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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他愣了愣,看看自己的手,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

他的年糕呢?

他再往下看去,他的年糕正躺在夏仪的脚边,她的鞋上还有裹着浓厚酱汁的年糕挣扎过的痕迹。

聂清舟抬起眼睛,与夏仪冷酷的目光对视。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他不是来讨好他的债主的,他是来继续欠债的。

吃饱喝足,溜圈消食。聂清舟时不时看看夏仪,寻思着将功补过的机会。

她似乎是觉得有点冷,把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头,领子高高地立起来。她低着头把半张脸埋在领子里,只露出一个鼻尖,和一双乌黑的眼睛。各色灯光就在她身上来来去去,她仿佛真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黑。

虽然周围很吵,但他总觉得好像听见了含糊的哼唱声,从她身上传来。

他转过头看到前面有一家琴行,灵机一动,对夏仪说:&ldo;债主,我能将功补过一下吗?&rdo;

夏仪望向他,他指指那家琴行,说道:&ldo;跟我来!&rdo;

聂清舟整整衣服,推开琴行的玻璃门,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柜台后的老板娘迎上来,对他说:&ldo;看点什么啊?&rdo;

聂清舟在琴行环顾了一周,这家琴行占地面积不小,果然摆了许多钢琴。他对老板娘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ldo;您好,我妹妹想买一架钢琴,我妈让我先带她来看看,有没有她喜欢的。&rdo;

老板娘看了看他身边那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短发小姑娘,说:&ldo;哎呀,是刚刚开始学,还是已经有基础了?&rdo;

&ldo;小时候学过,现在想再捡起来。&rdo;聂清舟一边回答老板娘的问题,一边让夏仪去试试钢琴,他转头对老板娘说:&ldo;她学的时候太小了,对钢琴品牌没什么概念,我就更不懂了。可以让她弹了试试看吗?&rdo;

眼前这个男生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说话有条理又客气,就像个处事得体的成年人一样。老板娘笑起来,说:&ldo;可以啊,哎呦,小姑娘很有眼光哎,那可是施坦威的钢琴。&rdo;

聂清舟转过头去,看见夏仪在店正中一架漆黑的三角钢琴边坐下,手随意在琴上弹下几个键。

她静默了片刻,就在老板娘想接着推荐的时候,她突然又落下了手指。从这一刻开始,老板娘就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她一向知道自己店里这架钢琴的音色多么优秀,但是第一次知道,她的钢琴居然会唱歌。

这个穿着宽松运动服衣服的姑娘仿佛有魔法,十指灵巧地在琴键上奔驰,轻轻重重地踩着踏板,钢琴就活了过来,在她的手中以饱满起伏的情绪,浅吟低唱。

钢琴好像随着琴声漂浮起来,顺着空气不可见的波涛漂流,一直漂到虞平五彩斑斓的灯火中去,在那些灯光中,在人们的眼睛里打着转儿。

那看起来礼貌又可靠的男生嘴角越来越弯,笑意温柔。

老板娘终于回过神来,压着声音问聂清舟说:&ldo;小姑娘好厉害,弹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rdo;

聂清舟低声回复:&ldo;还没取名字吧,应该是即兴的。&rdo;

他终于第一次真切地听见了她若隐若现的含糊歌声,不是通过她的嗓子,而是通过她的钢琴。

他想起来若干年后,表妹第一次跟他提起夏仪时,拿着夏仪的专辑给他读乐评人的乐评‐‐这是她的第一张专辑,浪漫又极富幻想力,可见作曲人扎实的古典音乐功底,冷淡中透露出温暖,如同深秋的灯火。

他也在那张专辑里听见了今天夏仪弹的这首歌,有些轻微的不同。原来他竟然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听到这首歌deo的人。

回家的公交车上,聂清舟依然很兴奋。他们相邻而坐,夏仪靠着窗户,他的手搭着前面空座位的椅背,笑着说道:&ldo;刚刚老板娘听得都懵了,她跟我说,你要是岁数再大一点,她就要你来当钢琴老师了。我说我妹妹天赋太好了,这种天才选手,教一般的同学可能教不来。&rdo;

夏仪望着他,半张脸依然埋在领子里,偶尔眨眨眼睛。聂清舟说刚刚听她弹琴时,仿佛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航行,天上的星星时不时落下来,砸在草地里亮一片然后熄灭。

&ldo;你有没有见过夜里的轻轨?地铁经过的时候好像悬浮在夜空里航行一样,每一个小窗格子里三三两两坐着人。我以前想,古代人看到这一幕该多么震惊,觉得不可思议又美丽呢。他们看见夜里的轻轨,那种感觉就和我听到你弹这首歌一样吧。&rdo;

夏仪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她想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他作文能得满分了。

她说道:&ldo;你不觉得,你自己是天才吗?&rdo;

聂清舟愣了愣,在空中比划的双手顿住了。

&ldo;你能把所有感受这样具象地描述出来,描述得这么美丽。你也是天才。&rdo;夏仪仿佛在陈述一个理所应当,并且人尽皆知的真理。

聂清舟思考了一会儿,笑了一下:&ldo;是么?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rdo;

他靠着椅背,慢悠悠地说:&ldo;以前我去过一个全是天才的地方,然后就发现,其实我没什么了不起。我只是普通人罢了。&rdo;

&ldo;不过或许我会是普通人里面,比较幸运的那一个。&rdo;

最后聂清舟又笑起来,这样说道。

第17章、长跑

该死的爱续篇:王双唯与聂闻涛  花花公子霍公子  帝王在下[重生]  刺心三部曲  渣受  穿成反派崽崽的亲妈  漫画炮灰想成为人气王  玲珑社稷  萨尔萨尔  默默没没  烟花情温柔心  眼泪干了  浩然如烟  听说你喜欢我  [综漫] 被甩后我成了雨守的小娇妻  潮涌  侯门长媳  玫瑰,白色,红色。+浓情蜜意  活到死不如玩到死  吻得太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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