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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巧妙求情（第1页）

武林大会结束后，程显德勒令儿子跪于星月山庄大殿之上。

“说吧！你错在哪里？”

“我哪儿有错！明明就是那个叶谨尧先挑衅的！”程斐睿仍旧很不服气。

“你居然还不知悔改！！”程显德起身“啪”的一耳光重重扇在程斐睿的脸上。

“……哥！”程斐睿以求救的眼光看向程斐润，“你都看见的啊！帮我跟爹解释一下好不好？！”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程显德怒道，“来人！拿刑杖来！！”

“……爹，”这时，程斐润终于开了口，“以孩儿所知，的确是那叶谨尧说话太过难听……小睿虽有不是之处，稍加惩戒即可，不必到动家法的地步吧？”

“……哥，你怎么也说我有不是之处啊！”虽然被兄长说了情，但程斐睿犹自委屈着。

“小睿我问你……”程斐润看向弟弟道，“骂人不可辱及父母，这条规矩你早就知道吧？纵使叶公子说得再过分，亦不可成为你同等甚至更加失礼的理由……对不对？”

“……对。”想起这事来，程斐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

“什么？！我倒没听见你还骂了脏话！”听小儿子已认了错，程显德却是益怒，“我只当你胡乱便要与人动手，却不知你还是错上加错！骂脏话二十，随意与人斗殴三十，一共杖责五十！”

“……爹？！！”听了这等判决，程斐睿的脸上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虽然他平日里犯了错也会被父亲责打，但通常也就是用戒尺抽个几下十几下罢了，何曾挨过五十大板？！

“老爷！！”程斐睿的母亲秦氏忍不住跪了下来，“睿儿他年幼无知，一时顽劣，也怪我管教不严……你就饶他这次吧！！”

“我不仅是个父亲，也是个庄主，御下必须一视同仁，请夫人体谅！我知你心慈，不忍看他皮开肉绽的模样，回去等待便是……来人！送夫人回房！”

“师娘，请吧。”即刻就有弟子去往秦氏的身旁。

“………”秦氏知丈夫表面是体谅自己，实际就是撵自己走，也知丈夫对自己虽然温柔体贴，教子却是很严厉的，今日此事怕是难以转圜了，只得一咬牙，转身走了。

“义父！”这时程显德的义子程其峰也央求道，“斐睿年少体弱，哪里禁得起这么多板子！若是将他致死致残，可如何是好？！”

“谁都不准再替这畜生求情了！！”程显德一拍桌子，“他若真是那么不中用，如此轻易地被打死打残，那也是他活该！！再有要替他求情的，就一并打！！”

“……”程其峰只得闭了嘴。

大殿上也再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爹，纵使之后爹要责罚，也请容孩儿说几句……”程斐润却在行礼后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星月剑法必须由两个具有高度默契的纯阳之体合练，所以星月双使才必须同吃同睡，举止亲密……而今日叶谨尧说话着实无礼，竟说什么我星月山庄尽是些狗男男，伤风败俗云云……斐睿想给他些教训，也是为维护我星月山庄的颜面。若不如此，岂非成了我们心虚似的！纵然斐睿言行有失当之处，也不至于要打五十大板那么多吧？！怕果真这样的话，从此以后我门派弟子面对侮辱，怕都只敢畏畏缩缩了！”

“……润儿此言差矣！”程显德虽然否定了大儿子的话，但态度并不似刚才般严厉，“我派尊严自要维护，但也当懂得方法！若胡乱打上一气，与野蛮人何异！”

“如此说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叶小公子动手也是不妥了……请爹一并责罚吧！”

“这话又从何说起！”程显德闻言连连摇头，“润儿你已经把礼仪做足了，正当切磋，有何不可？但若是他成斐睿去动手，定会是一通乱打！”星月山庄庄规中有明确规定，可与同门或友派师兄弟切磋武功，但不可打架斗殴。这二者的区别是，切磋通常都会点到为止，尽量不令对方受伤。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一通乱打！”程斐睿轻声嘟囔了一句。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爹说得是……”程斐润则并没有去辩驳父亲的判断是否有武断之处，只是笑了笑，道，“若遇上孩儿，自可用各种巧妙之法让对方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但，斐睿性情天真单纯，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法子他还不太会，若是胡乱用来，怕是反而坏事。若因他脑子太笨，办事太蠢，您就要将他打得血肉横飞……怕是不合适吧！打屁股也不能使脑子变聪明呀！”

“……哥你说什么呢！”虽然知道大哥是在为自己求情，程斐睿听得“脑子太笨，办事太蠢”之类的话，仍旧忍不住白了大哥一眼，“教习师父们个个都夸我聪明呢！”

“……”本是异常肃穆的气氛，程显得却被两个儿子的一番话搞得顿时很想笑。但他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情。“润儿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这样吧！这次就杖二十，以示薄惩！下次再犯，定严惩不贷！！”

“谢谢爹爹！！”虽说二十大板也不是好挨的，但比起那只听听都心惊肉跳的五十板，程斐睿已是感激涕零。他知道父亲向来信赖大哥的意见，连大哥都说了要对自己“稍加责罚”，看来今日自己要毫发无伤是不可能的了。

“师父……”这时，已有星月山庄弟子呈上了一根粗重的木杖。

“……”程显德看着那刑杖，犹豫了一下。程显德这时也意识到，程斐睿会去斗殴只是自己的主观判断，毕竟他并没有真的打伤谁，万一他真的只是想跟程斐润一样去切磋一场也未可知。那么，他真正能坐实的过错也就只有辱骂他人这一条了。“先放在那儿吧……这样吧程斐睿，你自己选！戒尺二十，或是跪两个时辰！”

“………”程斐睿只得认真开始思索父亲给出的选项。虽说这种情形一般人都会选罚跪，但程斐睿生性好动，别说跪两个时辰了，就是让他坐两个时辰不动也能痛苦得要死……“爹……那你轻点打啊……”

那拿来刑杖的弟子听了，又要去拿戒尺，却听得程显德道，“程斐睿，你自己去拿。”

“……哦。”程斐睿只得乖乖去了父亲的书房，拿来那根熟悉的戒尺。他回大殿时，已有弟子搬来了长凳。他将戒尺交给父亲，便去趴上了长凳。

程显德拿起戒尺便啪啪啪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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