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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横生枝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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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你真有意思，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说起话来可真逗呀！”那个小女人终于止住了笑声，一双媚眼象是放电似的看着我，娇里娇气的说道：“你爱人有孩子了吗？”

“刚怀上，过年四月分的月子。”被她（他）俩给笑的我脸上呼呼的热，红着脸说。

“谁说他老实，老实媳妇能怀上孩子吗？”胖子伸手轻拍了下小女人的粉脸色迷迷的说：“我才老实哪！不然你的肚子早就大了。快去看看刚才这车煤怎么不满哪？”

这时井下又上来了一罐车煤，小女人与验收的都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验收的进了屋：“老板是有点不满，要不扣二分吧？”

“扣什么二分，把这车都扣了。再以后少一点就扣一车，这帮黑鬼你不给他们点厉害就登鼻子上脸。你们验收的也是，要车车出来看。卸完车再检查一下是否留了车底，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于工人就要有一定的办法，别以为老子的钱是大风乱来的。”也许是说累了，连忙接过小女人递过来的茶水就是一顿的牛饮。又接着训斥道：“你们也是要打起精神来，工要认真。不要一天嘻里吗哈的跟闹着玩似的？”

“知道啦！老板。”验收的细声细语回了一句，一转身冲着我做了个鬼脸。颠颠的回了验收房。

我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便来到了煤矿的井口门前，向着黑洞洞的深处看去。两条磨着白亮白亮的铁轨由着露天一直延伸到了黑暗之中。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都是由木头支护着。看到了有两处己经破掉的棚子，象随时都能倒掉一样。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工人们干点活还要受到老板的克扣，真的不公平呀！

“小李子今天还能拉几车？”这时那个验收的女孩子站在了我的身边小声的问到。

“四点半站里就得关门，”我抬手看了看表：“再有一趟就下班了。”

“走时捎我一段呗？”她怯怯的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可以、可以，你家在那儿住呀？”我满口答应着，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第四居民委，八栋五号。”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甜。

“真巧，我也住四委，可是七栋五号。”我惊奇的说：“你住我家门前喽？

“我早就认出你来着，是不是刚结婚不久的？你爱人真漂亮，腰身也苗条。你俩站在一起真般配呀！你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吗？”她满脸都是羡慕的表情。

“不是，才认识半年多一点。她到我们村修鞋时认实的。”我如实的回了她一句。

“这么说是一见忠情了，两个人的相识就是缘分。能够生活在一起便是月老同红绳系住了你俩的脚。”

“你结婚了吗？”

一听这话她的脸立刻暗淡了下来，象个久受欺压的怨妇一样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私事。”一看神情便知道她的婚姻生活很不如意。我的心不禁一沉，这是个很不错的女人，盈弱娇小的身材有点江南水乡的韵味。特别是那双丹凤眼显得更加的妩媚与温柔。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让人怜爱的，可她的神情却是背道而驰的。

晚上回到了家，岳母与继父都在。岳母做了几个可口的小菜：“李子看你脸色不好，工不顺吗？”

“没有，一切都好。”我连忙笑着说，真不该想小珍（坐车时司机问出了验收女的名字，聂小珍。）的事情，而把情绪也带回了家。

“有事的话就吱一声，别看我老了，也有几个有用的朋友。”赵叔也接过了话题，关心的说道。

“真没有，赵叔：明天再拿几个袋子吧？到井口我要点煤块儿，也省得您买。”我连忙差开了话题，边吃着饭边问到。

“到是得了姑爷的记了，给我省下了买酒的钱来了。”继父笑哈哈说：“明个你路过家时找你妈拿去，你也要多备些。俗话说：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喽！”

“李子买车的钱还上了吗？”岳母看了看我俩问到。

“那还上了，结婚又花销了一些。要不早就还完了？”春霞看了看我说道。

李老板的矿产量特别的高，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他的煤堆到是不少反增。我跟小珍也渐渐的熟络了起来。原来她也是农村人，为了进城，她姑姑给介绍了现在的对象。刚结婚时二人到是恩爱有加，可自从小珍到了井口验收以后，丈夫便起了小心眼。总是怀疑她跟老板有猫腻，再则小珍的肚子也不争气，丈夫又重男轻女。小珍连续生了两个千金，为此丈夫被矿里给开除了矿籍，成了名复其实的盲流。整日里在小井里干着又脏又累的活计，又跟着同事们学会了喝酒。不喝多还好，只要一喝多了小珍就倒霉了。那是非打即骂的，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到的她的身上。小珍生性懦弱，对此是敢怒而不敢言。每每提到了这些她总是梨花带雨让人即同情又可怜。有时我真想找个机会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可转念一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哪？可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即然你有了这个念头，上天便会给你一个“良好”的机会。

春霞回了乡下，晚上我自己在小吃部对负了一口便早早的回了家。刚躺下便听见外面大人哭、孩子叫的。其中还有个男人在哟三喝四的叫骂着。之从住在了这里，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也没有起来还在看着动画片打发时间哪？这时便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我连忙下了床，打开了房门。只见小珍披头散发，手里拎着两三岁的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看似刚满生日的女孩子。一见开了门不由分说便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随手便锁上门，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又打架了？”我见此情景，顿时慌了手脚。主要是春霞没在家，她拉大带小，黑灯瞎火的。叫别人知道了，好说也不好听呀？

“嫂子没在家呀？我家那个又撒酒疯了。又是拿刀动枪的，我怕伤到了孩子。这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我又无处可去只有到你这里来躲一下了。”她将孩子放在了沙发上，边哭边说着。

那个小孩子一见茶几上放了一盘桔子，随手便笨笨的拿起了一个小的，张嘴便咬了一口。由于皮苦顿时便哭抽着脸，将桔子扔到了沙发上。那个大的比较懂事，看了看沙发上的桔子，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这张陌生的脸。小珍不好意思的用手轻拍了下小女儿，满脸愧疚的说：“这孩子就是不懂事儿，不要乱动人家的东西。”

“没事、没事，”为了缓和这尴尬的局面，我将沙发上的桔子拣了起来。拨掉了皮，随手将桔子一瓣瓣的塞给了两个孩子的手中。又在盘中拣了两个大的，塞给小珍：“快拨给孩子们吃。这好好的日子他还闹腾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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