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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第1页）

程珪只好说：&ldo;唉，那便如此吧。&rdo;

谢麟对程素素道：&ldo;好啦，去给岳母大人请安吧，她老人家担心了这么久，也该放下心来啦。&rdo;

程素素还不如何，程羽脸上已经红透了：&ldo;我、我就过去！&rdo;

赵氏正对着李墨哭哭啼啼地：&ldo;不是我瞧不起军汉，那是刀头舔血的营生，三郎这辈子就没离开过父母，我养他，比一般人家养女儿还精细些……&rdo;

程羽大声咳嗽道：&ldo;我不走啦！&rdo;

赵氏脸上挂泪，惊喜地站地起来：&ldo;三郎？你说真的？莫要哄我！嗯？二郎？&rdo;

一行人进得屋里来，程珪上前低声说了：&ldo;幺妹和妹夫为三弟筹划了条路，叫先在京中入武学。&rdo;

赵氏下意识地就想反对，又生生忍住了‐‐这倒也是个权宜之计，先把人留在京里，等兴头过去了，兴许就不想去打什么仗了呢？杀人放火的营生，好干的吗？到时候再补个官儿，武学倒是更好混些，补个小军官，也是有了官身了。再活动活动，兴许就入文职了呢？

也笑道：&ldo;这下可满意了吧？这样不比你自己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强？&rdo;又要留程素素与谢麟吃饭，赵氏的意思，娘家的麻烦事要让女婿操心，容易影响女儿在婆家的地位，既然已经劳动了女婿，那就要把礼数做足了，不能让女婿觉得自家失礼。

谢麟推辞道：&ldo;家里孩子还小，舍不得。&rdo;

赵氏才作罢，命程珪好生将女儿女婿送出门去。程珪带着弟弟立在门口，拉着谢麟的手，千恩万谢，谢麟低声道：&ldo;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并不麻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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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程家，却没有先回谢府，而是往书坊里去‐‐谢渊的文集结集刊刻了，样书已经校过，正式印了两百套。他活着的时候也有些名气，人死了近二十年，记得他的人便不太多了。两百套的文集，谢麟拿了一百套去送亲朋故友，剩下一百套在店里卖。

谢丞相文稿结集刊印也就提上了日程，今日是去看样书的。

谢麟不是很乐意，但是想到饯行时对程犀许诺的至少要装得像一些，捏着鼻子也去了。

王瑱亲自迎出来，他儿子遇赦还乡，家里不少买卖都有了帮手，他自己跟着谢麟到京城来，颇有一些吕不韦的感觉，为谢麟做事尤其尽心。知道谢渊文集卖得不太好，便不提谢丞相的文集还没刊出来，就已经有人上门打听预备买的事情，只说已经校好书好雕好版。

谢麟转了一圈，并不仔细地巡视一回，没有挑出毛病来，只说：&ldo;是不是有点多了？&rdo;

王瑱委婉地道：&ldo;老相公高寿。&rdo;活得久，写得就多嘛！

谢麟不吭气了。

王瑱又问：&ldo;不知学士的文稿，是否也可……&rdo;尤其是科考文章，应制诗，正赶上科考的年份一定会火爆的。

谢麟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他要刊印出来的文章必定得他自己精选的，一定能流芳百世的，绝不能让人挑剔说应制而作的。而且，他书院还没开呢，治学习得还没整理好呢！至少得过个几年，让他攒个集子才行！

谢麟无情地拒绝了王瑱。

王瑱道：&ldo;那将您的科考文章与旁人的集到一处卖，总行吧？&rdo;这年头也没个啥版权意识的，谁收集了就是谁的，只要别剽窃，都不算道德有大问题。将历年牛人的文稿攒一本书，也能卖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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