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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突然杀手出现在门口。他头上一侧的孔已经干了。彼得能看到孔的下面好像是发亮的金属一样的东西‐‐发亮的金属。

上帝。

一个不死的人。一个的的确确不死的人。唔，为什么不死？这个小子他妈的已经赚了足够的钱。

彼得仍然拿着桑德拉的枪。他瞄准那个男人。

&ldo;你是谁？&rdo;澳大利亚人说。他说话时露出了黄牙。

&ldo;我‐‐我是雇你的人，&rdo;彼得说。

&ldo;胡说。&rdo;

&ldo;我是。我通过电子邮件雇了你。我付了你十二万五千美金杀汉斯&iddot;拉尔森，十万杀这个侦探。但是我改变想法了。我不想让她死。&rdo;

&ldo;你是复仇者？&rdo;男人说，&ldo;你是雇我切下那个家伙阴茎的人？&rdo;

上帝，彼得想。那就是被割的器官。&ldo;是的，&rdo;他说，努力不表现出自己感情的急剧变化。&ldo;是的。&rdo;

澳大利亚人擦擦前额。&ldo;我应该因为你试图对我做的事而杀掉你。&rdo;

&ldo;你可以保留那十万美金。只要你从这里滚出去。&rdo;

&ldo;我当然要保留这笔钱。我做了我的工作。&rdo;

双方僵持了好一阵。

澳大利亚人显然在打量彼得‐‐他是否会再开枪，彼得是否因为朝他开了一枪而应该死。

彼得扣动扳机。&ldo;我知道我不能杀死一个不死的人，&rdo;他说，&ldo;但是，我可以耽搁足够长的时间，让警察来到这里。&rdo;他克制住自己的感情。&ldo;我理解对那些永远活下去的人来说，终生监禁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想法。&rdo;

&ldo;把我的粒子枪还给我。&rdo;

&ldo;不可能。&rdo;彼得说。

&ldo;给我，老兄‐‐那个东西花了四万英镑。&rdo;

&ldo;要那个就拿钱来。&rdo;他再次挥着枪。

澳大利亚人再度权衡了他的选择，然后点点头。&ldo;老兄，不要留下任何指纹，&rdo;他说。然后转过身，从仍然开着的前门离开了。

彼得弯腰拿了电话，想了一会儿，然后选择了只读文本模式，拨了911。他打出：

警官受伤，堂米尔斯区麦维尔街216号，需要救护车。

所有拨打911的电话都会被录下来，但是这种方法不会留下辨认他的声纹。桑德拉昏迷着，她没有见到彼得。警察没有理由认为除了凶手以外‐‐桑德拉或许能描绘出他的模样，还有别人来过那里。

彼得来到电话后面，切断了键盘，用克里内克斯纸巾擦了键盘的插座。他手里仍然拿着键盘，上楼去看看桑德拉。她仍然昏迷，但是还活着。

彼得心惊胆战地取回了金属棒。他摇摇晃晃地走出门，把门的球形拉手擦了一遍，然后出门找到了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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