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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饶是真岛也未料想她的反应，无奈地看她红着眼角鼻头，哑着嗓子说&ldo;我没事&rdo;。上原律好容易缓过劲，临到要说出口了，却不自觉踌躇起来。她犹豫的并非&ldo;要不要说出口&rdo;这件事，而是停留在一个根本无法实现的问题上：

假如那天她得知伊达真出差去大阪，也买了机票就这么回去找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呢？

但假设早已失去意义。

于是她看向他，道：&ldo;……我留在神室町，是为了打听东城会第四任会长桐生一马和大阪府警第四课前主任狭山薰的事。&rdo;

这才是她最初的目的，更是她眼下还能继续留在神室町的原因。

而男人歪歪头，也直截了当地回答她：

&ldo;桐生老弟我认识，另外那个什么狭山，没听过。&rdo;

她叹了口气：&ldo;我就知道。&rdo;

&ldo;……什么你就知道了。&rdo;他挑眉。

&ldo;狭山薰，是我原来的上司。去年她突然接到了&lso;保护桐生一马&rso;的任务，来到神室町。那之后的事想必您也有所耳闻吧，近江联合和东城会起冲突，乡田龙司打算一举攻下神室町。&rdo;

&ldo;知道，最后不了了之，乡田龙司这个人也下落不明。……可惜啊。&rdo;

&ldo;……&lso;可惜&rso;？&rdo;她诧异。

他却笑：&ldo;是可惜啊。我也想领教领教能和桐生老弟一挑一的人。&rdo;

忽略了他话中一掠而过的杀伐之气，上原律轻咳了一声：

&ldo;那件事解决之后，狭山前辈还在神室町这边呆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府警上头催着让她回来，我还挺高兴的，狭山前辈走太久的话，那些我不会的活儿就会越堆越多。可我没想到的是……她还没回来，上头就紧急要派她出国学习。&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不知道。……不管我怎么在内部打听，都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虽然狭山前辈的确很优秀，值得出国深造，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派出国？当然，我也……我也直接问过她本人，&rdo;上原律闭了闭眼，&ldo;没有答案。&rdo;

&ldo;没事&rdo;？什么叫&ldo;没事&rdo;？一切都未水落石出，狭山薰就以一副&ldo;全都接受&rdo;的表情向她告别，这让她怎么假装&ldo;没事&rdo;？

更遑论这次要离开的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一个府警里她不认识的陌生人，而是那个屡次帮助她，自她任职后便一直走在她前面的……狭山薰啊。

&ldo;实际上，作为当事人的前辈既然没有任何反抗，那么我也就无权再插嘴什么。只是我……我不甘心罢了。所以，我才会决定亲自来神室町打听。不过前辈出国那阵子，有很多工作还需要交接，我也没办法突然辞职，就只好挨了小半年。接下来的事，您也都清楚。&rdo;

汤面上开始结起大块大块的油，灯光将油面照得斑斓。尾音消散在面香和人声之后，沉默占据了接下来的大半时间。上原律没有抬眼看他，兀自拿起筷子继续吃拉面，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正慢慢滤掉骨汤上的油时，才听见真岛幽幽说：

&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lso;花屋&rso;给我的纸条上还有另一个人，我打算等他回来。&lso;伊达真&rso;‐‐这个人您认识么？&rdo;

&ldo;没印象。&rdo;

他这才吃了一口面条，皱眉说：&ldo;……这不都凉了吗！&rdo;

看他夸张地张大嘴，她愣了愣，而后扑哧一声笑起来。

一半是被他逗的，另一半则是配合他。

她既已退烧，还能跟他一起出门，真岛吾朗也就失去了再陪下去的理由。互道再见后，上原律回到了租房里。这个夜晚依然维持着平静。在药物的作用下，她一觉无梦到天明。

翌日上午，上原律再次走出了&ldo;京浜新闻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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