼一声，松了手。

刘小子见得不是自己一人吃瘪，躲在一旁掩着嘴笑。见得荣老爷子看似生气的目光，方端正立好，目不斜视，仿佛一切都没看见。

荣老爷子点了点头，走向铁桩，细细的摸着铁桩上的剑痕，稍稍用力，剑痕便稍淡几分。荣老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剑术小成，勉勉强强可以说是看见剑术的台阶了。”

刘小儿不清楚这世间的修炼道路，而荣老爷子也从未给大小姐和他上过类似的课，每次大小姐问起，都会用几句“哎呀，这东西练着练着你就知道”“现在告诉你只会让你好高骛远”搪塞过去，但听的荣老爷子的言语和笑容，知道应该是个好事。

无知有无知的好处，若是一个八岁女童能够窥见台阶，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知要羞煞了多少练剑之人。江湖稍有名气之人即所谓初入江湖而可全身而退者十有八九未得窥见台阶，而开门招徒者唯一要求便是击败过三位窥阶之人。

大小姐见得这么多天终于有一天使得爷爷稍稍满意了回，有些欣喜，又暗自猜想或许能够稍稍休息几天。“唉，这么多天睡眠不足，可是会让本小姐的皮肤变差的。”大小姐心念。

而荣老爷子此时却开口：“阿花，这么多天了才刚刚达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半夜里没有睡觉，在偷偷看那些爷爷不让看的书啊？”

大小姐咯噔了下，发现爷爷没有生气的模样，便一副做错了事样子乖巧地说：“爷爷是有几天看了那《红楼梦》，但更多的是练那个符剑。”

荣老爷子没由的叹了口气：“以前有个江湖术士见得你，便说你如那体弱多病的林黛玉，头发细密心思长，这辈子最好不要遇见喜欢的人，因为怕不得善终。”顿了顿，“这样爷爷才不让你看的，”又瞥了眼刘小儿，“倒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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