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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第三十章生血

我就在瓜棚下，靠在椅子上，慢慢的煎药，村长坐在我旁边，一边抽着旱烟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瞎话，而大牛也在我这边看着，像孩子一样的闹腾。

后来，还是牛大娘看不过，把他扯回了房里，他却依然不依，闹腾了好一阵子。

我看着大牛的样子，笑道：&ldo;事实上，他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rdo;未知者无畏，让他恢复记忆，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但这话，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在这山村中，牛大娘一个老妇人，是绝对养不活她这个孩子的。

&ldo;这情况是好的！&rdo;老村长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的道，&ldo;若是不好，模样很是吓唬人。&rdo;

&ldo;怎么个吓唬人？&rdo;我好奇的问道。

&ldo;他会像狼一样的怒吼，跑出去生吃牲畜，相当恐怖‐‐你是没见过，你要是见过，就绝对不会说这个话了！&rdo;老村长叹气道，&ldo;最严重的时候，我曾经带着村子里面的壮年，用绳子把他绑在家里……&rdo;

&ldo;等等‐‐&rdo;我突然叫道，&ldo;村长，你刚才说什么，他会像狼一样的吼叫？还生吃牲畜？&rdo;

&ldo;对！&rdo;村长点头道，&ldo;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否则，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妖魔呢！哎……&rdo;

我心中一动，忙着问道：&ldo;村长，你细细想想，他是不是只咬死牲畜，吃它们的血，并非是吃肉？&rdo;

老村长被我一问，想了想后，用力的拍了一下子自己的大腿，点头道：&ldo;没错，我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应该只是咬死牲畜，吃它们的血，并非是吃肉，你不知道，当时那场景有多恐怖，很多壮小伙都不敢上他的身，他就像一头怒狼一样，瞪着眼，盯着人，嘴角都是鲜血淋漓，后来我见着不是事情，让我家几个小子上前，摁住他拿着绳子绑了回来……哎……&rdo;

我心中无限狐疑，难道说，居然是我最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怎么可能呢？要人疯癫，事实上就算不用毒药迷惑，像我们这一行的，最多三针就可以了。

用药，事实上已经是落了下乘，开始我甚至没有在意过，但如今听得老村长这么说，我心中有些狐疑，甚至连着煎药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而且，如果大牛是在红莲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杀人灭口，都比这个方便得紧，这种药，医治固然困难，但调配同样也非常困难，这年头，有些药可不好找。

想了片刻，我问道：&ldo;他可还有过别的症状？&rdo;

&ldo;别的症状，我倒是没有听说过！&rdo;老村长摇头道。

&ldo;那么这三年的时间，他吃过几次生血？&rdo;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必须问清楚。

&ldo;这个，好像后来倒是没有听得说过！&rdo;老村长皱眉道，&ldo;就是他刚刚疯癫的时候，发生了两次，后来就一直好好的……&rdo;

&ldo;不成！&rdo;我摇头道，&ldo;麻烦村长，你去把牛大娘叫过来，我问问‐‐&rdo;

如果大牛沾染过生血，这病症不除，他就绝对戒不掉，就像瘾君子吸毒一样，想要靠着本身的自制力戒除，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一点的就是，大牛疯癫，完全就没有任何的自制力，他只知道本能的吞吃生血。

&ldo;好！&rdo;老村长说着，就忙着站起来，起身去里面寻找牛大娘。

而恰好这个时候，牛大娘也出来，端着一只粗瓷碗，送到我面前，陪着笑道：&ldo;先生，山里没什么好东西，自家养的土鸡下的蛋，你尝尝！&rdo;

我知道这大概是乌村的待客之道，倒也没有推辞，接过粗瓷碗，搁在一边道：&ldo;牛大娘，倒不忙，我刚吃过午饭，有件事情要问你！&rdo;

&ldo;先生只管问！&rdo;牛大娘赔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ldo;牛大娘，你不用紧张的！&rdo;我笑道，&ldo;坐下来慢慢说！&rdo;

&ldo;哦……&rdo;牛大娘这才在村长身边坐下来，但看着我的目光，既热切，又有些畏缩。

&ldo;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希望大娘能够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我‐‐&rdo;我正色说道，&ldo;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一直给大牛准备生血，供他饮用？&rdo;我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

&ldo;这……&rdo;牛大娘闻言，一瞬间就脸色剧变，她整个人，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我看着她的样子，已经不用再听她的答案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年大牛虽然没有出去作怪，但牛大娘却一直在给他提供生血，供他饮用，当然，他接触得最多的，就是鸡血。想到牛大娘家里一股的鸡屎臭味，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ldo;牛大娘，你倒是说话啊？&rdo;村长急道。

牛大娘只是一个劲的发抖，嘴唇哆嗦，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牛大娘，你这是怎么了？&rdo;村长皱眉道。

牛大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力的挣扎着叫道：&ldo;大牛不是怪物，不是‐‐他只是疯了……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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