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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娘,爹和娘他们……在看……看什么……?”
清澈的泪水从小小孩童明亮的丹凤眼中涌出。他没有大声地哭闹,因为家规中有一条是“夜不能喧”,所以他尽量压低声音,抽噎着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大娘……我,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他追问道。
“等你长大了,自然会知道。”女子快步地往他的卧房走去,口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书无不可给人学,事无不可对人言”是黄家启蒙读物中的一句。黄家家教甚严,大人只会回答或拒绝回答孩子的问题,却绝不会这般模棱两可,更别说这讲话之人是黄家主母,断然不该以年岁糊弄孩子。
“为什么他们会被杀?他们不是人吗?”
“……”
“是谁杀了他们?”
“……”
“是和爹、兄长们、师兄们一样的仙士杀得他们吗?”
“……”
“可是爹他们从来不会那么杀人!”
“……”
“世上每天都有人是像他们一样被杀死的吗?”
小小年纪的黄泉尚不知“屠杀”一词。
可能是终于觉得不能回避小孩子的问题了,那女子又叹息一声,说道:“你先就寝。待明早,去将你爹书房角落里的那幅字抄一份给我,告诉我那字是什么意思,我便回答你的问题。今夜你敢一个人睡吗?”
小孩子嘴角嗫喏,很想说“不敢”。可当他抬头迎上那在黑夜中晶亮如星辰、和自己的眼睛十分相似的双眼,他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勇气,止住了泪水,脆声道:“敢!”
女子没说话,唇角勾起,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女子把他放在床上,为他掖好被子。他看着女子,小脸上犹自挂着几条泪痕,却仍郑重其事地确认道:“大娘,您让我抄的,是爹书房最里面、在角落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字吗?”
书房内挂着许多字画,他可不愿意抄错了。
女子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灰尘,轻声道:“是的。还记得上面写得什么么?”
小孩子重重点头:“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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