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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彼得望着这个女人。几个星期前，他初次见到她时，她是一个三十六岁的健康女人，长着一头富有光泽的红发。现在她的头发一把把地脱落，面呈菜色，而且身子几乎不能挪动。

&ldo;桑德拉，我不想无礼，&rdo;彼得说，&ldo;不过，请你别出声，听我说。&rdo;

&ldo;护士！&rdo;

&ldo;听着，他妈的！我与谋杀毫无关系，可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还可以让你有机会抓到他。&rdo;

这时，门突然开了，矮胖护士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进来了。

&ldo;把他拉出去，&rdo;护士说。

保安走向前。

&ldo;他妈的，桑德拉，&rdo;彼得说，&ldo;这是你惟一的机会，给我五分钟。&rdo;一个保安抓住了彼得的胳臂。&ldo;看在老天的分上，给我五分钟。我只有这一个要求。&rdo;

&ldo;跟我们走，&rdo;保安说。

彼得的声音变成了哀求。&ldo;桑德拉，告诉他们，你想让我留下来！&rdo;他痛恨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但是他想不出别的更有用的办法来了：&ldo;如果你不答应，你会在破案前就完蛋了。&rdo;

&ldo;老兄，跟我们走吧，&rdo;另一个保安粗声粗气地说。

&ldo;不‐‐等等！桑德拉，求你了！&rdo;

&ldo;走啊……&rdo;

&ldo;桑德拉！&rdo;

桑德拉终于发出了一句虚弱无力的声音：&ldo;让……他……留下。&rdo;

&ldo;女士，我们不能这样做，&rdo;一个保安说。

桑德拉积聚了一点力气。&ldo;警察执行公务……让他留下。&rdo;

彼得从保安的手中挣脱出来。&ldo;谢谢。&rdo;他对桑德拉说，&ldo;谢谢你。&rdo;

护士生气地看着他。

&ldo;我不会待得太久，&rdo;彼得对她说，&ldo;我保证。&rdo;

桑德拉费劲地把头扭向护士，虚弱地说：&ldo;没……事。&rdo;

护士迟疑了几分钟，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她点了点头：&ldo;好吧。&rdo;可能是警察执行公务以及没有破案这些话说服了她：这是她力所不能及的事。

&ldo;谢谢你，&rdo;彼得如释重负地对护士说，&ldo;非常感谢你。&rdo;

护士皱了皱眉，转身走了，一名保安紧跟在她的左边。另一位保安也向后退，满脸怒容，一直警告地指着彼得。

他们都离开后，桑德拉说：&ldo;告诉……我。&rdo;

彼得找了一把椅子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ldo;首先，我想对你说，我对发生的事情万分、万分地抱歉。相信我，我从来不希望你或是别的人受到伤害。这‐‐这一切都无法控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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