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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接着砸门的手还没碰到就让邻居一把给捉住，&ldo;哎呦，人家关上门自己家的事儿，咱们多什么嘴。没地让人说手伸太长，都够人家里去了。&rdo;

夜风一吹有些凉，邻居缩回家，关门前好心建议，&ldo;今晚怕是不行了，你要不找个同学先对付一晚，明个儿再来取。&rdo;

周瑾没搭理她，&ldo;哐&rdo;&ldo;哐&rdo;地砸门。

&ldo;来了来了，谁啊，要、要卸了我的门吗？&rdo;男人吐字黏糊，醉地不轻，拉开门后看是个跟李业穿同样校服的女娃，不耐烦就要关门，&ldo;李业睡了。&rdo;

黄色灯泡暖光照出来，越来越窄的长方形门缝中，充气娃娃被剪刀剪地乱七八糟，李业跪在书桌前，被抽的皮开肉绽。他紧紧地咬着下唇，殷红一片，似要滴出血来。

二人四目相对，他跟个假人一样，眼里没半分情绪。

坏了，这充、气、娃娃给他招事儿了。

周瑾脑子还没想出要怎么做，脚先一步卡在门缝上。

她怒火中烧，&ldo;……叔叔，你凭什么打李业？他做错了什么。&rdo;

李保国眯了眯绿豆眼，这动作带地满脸横肉挤得看不出五官。转身&ldo;啪&rdo;地一皮带抽过去。

&ldo;你才多大，就哄女的回家搞？跟你妈一样骚贱，还买那什么娃娃，你他妈哪只手偷了老子的钱？&rdo;李保国骂骂咧咧，皮带扬起，跟长了眼睛一样，&ldo;嗖&rdo;&ldo;嗖&rdo;向李业的左手抽去。

那处已经血肉模糊，露出一截骨头。

他早已习惯，还能分出心思去瞧周瑾的反应。

呵，她愣住了。

眼里藏不住的怜悯同情。

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哭唧唧地跑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去找左邻右舍，或者报警，让大人来处理这事儿？

再或者，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按头让他给李保国道歉，用可笑地父子情说辞平息两方怒火？

从青春期开始，觊觎他皮相的女生多如流水，不少人跃跃欲试想成为他所谓的救赎，方法五花八门。

李业不是没感动过，但每当他觉得他被温柔以待，都被现实拉回来，摔得更惨。

预想的皮带没打到他身上，李业挂在嘴角的嘲讽专用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先愣住。

周瑾扑过来挡住他左半边身子，皮带抽到她背上，尖锐铆钉划开皮带出肉，血迹很快渗出来。

&ldo;混蛋，皮带上居然镶嵌这玩意儿。你看不到你儿子的手烂成什么样子了吗？这要是真打上去手就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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