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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词汇量也变得贫乏。

离开这家店铺后，苏乔又买了面包，坐在椅子上喂海鸥。陆明远送她的那条项链，被她珍重地放进了旅行箱‐‐她有很多比这更贵重的首饰，不曾有哪一件如此讨她欢心。

当天下午四点，陆沉指派的人没有出现。

直到晚餐结束，陆明远的手机才响了起来。

饭店内部，烛火摇曳，玻璃窗外是入夜的威尼斯。苏乔用叉子挑起吃不完的意大利面，把面条卷成圆形，听见陆明远低声道：&ldo;我不是一个人。今天下午，我和父亲打过招呼。&rdo;

他握着手机，看向门外：&ldo;你迟到了五个小时，现在太阳落山了。&rdo;

门口站了一个彪形大汉，剃着光头，身量健硕，左臂有青色纹身。他冲着陆明远招手，嘴一咧，笑容可掬，牙齿整齐：&ldo;陆老板让我来接你，走吧，现在上船？&rdo;

陆明远知道不能以貌取人。

但他还是端起酒杯，对苏乔说：&ldo;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留在旅馆，别再跟着我。&rdo;

苏乔拉过他的手，低下头，从他的杯子里喝酒。

陆明远伸了一下手指，指尖就擦过她的唇瓣。苏乔的所作所为给人一种错觉‐‐陆明远可以随时随地，把苏乔按在墙上亲吻。只要他喜欢。

苏乔的声音打破了气氛：&ldo;我必须和陆沉见面。我也能保障安全，请你相信我。&rdo;

苏乔难得严肃，陆明远勉强答应。他省略了很多细节，故意不思考，减少对苏乔的猜忌。但是夜间航行，穿过威尼斯的水道，驶向一个隐藏的住处‐‐以上三点，都让陆明远放不下戒心。

他坐在一艘不起眼的船上，完全忽略了威尼斯的夜景。

苏乔和陆明远并排，撑船人是那个彪形大汉。他背对着他们，距离很远，甚至看不清身形。

船头掌灯，夜色为他们掩护，石桥从头顶飘过，成千上万的星光囿于一方水泽，十六世纪的建筑坐落在河道两侧。

&ldo;真美啊，&rdo;苏乔道，&ldo;不过我听说，这里很容易迷路。&rdo;

她手里握着一个东西，微型便携，很难发现。

陆明远猜测，那是一个导航仪。他没有出声，相当纵容。

苏乔又问：&ldo;你昨天跟我说，你会晕船……你现在晕吗？&rdo;

&ldo;有一点晕，&rdo;陆明远虽然承认，却一再强调道，&ldo;只有一点。&rdo;

苏乔拿了一盒糖果，晃出&ldo;咣当&rdo;的声响：&ldo;吃几块薄荷糖就不会晕了。&rdo;

自从知道陆明远晕船，苏乔提前做好了准备。她很少这么体贴，她觉得自己变了一个人。

第21章

陆明远接受了苏乔的好意。他吃了两块薄荷糖，把装糖的盒子还给苏乔，苏乔又问了一句：&ldo;这种糖甜不甜？&rdo;

木船追随水波，在弯道中畅游。夜到浓时，白雾从水面上升起，视野随之模糊，如同置身于幻境。

陆明远凝视苏乔。

雾气就弥漫在她的眼眸里。

风声渗入，她微微垂首，心不在焉道：&ldo;听说你晕船，我特意买的糖。&rdo;

陆明远回应道：&ldo;很甜。&rdo;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竟然不晕船了。

薄雾尚未消散，他们缓慢地靠岸。水光在朦胧的灯色中流淌，那位撑船人拉住一座木桩，忽然开口自我介绍道：&ldo;我叫袁腾，跟了陆老板好几年。&rdo;

袁腾率先上岸，面对着陆明远，嗤嗤发笑：&ldo;我左手有个纹身。当年跟了陆老板啊，心里儿高兴，这不，就去弄了个纹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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