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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他没想过对丽兹撒谎……但他要求她对所发生的一切保持沉默，她同意了。她惟一关心的是要他答应再不与斯达克联系了，他很乐意地答应了，尽管他知道他可能无法遵守这一诺言，他怀疑在丽兹的内心深处也知道这一点。

罗立现在很感兴趣地看着他。&ldo;壁橱门里？&rdo;他说，&ldo;了不起，你们在玩捉迷藏游戏？还是某种古怪的性行为？&rdo;

泰德咧嘴一笑。&ldo;1981年我就放弃了古怪的性行为，&rdo;他说，&ldo;医生的劝告。实际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整个事情让人很尴尬。&rdo;

&ldo;我想是的，&rdo;罗立说……然后眨了一下眼睛。那是非常微妙的一眨，浮肿的、皱巴巴的眼睑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但肯定是动了一下。泰德以为自己骗过了罗立？不可能骗过他。

突然泰德灵机一动：&ldo;罗立，你还在教民间传说课吗？&rdo;

&ldo;每个秋天都教，&rdo;罗立回答说，&ldo;你没有看你自己系的课程表把，泰德？魔杖探寻、巫术、定数疗法、富人和名人的不详征兆，这课一直很流行。你为什么要问这个？&rdo;

泰德发现，对那个问题有一个千篇一律的回答。当作家的好处之一就是你总能回答你为什么要问这个。&ldo;啊，我在构思一篇小说。&rdo;他说，&ldo;现在还在探索阶段，但我认为会写成的。&rdo;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在你所知道的美国迷信或民间传说中，麻雀有什么特殊意义吗？&rdo;

罗立紧皱眉头，咬着烟斗柄。&ldo;我现在一下想不起来，泰德，虽然……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你感兴趣的真正原因。&rdo;

不可能骗过他，泰德又一次想到。&ldo;噢……也许不是，罗立，也许不是，我这么说也许是因为一下子解释不清我为什么感兴趣。&rdo;他迅速瞥了一眼两个警察，然后又回来看着罗立的脸，&ldo;我时间有点紧。&rdo;

罗立的嘴唇抖了一下。&ldo;我明白。麻雀……这么普通的鸟，太普通了，不会有什么深刻的象征意义。但是……现在我想想……的确有意义，除非我把它跟夜里出没的怪鸟联系起来。让我查一下。你会在这儿呆一会儿吗？&rdo;

&ldo;恐怕不超过半小时。&rdo;

&ldo;好吧，我马上能在巴林格的《美国民间传说》中查到。它不过是一本迷信食谱，但用着很方便。而且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打电话。&rdo;

&ldo;是，什么时候都行。&rdo;

&ldo;你和丽兹为汤姆&iddot;卡洛尔举行的聚会太好了，&rdo;罗立说，&ldo;当然，你和丽兹举行的聚会总是最好的。你的妻子太迷人了，不应该做妻子，泰德，她应该做你的情妇。&rdo;

&ldo;谢谢，我想是的。&rdo;

&ldo;贡佐&iddot;汤姆，&rdo;罗立亲切地说，&ldo;真难相信贡佐&iddot;汤姆开始过黯淡的退休生活了。我听他在隔壁吹号似地放屁已经二十年了，我猜下一个家伙会安静些，或至少谨慎些。&rdo;

泰德笑了。

&ldo;比丽也玩得很好。&rdo;罗立说，淘气地垂下眼睑，他完全清楚泰德和丽兹对比丽的感觉。

&ldo;那很好，&rdo;泰德说，发现比丽和玩得很好是两个不相容的事……但既然她和罗立是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他还是高兴她来了。&ldo;如果你想到鸟的什么事的话……&rdo;

&ldo;麻雀和它们在隐形世界中的地位，好吧。&rdo;罗立冲泰德身后的两位警察点点头，&ldo;午安，先生们。&rdo;他绕过他们，又继续朝办公室走去，这次带了点目的性，一点点目的性。

泰德茫然看着他。

&ldo;他是干什么的？&rdo;加里森或哈里曼问。

&ldo;德莱塞斯，&rdo;泰德低声说，&ldo;语法学家，业余民俗家。&rdo;

&ldo;看上去这家伙需要有张地图才能走回家，&rdo;另一个警察说。

泰德走到他办公室门前打开了锁。&ldo;他比他表面警觉得多。&rdo;他说，推开了门。

泰德一按开关，打开顶灯，这时他才意识到加里森或哈里曼正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插在特制的运动衣中。泰德感到一阵后怕，当然，办公室是空的‐‐空旷整洁，经过一年的喧闹，现在它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突然，他莫名其妙的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恋家感、空虚感和失落感，就像不幸突然降临时的那种复杂的感情。就像在梦中一样，他似乎到这儿来说再见的。

别这样蠢，他对自己说，他心中的另一部分又静静回答说：过了最后期限，泰德。你过了最后期限，我认为你试都没试那人要你做的事，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短暂的解脱比没有解脱好。

&ldo;如果你们要喝咖啡，你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找一杯，&rdo;他说，&ldo;如果我对罗立估计不错的话，咖啡壶会是满满的。&rdo;

&ldo;休息室在哪儿？&rdo;加里森或哈里曼的同伴问。

&ldo;走廊的另一边，两个门过去，&rdo;泰德说，打开了档案。他转过头，狡黠地冲他们咧嘴一笑，&ldo;如果我尖叫的话，我想你们会听到的。&rdo;

&ldo;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千万要大叫。&rdo;加里森或哈里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