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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意思就是你最好自己识趣一点,别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褚嬴在体会到梁武帝眼神里这些意思的一瞬间有些愣神,他感觉到梁武帝已经全都知道了,只是现在不知什么缘故还在隐忍罢了。自上午出狱之后听说了萧令姿要和亲的“喜讯”,褚嬴便是有千头万绪梗在心头。他本想要再见萧令姿一面,清楚地问她一句为什么突然答应远嫁和亲,为什么不守信诺扔下他不管。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再入宫见到她。
醒来之后,他能想到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可照这个情形看来,也是希望渺茫了。或许,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数天前那样寻常的日子里,他一如既往地入宫授棋,竟会成为两人之间今生见的最后一面吧。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快到他完全没法反应过来,这一切就已经盖棺定论了。皇城宫城的墙,每一道都那样高,每一层都那样厚。于他这样平素无意于收买人心的人而言,就等同于铜墙铁壁一般密不透风。这是跟棋盘上完全不一样的路数,但却一样的顷刻之间,天地就能风云变色。
至于现在,他只能像个倔强的孩子一般,赶在拥挤的人潮中一路追着。即便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追着多久,多远,以及这样追着还有什么意义。因为除了这些,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梁武帝即将送和亲队伍出城,而他家中还有老母亲和数十条性命。他甚至不敢再高声呼喊,不敢再叫一声她的名字,只有眼睁睁目送着那驾凤仪鸾车带着十里红妆一路前行……
终于,和亲的队伍出了城去。禁军重兵把守在城门口,除了朝中一些文武大臣之外,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拦在了城楼脚下。而他,也不能例外。他已经被贬为庶民,再不是御前的待诏官了。而鸾车里的那个她,离开了这里,应该是再也听不见,看不见了吧。
直到许久之后,梁武帝御驾回城,文武大臣随驾而行,禁军也撤回皇城里去了,褚嬴才有机会自己走到城门外去看。然而车驾渐行渐远,此时站在城门口也只能见到车队在很远的地方剩下的一个小小背影了。他有一种冲动想要追去,可再细想即便追上了又能怎样呢?可以让她违背皇命不去和亲吗?或者,他还能去向梁武帝提亲吗?
某一瞬间,褚嬴恍然明白过来,那日萧令姿会殿前失仪,他自己会突然被关入內狱,应该就是因为梁武帝已经决定了要她去和亲的事情。而在他印象中的她,应该曾经试图抗旨,之后却迫于某种缘故而不得不妥协。
所以,才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一句告别吧。
“敏则,是因为我吗?”
最后,他独自慢步登上了城楼去,迎着来去无踪的风,远远眺望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和亲队伍,脸上忽地潸然泪下。她真的走了,没有一句别话,没有一声留恋,悄无声息地去往了北境,一个万里关山之外的地方。以后,她应该会有一个与她身份相当的夫婿,一群可爱的孩子。而这一切,应该都已与他再无关系了。
随着禁军撤走,御街上又恢复到了往日熙熙攘攘的模样,只是所有人都还在啧啧称赞着梁武帝嫁妹的排场恢弘,皇家的气派非凡,南梁这一朝国力的鼎盛。一时间,仿佛真是刚刚经过了一场属于全天下所有人的狂欢盛宴。只是这所有人里,偏偏容不下他一个。
她走了。那个曾经说过无论贫富地位,都会与他相知相守逍遥一生的人。那个曾经让他气恼,让他紧张,也让他快乐的人。
褚嬴独自慢步走在街上,听着耳边那些细碎的欢声赞叹如同风一般划过耳畔,明明是那样嘈杂,那样的欢快,却都吹不动他心头的阴霾。五月中旬的建康,街头已经有许多打着蒲扇和花伞的人,而他一低头,日影下的自己却还是阵阵发凉的。
日落之前,他独自去了许多地方。御街拐角处的死巷和他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去的裁衣铺,已经改头换面成了花楼的永嘉居,空荡荡的韦家将军府……除了宫中的兴庆殿,他几乎把建康城里每一处留下过她足迹,还能感到她气息的地方都寻遍了。这些地方很多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那个能让他记得这些地方的人已经不在了。不久的将来,或许连她的回忆和那点可怜的气息,也将消散在无情的岁月里。想到这些,褚嬴终于在无人的死巷底,对着那堵墙壁放声大哭起来……
