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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的主人名字叫文措。挺少见的名字。
秦前是在陆远快喝蒙的时候突然提起她的:&ldo;你看你这么喜欢研究,我给你介绍个人吧。&rdo;
秦前说这句话的表情太过随意,以至于陆远怎么也没能分辨出他那句话语气的不同。
那是立秋后的一个星期四,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夜里只有微微寒意,暑热未曾消弭。马路上车来车往,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又习惯的声音。
烧烤摊仅有的几张桌子坐满了人,人声鼎沸,气氛热络。勾得陆远身体里的血液直往头顶涌去。
那一刻,他并不知道秦前给他介绍了什么了不起的人。只是很无谓地问道:&ldo;什么样的人,值得你单独介绍?&rdo;
想起那个人,秦前立刻表情复杂了起来,想了一会儿,他摸着下巴,一字一顿说:&ldo;一个女的,平常嘻嘻哈哈没事儿人一样,就他妈老要去死。&rdo;
&ldo;嗯?&rdo;陆远觉得意识有些飘忽,只是下意识接了下去。
见陆远的酒喝完了,秦前又开了一瓶给他递过去:&ldo;这姑娘啊,不一般,非常特别。&rdo;
&ldo;噢?&rdo;陆远饶有兴味地看了秦前一眼,&ldo;怎么个特别法?&rdo;
秦前顿了顿,说道:&ldo;特别,漂亮。&rdo;
冲着秦前这句话,陆远几乎完全没有犹豫地拨通了那个号码。他在拨通的时候,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很久很久以后,陆远想,他人生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在半醉半醒脑子不是太清楚的情况下着了秦前的道。拨通了那个至今回想起来都想剁手拔舌头的电话……
?
☆、第二章
? 那是没什么规律随机打乱的11位数字,没有叠字,没有顺序,以0927结尾,似乎是个日期,想来是对机主有特殊意义的日期。巧合的是,陆远拨通电话的那一刻,正是9月27日,凌晨一点二十五分。
作为一个在网络成名多时的&ldo;治愈专家&rdo;,被网友称为&ldo;中央空调&rdo;的暖男,陆远甚至忘记了他拨打电话的那一刻时间是多么晚,只是理所应当地想着,她应该没有睡。
酒精和头脑发热真的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不管是陆远还是电话那边的人都因为电话接通愣住了。几秒后,陆远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刻很专业地开始自我介绍。
&ldo;你好,我是秦前警官的朋友,江北大学的心理学在读博士,陆远。&rdo;
电话那边依然保持着死一样的沉寂,陆远感觉有点尴尬。思忖着是不是不该一开始就介绍自己是心理学博士?要是别人反感怎么办?
喝了酒以后说话都不像平时深思熟虑,舌头快于脑子了。
过了几秒,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道温软好听的女声,&ldo;您是心理学博士啊?可是怎么办呢?这里是性爱热线。&rdo;
说着,陆远就听见几声咔咔的敲击鼠标键盘的声音,电话那端突然传来女人嗯嗯啊啊的奇怪声音,陆远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才会意过来,那头竟是在播放着那种东西。
陆远面红耳赤地举着电话,过去许久,那端才又传来说话的声音,&ldo;刚才播放的是亚洲的,还有欧美的,您要点播吗?&rdo;
陆远不是没碰见过对心理干预排斥的人,但用这种极端方式的人倒是头一回碰到。他终于理解了秦前那个&ldo;特别&rdo;的评价。
压着气愤和难堪,陆远努力用专业且冷静的声音问她:&ldo;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电话那头的女人满不在乎地一笑,理直气壮地说:&ldo;您都找上我了应该是知道的啊,我有病啊!&rdo;
&ldo;……&rdo;
陆远那时候并不知道招惹了文措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那天那个不愉快的电话让陆远对这个姑娘印象深刻。第二天起来,他忍不住给秦前打了个电话。秦前是个人民警察,管的片区自杀率高,正因为此,陆远才会把秦前介绍的人当做可以研究的对象。
秦前不知道是在哪里出任务,周围全是嘈嘈切切的声音。陆远长话短说把事叙述了一遍,末了忍不住抱怨:&ldo;是你说她很特别我才想接触接触,说不定能当我毕业论文的课题。结果呢?她那不是心理有问题。完全是神经病啊!&rdo;
秦前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搭理他,在电话那头也开了骂:&ldo;不是神经病能找你吗!是正常人需要找你吗!你神经病了吧!&rdo;
说完&ldo;啪&rdo;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陆远也是一肚子气没地方出。正准备回播,电话就响了,他看也没看清,只理所当然以为是秦前,接起电话就开始摆架子:&ldo;这女的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rdo;
&ldo;什么?&rdo;
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陆远愣了一下,把电话拿远了一些,看了一眼屏幕,是陌生的十一位数字。
&ldo;请问你是?&rdo;
&ldo;是陆远的手机吗?我在坛子里看到你的帖子,听说你玩很大,什么都可以玩,三个人一起,你行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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