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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严希却不受他忽悠:&ldo;是的!上次我见到小小叔的时候,他的个头才到我这儿……&rdo;他用手在自己胸前比了个位置,又道:&ldo;刚才我比了比,他已经长到我这儿了。&rdo;说着,他把手的位置向上挪了挪,足有四五公分。
&ldo;是吗?&rdo;祁杉顾左右而言他,&ldo;小希饿了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rdo;说完就弯腰抱起青玉,对严希一脸亲切地笑着,&ldo;走吧。&rdo;
严希摸摸脑袋,难道真的是他记错了?不会吧?想来想去,他还是在祁杉亲切的视线中抬脚走出了书房。
客厅里面,窦姥爷和祁杭正相谈甚欢。看见祁杉带着孩子出来,他毫不吝啬地把祁杭一顿夸:&ldo;杉儿啊,你这个大堂哥可了不得。&rdo;
祁杉一脸蒙圈,这才几分钟,怎么了?&ldo;姥爷,你们聊什么了?&rdo;
&ldo;后生,你说。&rdo;姥爷拍了拍祁杭的肩膀,一脸相见恨晚的骄傲。
祁杭被他弄得有些无奈,只好对祁杉道:&ldo;就是刚刚听姥爷提到他以前的职业,恰好我看过些祁家的藏书,就跟他老人家谈论了几句。&rdo;
&ldo;你听他谦虚,他对鬼的了解,可一点都不比我这个老头子少。&rdo;姥爷添了几句,又问祁杭:&ldo;你说看的是祁家的藏书,能不能也给我看看?别看姥爷现在退休了,但干一行爱一行,对这门学问还是有感情的。&rdo;
祁杭笑道:&ldo;当然可以,不过那书是我几年前在祁家老宅里看见的,原本不能带出来,我那里只有几本复印本,改天给您送过来。&rdo;
&ldo;也行也行,只要不缺页就行。&rdo;姥爷乐呵呵地道。
祁杉给两个孩子拿了点心和果汁过来,问出了心里的疑问:&ldo;大堂哥,你对鬼还有研究啊?&rdo;
&ldo;也不算研究,就是几年前开始和本家来往变多之后,有次回祖宅无意中看见的。&rdo;祁杭解释道,&ldo;我在国内还没上完初中就出国留学了,对家里的祖训本来没什么感觉,后来回国后倒是渐渐对它有了很大的兴趣。那次回祖宅帮小栩办点事,就想着去藏书室找点有关的书看看,正好看见了那几本《鬼记》,就一起看了。&rdo;
&ldo;《鬼记》?&rdo;姥爷重复了一遍,又嘀咕道:&ldo;那不是我爹提过的吗?&rdo;
&ldo;您说什么?&rdo;祁杭没听清姥爷自顾自的嘀咕,还以为是在跟他说话。
姥爷摆摆手,&ldo;没什么?他堂哥,一定记得把书送来啊。&rdo;
&ldo;您放心,一定记得。就初一吧,那天我来拜年的时候带来。&rdo;祁杭道。
&ldo;好,好。&rdo;姥爷连连答应,&ldo;不过那天再来就别带东西了,今天这些我替你堂叔家收下,就当新年礼了。&rdo;
祁杭和严希待了大半个下午,临到饭点,怕给祁妈添麻烦,二话不说就告辞了,连个留他们吃饭的机会都不给窦姥爷祖孙俩留。
&ldo;真是个好小伙子。&rdo;人都走了,姥爷还念叨着夸奖。
祁杉收起待客用的杯子拿到厨房清洗,青玉也搬了个板凳,站在洗碗池边帮他打下手。一边洗着杯子,祁杉脑子里一边想着祁杭刚才说过的话,越想却越觉得不对劲。他回到客厅,问正在看电视的姥爷:&ldo;姥爷,刚刚您跟我哥聊的什么?具体内容?&rdo;
姥爷看的是戏曲频道,他翘着二郎腿,配合着戏里老生的唱腔低低附和,一只手还放在沙发扶手上打着拍子。闻言转过头来,回想了下,&ldo;就是我提起我的老本行,他就问我,我是怎么看见那些鬼的,我说我有阴阳眼。他又问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开的,我说天生的。他就问普通人要怎么开阴阳眼……&rdo;
&ldo;您告诉他了?&rdo;祁杉突然问道。
姥爷被他莫名其妙的激动吓了一跳,&ldo;嗨!哪是那么容易的,你当普通人开阴阳眼是吃饭睡觉呢,随随便便就让你看见鬼,阴阳两界的平衡还不都乱了套了。&rdo;
祁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激动,大概是因为他又有了某种猜想。从姥爷这里得到了答案,他又回了厨房。青玉站在板凳上,已经把杯子洗得差不多了。
&ldo;小祖宗啊,袖子都湿了。&rdo;他把青玉抱下板凳,一路提着回了房间换衣服。青玉被他提溜着,还放不下洗杯子的事,&ldo;哥哥,洗完再换。&rdo;
&ldo;换完再洗。&rdo;
大年三十那天,祁杉借口同学聚会出去了半天。他又去了严家,这次是带着青玉一起去的。
&ldo;我?&rdo;严和指着自己,&ldo;他应该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我虽然后来见他的次数不多,但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的表现,是你想多了吧。&rdo;
&ldo;但愿吧。&rdo;祁杉点头,&ldo;对了,还有另一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算了。&rdo;
&ldo;什么事?&rdo;严和摸了摸小黑猫的背,闲闲地问道。
&ldo;那个……大堂哥跟我说,他和严昀的婚约,取消了。&rdo;
严和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祁杉,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ldo;这样啊。&rdo;他说,&ldo;上次托你找的高人有眉目了吗?&rdo;
&ldo;嗯?&rdo;他们不是在说祁杭的婚约吗?怎么又扯上什么高人了?
见他没懂,严和只好解释道:&ldo;我的意思是,既然看不到他结婚了,那我干脆就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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