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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石敢当答应着走了。近午时分，石敢当来报，说呼韩邪所派的专使，不通汉语，无法亲自来领，希望石中书通融这一回。

&ldo;哼！&rdo;石显冷笑：&ldo;通融有何不可？只要他不拿我当傻瓜，备马！我看呼韩邪去。&rdo;

一到了宾馆，呼韩邪满面含笑，亲热得很。未及叙说，先就说道：&ldo;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谈，石中书，你很够朋友。&rdo;

&ldo;听单于这话，我很高兴。&rdo;

&ldo;我也很高兴！&rdo;呼韩邪的神态显得有些轻佻：&ldo;石中书，真公主我不要了，我要假公主好了。&rdo;

&ldo;单于是愿意迎娶宁胡长公主？&rdo;

&ldo;我不知道什么公主，只知道是王昭君。&rdo;

石显很注意他这句话，表面声色不动，暗中却非常用心，慢条斯理地说：&ldo;不错！就是宁胡长公主。&rdo;

&ldo;不错就好！不过，&rdo;呼韩邪顺口说道：&ldo;假中可不能再假了。&rdo;

&ldo;单于，&rdo;石显神色凛然地问：&ldo;何出此言？&rdo;

呼韩邪知道失言，也是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掩饰着，&ldo;随便说说，随便说说。&rdo;他乱摇着手：&ldo;石中书，你莫当真！&rdo;

&ldo;既是说笑，我何能认真。不过，单于，&rdo;石显问道：&ldo;我倒要请教，你怎么忽然中意假公主，情愿连真公主都不要？&rdo;

&ldo;噢！&rdo;呼韩邪振振有词地：&ldo;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真公主脾气不好，相貌也不怎么样。&rdo;

&ldo;是的，我说过。只是我不明白，单于何以这样子中意宁胡长公主？想来是因为她脾气好，相貌也好，是不是？&rdo;

&ldo;是啊！我听人说过。&rdo;

他又不经意地露了口风。石显却不放过他，紧接着问：&ldo;谁？&rdo;

这一问，声音短促，带着质问的意味。呼韩邪才发觉自己的话太多了，也太快了，因此略想一想，很谨慎地回答：&ldo;不相干的人，说出来，石中书也未必知道。&rdo;

石显心想，这个人必是毛延寿！是此刻就拆穿呢，还是先装糊涂？

考虑下来，决定：&ldo;我先不问！&rdo;他换了个话题：&ldo;单于，你要派一名专差回国？&rdo;

&ldo;是啊！特意跟你讨一道关符。&rdo;

&ldo;关符现成！我带来了。&rdo;

&ldo;那好！&rdo;呼韩邪伸出手来：&ldo;给我吧！&rdo;

石显何能轻予，但让他伸出手来缩不回去，这件事可是大大不妥，念头一转，堆足了笑容一把抓住呼韩邪的手说：&ldo;单于这双手好得很！等我来仔细相一相。&rdo;

一面说，一面就扯着对方的手，自己将身子靠近了，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说他的手主贵、主长寿，荒诞不经地胡扯了一顿，方始急转直下地说：&ldo;单于，请你把专差唤出来，我把关符当面交给他。&rdo;

呼韩邪一愣，只好向胡里图示意：&ldo;你把专差叫来！&rdo;

&ldo;是！&rdo;胡里图答应着。脚步迟滞地向外走去。

石显本就成竹在胸，这时更摸透了底蕴，觉得不必多磨辰光了！于是喊一声：&ldo;胡将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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