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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两个技术员走到门口，做了自我介绍，并道歉来晚了（这一道歉对泰德和丽兹毫无意义，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两家伙要来），并问泰德愿不愿意在他们手里拿的文件上签字。泰德很快地浏览了一遍，看到它赋予他们权利，可以在他的电话上装录音和追踪设备，所录内容不允许在法庭上使用。

泰德飞快地签了字，阿兰&iddot;庞波和一个技术员在一边看着。

&ldo;这追踪装置真的有用吗？&rdo;几分钟后，庞波走了去奥罗诺了，泰德问两个技术员。说说话似乎很重要，技术员们拿回文件后就一声无吭了。

&ldo;对。&rdo;其中一人答道。他拿起客厅电话的话筒，迅速撬开话筒的塑料内套，&ldo;我们能追踪到世界上任何一个电话的源头，它不像你在电影中看到的那种老式追踪设备，那种设备只有打电话的人还在打时你才能追踪到他。只要这一端不挂电话‐‐&rdo;他摇摇电话，这电话现在像科幻小说中被射线武器摧毁后的小机器人‐‐&ldo;我们能追踪到电话源头，它常常是一家购物中心的付费电话。&rdo;

&ldo;你说得对，&rdo;他的同伴说。他正在摆弄电话插座，把它从底座上拔下来，&ldo;你楼上还有一部电话？&rdo;

&ldo;两部，&rdo;泰德说，开始觉得好像在做梦，&ldo;一部在我的书房，一部在卧室。&rdo;

&ldo;他们有各自独立的线吗？&rdo;

&ldo;没有‐‐我们只有一条线。你在哪儿放录音机？&rdo;

&ldo;可能在地下室，&rdo;第一个人心不在焉地说。他正把一根电话线插进一个布满弹簧连接器的板上，声音中透着不耐烦。

泰德手扶着丽兹的腰带走开，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明白这一切高科技都挡不住乔治&iddot;斯达克。斯达克就在那儿，也许在休息，也许已经上路了。

如果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到底该怎么办呢？他到底该怎么保护他的家人呢？有办法吗？他沉思着，当他什么也想不出时，他就只是倾听他自己。有时候‐‐不是总是，而是有时间‐‐答案就会这么产生。

但这次不行。他高兴地发现自己突然性欲冲动起来，想把丽兹哄到楼上‐‐这时他记起州警察技术员很快要到那儿去，在他陈旧的电话线装上更多神秘的东西。

连性交都不行，他想。那么我们干什么呢？

但回答是很简单的：他们等待，这就是他们所能做的。

他们并不需要等很久，可怕的消息就传来了：斯达克终究还是杀了里克&iddot;考利‐‐他袭击了两个技术员，那两人正在摆弄里克的电话，就像正在波蒙特夫妇家客厅的这两个人所做的一样，然后在门上安了炸弹。当里克转动钥匙时，门就爆炸了。

是庞波把这消息告诉他们的。他沿着去奥罗诺的路开了不到三里，在收音机中听到爆炸的消息，立即掉头赶回来。

&ldo;你告诉我们里克是安全的。&rdo;丽兹说。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睛都很不清楚，连她的头发似乎也失去了它的光泽。&ldo;你实际上做了保证的。&rdo;

&ldo;我遗憾，我错了。&rdo;

庞波像丽兹&iddot;波蒙特一样极为震惊，但他努力不让它流露出来。他瞥了泰德一眼，泰德正盯着他看，眼睛明亮而静止，一丝毫无幽默的微笑挂在泰德嘴角。

泰德知道我在想什么。庞波这么想，也许他不知道我的全部思想，而是知道我一部分思想。好像我在掩饰什么，但其实并没有。我是由于他而沉思，我认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ldo;你的假设现在证明是错误的，&rdo;泰德说，&ldo;而我们的大部分假设则是对的。也许你应该回去再认真考虑一下乔治&iddot;斯达克，你觉得怎么样，庞波？&rdo;

&ldo;你们可能是对的。&rdo;庞波说，同时告诉自己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他们俩。但是，乔治&iddot;斯达克的脸开始从庞波肩膀后出现，以前庞波只通过泰德&iddot;波蒙特的描述瞥见过，还看不见这张脸，但现在庞波能感到这张脸在那儿窥看。

&ldo;我要和这个胡德医生谈谈‐‐&rdo;

&ldo;胡默，&rdo;泰德说，&ldo;乔治&iddot;胡默。&rdo;

&ldo;谢谢，我要跟他谈谈，以便得到一些情况。如果联邦调查局接手此事，你们俩愿意以后我来拜访你们吗？&rdo;

&ldo;我不知道泰德怎么样，我很愿意的。&rdo;丽兹说。

泰德点点头。

庞波说：&ldo;我对整个事情感到抱歉，但我最抱歉的是我向你们保证没事，后来却出了事。&rdo;

&ldo;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人们会估计不足，&rdo;泰德说，&ldo;我告诉你实话‐‐至少我认为是实话‐‐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如果是斯达克，我认为在结束之前许多人都会对他估计不足。&rdo;

庞波看看泰德，有看看丽兹，然后眼光又落到泰德身上，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这期间只有保护泰德的警察在门外谈话的声音，然后庞波说：&ldo;你们真的相信是那狗东西，是吗？&rdo;

泰德点点头：&ldo;我相信是。&rdo;

&ldo;我不，&rdo;丽兹说，他们俩都吃惊地看着她。&ldo;我不相信。我知道。&rdo;

庞波叹了口气，把手插进口袋。&ldo;有一件事我想知道，&rdo;他说，&ldo;如果事情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不相信，可以说不能相信……但如果是真的，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呢？只是报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