最后的地方,应该就是在他自己家里了。
花六带着人往城里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褚母几乎要急疯了,就连妙仙居的赵靖夫妇俩也被找了过来一起找人。不料,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褚嬴却自己回来了。他还如往常,是那副风流名士的贵公子模样,脸上淡淡地笑着,手里还多了个风筝。仿佛他自己出去了这一天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是,萧令姿到北境和亲的事情明明已经昭告天下,今天又在建康城所有人的啧啧称羡中锣鼓喧天地鸾车出城,还是梁武帝亲自送嫁的。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才对,怎么可能如他现在这样毫无动容。
福寿堂里,褚母整个人都惊呆了。赵靖夫妇告辞之后,她又连着到书房里问了褚嬴好几遍。但他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仍然能够笑着对答如流,一如以往的样子。褚母暗下里认真想了想,最后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假作安心一笑回去歇息,暗下里却命花六小心看着。
知子莫若母。果然,等到褚母回去之后,原本还坐在那里饶有兴致往风筝上画画的褚嬴,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了。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的笔和风筝都停了,脑子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连笔尖的墨汁滴下来污了衣襟都没有反应过来。
褚母与他一场生养,他毕竟是不想让母亲太过担心了。可他没想过的是,褚母活到这个年纪还有什么风浪是没有见识过的。儿子这样反常的表现,做母亲的只会更加担心。
福寿堂里,昏灯一夜未熄。那是褚母还在等候花六送来消息。她有时能安稳在厅里喝茶,有时又心急起身到门口去看,但她却始终没有再往褚嬴的书房和住处踏足过半步。她知道,人在最难过的时候,还要应付别人的问候原本就是一桩辛苦事,更何况是来自至亲的担忧。
花六机敏,奉命暗中看着自家公子本是他常做的事情。只是今天的褚嬴与寻常大有些不同,就连他这个常跟着走的都有些看不懂了。那只风筝最后被扔在了一边,褚嬴小心翼翼地从供桌上拿下了一套棋盘和棋子来,恭敬地放在了棋桌上。奇怪的是他并不下棋,也不打谱,只是呆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用手轻轻抚着。
犀角棋盘和和田玉棋子。这是当年梁武帝御赐,披香殿贞妃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两只棋篓上还贴着两个名字——思玄与敏则。梁武帝的赋文写得好,枰则广羊文犀,子则白瑶玄玉,说的就是这套珍藏之物。萧令姿曾问他分赃,说他叫思玄,就只把黑子分了给他,至于白子则要她答应才能使用。
棋有阴阳,古往今来哪有只用一边的道理。想来是死丫头或许在那时候就已经对他心有打算了。忆及这些往事,褚嬴忽然默默地笑了一下,真没想到他这样精于棋局的人,竟然没能在当时就想到这一层去,还一门心思纠结着她这是纯属故意添堵,不肯让这套珍宝完整落到他手里。
“敏则,是这样么?!”褚嬴轻轻伸手抚着那个写着“敏则”二字的棋篓,眼里还有无限的温柔。
“是啊……”
虚幻中,仿佛有这样一声如风中铃铛般清脆的声音飘忽传来,让褚嬴下意识地有些愣神。可等他真的抬头正眼去看,眼前昏黄的灯光里,只是恍惚闪过那个一身桃花衣裙娇俏可人的少女身影,再仔细一看,对座又是空空如也,分明什么都没有的。
“敏则……回来……你回来……”
眼前的幻影虚晃过去的一刹那,褚嬴终于再也忍不住压在心底的难过,趴在犀角棋盘上低声抽泣了起来。他唤着那个名字,说着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实现的期盼,全身抽搐得厉害。可他不敢像下午在死巷底对着墙时那样任意放声痛哭,他怕让外面的人听见,更不愿让福寿堂里的老母亲担忧。
也不知过了多久,褚嬴终于在一片泪眼迷蒙中沉沉睡去了。在书房门外暗处藏身许久的花六看他伏在那里慢慢不动了,才敢小心翼翼地进门来探看。知道他只是睡着了,好歹长出了一口气,从旁边的榻上随手拉过了小被来盖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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