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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执行长官的命令，攻击联邦的敌人，这是被烙印在秩序者们基因里的程序，无论清洗多少次记忆，遥步都不会忘记。

可是，同为秩序者凌湮却优柔寡断，甚至同情敌人。这种&ldo;赝品&rdo;如何能担负得起保卫肩膀的重任？

&ldo;遥步，秩序者到底是什么呢？行动组的代号？&rdo;

遥步喃喃：&ldo;你还真的一无所知啊。&rdo;真是太可笑了！这样的残次品居然成为了所有秩序者里最成功的&ldo;作品&rdo;。

凌湮温和地回应：&ldo;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来问你。我们是一样的，不是吗？&rdo;

&ldo;谁跟你一样！我是军人，我很清楚兽人是敌人，必须斩尽杀绝。&rdo;遥步润了下唇，&ldo;你呢？只不过是个经过基因改造，空有双系s能力值的……废物。&rdo;

对，一个不能执行命令的军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凌湮硬是压下不快，找到问题关键：&ldo;基因改造？&rdo;

&ldo;人类平均体能值b，平均精神力c，而你是双s！如果不是基因改造，你总不会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吧！&rdo;

越往后说，遥步的眼神越幽暗：&ldo;不要告诉我，在研究所的日日夜夜你都忘得干干净净了。&rdo;

即使精神力只有b，在一次次的记忆清洗中她丢弃了越来越多的&ldo;过去&rdo;，但是仍旧有一段无论如何都洗不掉的回忆。

‐‐暗无天日的研究所里，她，还有他们，全身插满导线，一遍遍地注射各种药剂，以生物手段强行改变基因排序，甚至在保留部分意志的状态下强行改造人体结构……

这明明是她最希望被清洗的记忆，却根深蒂固地盘踞在记忆深处。

在她的脑海中，无论往回看，还是往未来都是模糊，唯独只这一段暗无天日的记忆矗立在空白之中，清晰如昨。

&ldo;我不信你都忘了！&rdo;话脱口而出，遥步才惊觉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算对长官她也从未说出口过。如今，居然就这样被她吼了出来‐‐难道是因为离开海蜃号太久，没有得到休眠与清洗，所以那些&ldo;无用的情绪&rdo;才又滋生、侵害她的意志了吗？

从来没有怀疑过身为联邦秩序者的高尚与使命的遥步，第一次生出可怕的疑惑来‐‐

在进入研究所之前，在变成秩序者之前，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变成军人，为什么会背上这份使命？

与陷入陌生惶恐的遥步相对，凌湮也因为她那句&ldo;基因改造&rdo;而失神。

她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基因改造，记忆清洗，使命是完成联邦的战斗任务？其他的情绪都是废物，必须舍弃？

这就是秩序者吗？

如果这就是秩序者，那她……还能算是个人吗？

战争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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