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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就象你破获的那宗木乃依诅咒案？说实话，那宗案子你干的确实漂亮。&rdo;

&ldo;可惜，昨天方新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发现，让周子全的尸体又挨了几次刀。昨天下午，他们已经把周子全的尸体送到殡仪馆里去了。&rdo;叶萧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ldo;既然尸体和案发现场上都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这案子可能需要些时间了。&rdo;郑重坐在了窗台上，&ldo;叶萧，如果不是意外的抢劫杀人的话，你看谁的作案嫌疑最大。&rdo;

叶萧摇摇头：&ldo;这我可说不清楚。不过，从目前我们调查过的几个对象来说，容颜、罗新城、桑小云都有可能。&rdo;

&ldo;桑小云也有嫌疑？&rdo;

&ldo;是的，从她的话语里可以看出她和周子全的关系很密切，当然，总经理与漂亮的女秘书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关系也是常有的事。不过，我总觉得她的话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rdo;

&ldo;你是说她那里还有线索？&rdo;

&ldo;可能是吧。&rdo;叶萧笑了笑说，&ldo;郑重，这几天你和她的关系套得很近嘛，嗯，她确实很迷人的，不过你也要当心。&rdo;

&ldo;放心吧，叶萧，我是一个警察。&rdo;郑重又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叶萧当然相信他，&ldo;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罗新城，我觉得他隐藏的东西更多，他有的话明显是在说谎。&rdo;

&ldo;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关于那些关于周子全有经济问题的谣言，很有可能就是罗新城散布出来的。而且，周子全的死，从行政上来看，最大的受益者毫无疑问就是罗新城。他是副总经理，正总经理一死，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接替正职的位子了。&rdo;郑重越说越起劲，&ldo;根据我暗地里对天下证券某些员工的调查，他们说虽然表面上周子全和罗新城的关系很好，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的很僵，总是暗中较近，有时候还互相拆台。当然，在正副职之间，这种事也是常有的，未必真的会杀人。&rdo;

&ldo;不过，也很难说，最近几年确实有过很多这样的案例。&rdo;

&ldo;既生瑜，何生亮。&rdo;郑重忽然念了一句周瑜临死前说的话。&ldo;周瑜嫉妒诸葛亮的才能高于他，所以就总是想方设法要杀他。&rdo;

&ldo;郑重，你变聪明了。从各方面来说，周子全的能力和才华确实要高于罗新城，罗新城有嫉妒心理也是很正常的。&rdo;

&ldo;那么容颜呢？那个作家寡妇，还是叫寡妇作家？&rdo;

&ldo;我调查过了，他们去年才结婚，只有一年的时间。周子全今年三十六岁，而容颜只有二十六岁，足足小了十岁。&rdo;

&ldo;现在十岁也不是很大的差距，而且周子全的外表和风度都很好，又有钱有地位，容颜应该满足了。虽然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正因为如此，感情才深嘛。如果一起生活了太久，反而没了感情，是吧？&rdo;

叶萧点了点头：&ldo;嗯，你的分析也有道理。不过，我从与容颜的交谈的时候，可以从她脸上捕捉到一种非常奇特的细节‐‐她在说起她丈夫的时候，无论是语言还是表情，都丝毫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我觉得这并不符合新婚一年的夫妇应该有的感觉。&rdo;

郑重细细地想了想，说：&ldo;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设想的几种作案动机以外，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性？&rdo;

叶萧赞许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

&ldo;情杀。&rdo;

十四

十七点零五分。

马达半开着车门，用手支撑起身体，把头探出车厢，仰望着那座三十二层的写字楼的最高一层，他已经知道了，那里是天下证券公司总经理周子全生前工作的地方。西天上飞起了红色的云霞，衬托着高高的玻璃大厦的楼顶，使他感到一整眩晕，马达有恐高症，即便是仰望高处也会头晕，于是他又把身体缩回到了车里。

一分钟以前，马达看到两个年轻人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警服，另一个虽然穿着便服，但从那人敏锐凌厉的眼神里可以猜测出他的职业，他们行色匆匆，嘴里在不停地说些什么，然后坐进了一辆公安局牌照的桑普，离开了这里。

马达推想，这两个人就是调查周子全案的警察吧。当两个警察走出写字楼大门的瞬间，马达真有一种冲动：立刻就跑到他们面前，把自己在安息路那晚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他们。然而，马达的双腿却没有听从自己的大脑，他呆呆地僵坐在车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种奇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悄然鸣响‐‐神在看着你。天哪，是那个神秘的死者：周子全，临死前的话再度扣响了马达的耳膜。马达被这幻听所深深地震慑住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地恐惧，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肉体，直到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警察坐上车子迅速开走，他才暂时从恐惧中解脱出来，此刻，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被虚汗浸透了。

深呼吸。马达几乎虚脱地把头倒在座位的靠垫上，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难道就是为了看一眼那个死鬼上班的地方吗？莫名其妙，他暗暗地咒骂了自己一声，然后踩动油门，准备离开这里。

忽然，在他视线的右侧，有人在叫车。现在马达不想放过任何生意，他开了过去，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坐进了他的后座。

&ldo;去半岛花园。&rdo;女孩子轻轻地说。

马达从后视镜偷偷地看了看那女孩子，虽然穿着得并不十分艳丽，但长得却不错，是那种惹人怜爱的办公室小姐。不过，以马达的经验，这样的女孩子去半岛花园那种富人区，虽然现在时间是早了点，但说不定也是从事某种让人厌恶的职业的吧。

他并不多想，径直朝半岛花园的方向开去，那里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如果不堵车的话也要近四十五分钟。忽然，身后的女孩子说话了：&ldo;对不起，能不能把电台打开，我想听一听新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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