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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战前会议（第2页）

"有这个女人......"一秒钟后，他喃喃自语，因为真相突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赛特的脸色经历了几个阶段。先是迷惑地眯起眼睛，然后疑惑地皱起眉头，再是震惊和担忧地睁大眼睛，直到最后，他的表情稳定下来，描绘出深沉而又悲伤的智慧。灰色头发的老斥候伸出手来，放在黑蜗牛的肩膀上。

"总是有的。"他谆谆告诫迷茫的小妖精。

赛特的笑容有一种奇怪的扭曲，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怪异。不过黑蜗牛并不在意，他只是松了口气，他的主人并没有......反应过度。他开心地笑着，开始卸下自己的负担。他那美妙而又永远聪明的主人不可能会取笑他。

"你看......"松了一口气的黑蜗牛开始解释。

"不对，你自己留着吧。"赛特的一只眼睛动了动，很快就插了进来。

"可是......"小妖精不解地叫道。

"有些事情你需要自己解决。"他的主人面无表情的简单解释道。"现在跟我来吧，赫拉德要见我们。"

黑蜗牛就迷茫地看着主人转身向门口走去。

"唉，我都不想去想了。"几秒钟后，赛特微微颤抖着，悄悄地自言自语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妖精很高兴他的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这是最好的结果，但他也觉得自己多了些许轻视。

赛特至少应该听一听。当然，不是说黑蜗牛想告诉他什么。然而，整个情况肯定很有趣，值得一谈吧？

迷茫的哈巴狗被留在那里，一个人蹲在走廊的地板上。他跟在主人身后凝视了一秒钟，才解开了自己的思绪。然后，他猛然想起，赛特曾告诉他，他是被赫拉德召唤来的。

很快，他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地跟在主人身后。他很确定自己其实不可能因为尴尬而死，但被刺伤就不能这么说了。

黑蜗牛很快就追上了赛特，然后跟着他来到了建筑物的另一边。他们的目的地很快就显现出来了，那是加利夫死后他们见面的起居室。

赛特径直走了进去，但黑蜗牛在进门前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在门口偷看。他还是觉得比较害羞，不想碰到任何不愉快的意外。

赫拉德正懒洋洋地躺在房间中间的沙发上，正暗暗地打量着她所看到的每一个人。这位强盗首领看起来心情绝对不好。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在黑色衬衫上套着一件深褐色的皮背心。她一只手举着一个银色的高脚杯，另一只手按摩着插在臀部的匕首的刀柄。

黑蜗牛在她如此生气的时候，犹豫着要不要走进房间。不过，赫拉德很快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他，并向他使了个眼色，于是这只哈巴狗立刻直起身子，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仿佛他刚才并没有躲在看不见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其他几个人，而且都是赫拉德的部落成员。黑蜗牛向他的主人站在房间一个荒凉的角落里的地方走去。到了那里，他一直跟在主人的身后，尽量不被人看见。他对与人类相处还是感到有些尴尬，而且赫拉德的心情如此糟糕，最好不要引起注意。

过了一会儿，所有被邀请的人都到了起居室，但在等待的过程中，没有人说什么。他们老板的黑暗情绪在空气中弥漫，没有人敢打破沉默。不过，强盗之间正在交换着非常多焦急的目光。

当最后一个人到来的时候，赫拉德的贴身侍卫封住了房间。黑蜗牛在门被关上时跳了一下，无处可逃让他坐立不安，紧张不已。直到这时，赫拉德终于开口了。

"我刚刚从一个信息中介那里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说他们欠了我一个下属的服务费，而且是用口红印封的。"她冷冷地宣布。

没有人说话，赫拉德缓缓地环视着房间，逐一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目光在一些人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其他的人多，幸好他们完全忽略了黑蜗牛。他还躲在主人的身后。

"我不知道它到底指的是谁，但我有我的怀疑。有些人缺乏纪律性，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上插手。"赫拉德冷冷地瞪着赛特说。

老斥候面色铁青，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表情的空白，但当赫拉德看向别处时，他用眼角的余光暗暗怀疑地看了黑蜗牛一眼。妖精很快就转过身去，试图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认为自己成功地做到了。

"不过，这不是当务之急。重要的是，这条信息包含了很多关于泽琳娜的行动和计划的细节。其中有些是很容易核实的，但大部分却无法验证。发信人还对泽琳娜控制匕首点的计划表示了担忧，并祝愿我们能战胜她。"强盗头目解释道。

"我们几乎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各种信息贩子的提示和消息，为什么这一次会与众不同？"有人勇敢的问道。

赫拉德点了点头，对着谁都暗笑不已。黑蜗牛以为她是想不看赛特，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我以前听说过这个经纪人，信中还包含了我自己的行踪信息。它列举了我以为自己保密的事情。因此，我愿意相信关于泽琳娜的大部分信息也是可靠的。"赫拉德解释道。

"我猜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年长的女强盗不甘心地评论道。

"不，不是的。你们大多数人都知道，我已经成功地削弱或挫败了泽琳娜几乎所有的计划。她还没能让其他大多数首领反对我，或者至少她还没能得到他们的直接支持，进行任何形式的攻击。他们太怕我了，不敢冒这个险。"赫拉德傲慢地说道。

"他们应该怕你。你是这个城市里最致命的战士。"另一个人自豪地回答。

这一次赫拉德的黑眸坚硬而冷酷地回应道。

"说的都很对，但我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泽琳娜已经放弃了让其他首领与我为敌的计划，她的刺杀企图也失败了，所以她现在打算干脆购买足够的人手对我们发动正面攻击。"她解释道。

一些强盗惊呼起来，另一些强盗则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但大多数人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消息。黑蜗牛自己也明白赫拉德说的话，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他不知道城里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每个部落有多少战士。他只知道有很多人。

"就算她收买了城中所有的散兵游勇和雇佣兵，也从其他首领那里引走了不少人手，她也很难在任何直接攻击中击败我们。她没带着那么多的手下东征。"赛特若有所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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