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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奥莉芙望着桌子，下巴往外凸。&ldo;是原则问题，&rdo;她喃喃自语，&ldo;爹地死了。谁在乎别人怎么想？&rdo;

罗莎想起赫伍德太太说过：&ldo;我一直认为他有婚外情……&rdo;她恍然大悟，&ldo;你是不是在外头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你是不是一直想告诉我这件事？&rdo;

奥莉芙冷笑了，&ldo;才怪。那他得先找个情妇才行，不过他不喜欢女人。&rdo;她又冷笑了，&ldo;他倒很喜欢&lso;男人&rso;。&rdo;她再次强调这个字眼。

罗莎瞠目结舌，&ldo;你是说，他是同性恋？&rdo;

&ldo;我是说，&rdo;奥莉芙夸张地装出很耐心的样子解释，&ldo;我所见过的惟一能使爹地眉飞色舞的人，就只有我们隔壁的克拉克先生。每次他在场，爹地就显得神采飞扬。&rdo;她又点了一根烟。&ldo;我当时还觉得蛮有趣的，不过那是因为我太迟钝，连身旁有同性恋者也看不出来。如今我只觉得好恶心。怪不得我母亲痛恨克拉克家人。&rdo;

&ldo;他们在案发后就搬家了，&rdo;罗莎困惑地说，&ldo;有天早晨突然不告而别，也没留下联系地址。没有人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或搬到哪里去了。&rdo;

&ldo;我不觉得意外。我猜是她在幕后搞鬼。&rdo;

&ldo;克拉克太太？&rdo;

&ldo;她一直很厌恶她老公到我们家来。他常常从后院翻墙来我们家，然后就和爹地关起门来，在爹地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凶案后只有爹地在家，我想她一定紧张兮兮的。&rdo;

这一阵子以来，罗莎所搜集到的点点滴滴，全在她脑中一幕幕浮现：罗伯&iddot;马丁的娃娃脸；他和爱德华&iddot;克拉克情同手足；后厢房里的床铺；吉宛装出夫妻恩爱的样子，其实貌合神离。这些全都说得通了，她想，不过，如果当年奥莉芙不知道这些事，情况是否就会不同？

&ldo;你觉得，克拉克先生是不是他惟一的爱人？&rdo;

&ldo;我怎么知道？或许不是。&rdo;她说完，马上又改口，&ldo;他的后厢房有独立的门，或许他每天晚上都溜出去找牛郎。我恨他。&rdo;她看来好像又要爆发了，不过罗莎用脸色向她示意，制止了她。&ldo;我恨他。&rdo;她又说了一次，然后沉默下来。

&ldo;因为他杀了吉宛和琥珀？&rdo;罗莎又问了一次。

奥莉芙立刻驳斥她，&ldo;他整天都在工作，大家都知道。&rdo;

奥莉芙&iddot;马丁拿了把斧头……你是不是告诉她，你的书会使她获释，因而激发了她的期盼？&ldo;是你的情人杀了她们吗？&rdo;她觉得自己太蠢了，在不当的时机，以不当的方式提出了不当的问题。

奥莉芙闷哼了一声，&ldo;你怎么会认为我有情人？&rdo;

&ldo;你曾经怀孕。&rdo;

&ldo;噢，那件事。&rdo;她轻蔑地说，&ldo;堕胎是我掰出来的。我想要其他女囚犯认为，我好歹以前也很迷人。&rdo;她刻意抬高音量，仿佛故意要让警卫听清楚。

罗莎似乎觉得心头挨了一记闷棍。狄兹四星期前就警告过她。&ldo;那么，通过盖里&iddot;欧布连送信给你的人是谁？&rdo;她问，&ldo;那不是你的情人？&rdo;

奥莉芙的眼睛像蛇般游移着，&ldo;他是琥珀的情人。&rdo;

《女雕刻家》十一（4）

罗莎凝视着她，&ldo;可是他为什么送信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