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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是的，是的。我也是这样想。&rdo;万斯笑着摘下他的帽子，几乎只在转瞬间，他看起来立刻体面多了。

&ldo;那我就也确信你有正当的理由……对了，我可以坐下吗？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累坏了。&rdo;

不等万斯回答，女孩快速地瞥了一眼公路的远处，突然像个孩子似地，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ldo;太好了。喂，我可以为你看看手相吗？你以前让别人为你看过手相吗？我很会看手相的。是苔丝教我的‐‐她是算命师，有特异功能，我也是。你有特异功能吗？我虽然有，但是今天我大概没办法集中精神。将来有空儿时，当我心情不错时，我可以为你算算，我能猜得出你的年龄，算得出你有几个小孩……&rdo;万斯笑起来，干脆就挨着她坐下。

&ldo;可是，说真的，我不认为我能够接受那些将来一定会发生的、我改变不了的所谓必然……&rdo;万斯说着，掏出他的烟盒，慢慢打开。

&ldo;我想，你不会介意我是个烟鬼。&rdo;他讨好地说，礼貌性地把烟盒先递给她，但回应他的只是不断地摇头和&ldo;咯咯&rdo;的笑声。于是，万斯为自己点了一根法国烟。

&ldo;我不介意你吸烟，&rdo;女孩说，&ldo;但这提醒了我刚才让我有多生气。&rdo;

&ldo;噢，真的？&rdo;万斯带着体贴的微笑说，&ldo;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生气吗？&rdo;

她斜着眼看着万斯手指间的烟，困惑地回答：&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真让人遗憾。也许，你生气的对象就是我？&rdo;

&ldo;不，不是你‐‐虽然现在我不太能确定生谁的气，但我想不会是你。本来我认为是刚开过去那辆车子里的那个人……&rdo;万斯忍不住打断她，&ldo;我能不能先问一声，你为什么这样生气？&rdo;

&ldo;哦，你看看这儿，&rdo;她在草地上摊开裙摆，指着那个烧破的地方，&ldo;你看见这个大洞了吗？我最喜欢的一套连衣裙就这么毁了。你看这连衣裙好不好？它是我亲手缝制的。妈妈和我都觉得，我穿这件连衣裙又漂亮又可爱。但现在‐‐我再也不能穿它出门了。&rdo;

她的语气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懊恼。停了好一会儿，又忽然问万斯：&ldo;你刚才丢过烟头吗？&rdo;

&ldo;什么烟头？&rdo;万斯问。

&ldo;还会有什么烟头？当然是烧坏我衣服的烟头‐‐就在这附近……&rdo;她絮絮叨叨地说，&ldo;反正啊，实在扔得太准了，尤其是丢烟头的人根本没看到我，也许根本不知道我就站在这儿。扔得那样准不容易，是不是？&rdo;

&ldo;是的，我懂你的意思，&rdo;万斯显然觉得又好笑又有趣，&ldo;但是，说真的，亲爱的，那一定是车上某个粗心的家伙‐‐如果有那么一辆车的话。&rdo;

女孩叹了一口气。

&ldo;唉，&rdo;她无可奈何地轻声道，&ldo;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生谁的气‐‐这反让我更生气。我想让我生气的人不是你，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有所表示的。&rdo;

&ldo;不过，这件事仍然让我非常遗憾。&rdo;万斯说。

&ldo;当然，我也不可能弄清楚是不是你丢的。隔着一堵墙，你也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rdo;

&ldo;无可辩驳的逻辑！&rdo;万斯点头赞同，接着说，&ldo;因此，你必准许我对你能有所弥补‐‐不管犯错的是不是我。&rdo;

&ldo;是吗？&rdo;她疑惑地问，&ldo;我不太懂你的意思。&rdo;但她的眼神里依然闪出愉快的光芒。

&ldo;我的意思是：我想要陪你往下走到&lso;里昂时装店&rso;，为你挑一件最漂亮的连衣裙‐‐可以让你穿起来像这件一样可爱。&rdo;

&ldo;哦！我可承受不起！&rdo;她说。

万斯拿出名片盒，在最上面那张名片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塞进草地上她手提袋的袋口，&ldo;你只需给里昂先生这张名片，再告诉他是我要你去的就行了。&rdo;

她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ldo;正如你刚才非常正确的推断‐‐&rdo;万斯接着说，&ldo;你没办法透过墙壁看到我，而我也没办法充分地证明我没有丢过那根烟头。&rdo;

&ldo;现在我们已经谈好了，不是吗？&rdo;女孩再度&ldo;咯咯&rdo;笑了起来，&ldo;我很高兴你就是丢烟头惹我生气的人。&rdo;

&ldo;我也是。&rdo;万斯也笑了，&ldo;顺便说一下，我希望，当你穿上新装时也能使用同样的香水。它闻起来就像春季那美妙的香椽和橘子的味道。&rdo;

&ldo;哦，太谢谢你了？&rdo;

&ldo;请问，这是什么香水？我闻不出它是属于哪一种流行的香味。&rdo;万斯又问。&ldo;我也不知道，&rdo;女孩回答，&ldo;我猜根本没有人知道。它没有任何名字。&rdo;

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ldo;那是乔治为我特别研制的‐‐着装时也能使用同样的香水。它闻起来就像春季那美妙的香椽和橘子的味道。&rdo;

&ldo;哦，太谢谢你了？&rdo;

&ldo;请问，这是什么香水？我闻不出它是属于哪一种流行的香味。&rdo;万斯又问。

&ldo;我也不知道，&rdo;女孩回答，&ldo;我猜根本没有人知道。它没有任何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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