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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ldo;记得。&rdo;

&ldo;但我们能听到支架准备好了让列车通过。一切都开始摇来晃去。有声音传来‐‐十分冷静流畅‐‐说：&lso;我们正在经过一小段险路，请各位落座。&rso;丁克拉着那小姑娘，丹妮&iddot;泰德也握住我的手，说：&lso;夫人，我想告诉你的是，认识你我真的非常高兴。&rso;接着，列车突然严重地倾斜了一下，力道太大，差点儿把我颠出座位‐‐要不是泰德一直拉着我，我就飞出去了‐‐所以我就想，&lso;就这样了，我们玩完了，请求上帝让我先死去，不要等到了下面让不知道什么东西把我活生生咬死&rso;，大概过了一两秒吧，我们开始往后退。往后退，罗兰！我看得到整辆车‐‐我们就在火车头后面的车厢‐‐往上仰。还有难听的金属摩擦声。再后来，托皮卡之魂，这辆又老又好心的车便全速冲刺。说起那老一辈人，我知道他们做了很多大错特错的事，但他们制造的机器真是他妈的有种！

&ldo;接下去，我只知道我们滑行着开进了车站。又传来几句温柔可人的宽心话，这一次是叫我们看看座位四周有没有遗落什么，提醒我们带上所有的私人物品‐‐就是装备，你懂了吧。就好像我们坐在该死的a飞机上，正要降落在爱德怀德机场！直到我们走出月台，才发现列车最后九节车厢都不见了。感谢上帝，车里没有人。&rdo;她冲着街道尽头恶狠狠（但心有余悸）地看上一眼。&ldo;但愿下面的那些东西嚼车皮嚼到噎死。&rdo;

说完，她似乎眼睛一亮。

&ldo;但有件事情还不错‐‐按照时速三百公里来算，这是托皮卡之魂眉飞色舞地通告的，我们一定甩掉大蜘蛛，把他留在沙漠了。&rdo;

&ldo;我不看好。&rdo;罗兰说。

她丧气地翻了个白眼，&ldo;别对我这么说。&rdo;

&ldo;我要说。但是，到时候我们再对付莫俊德，我觉得不会是在今天。&rdo;

&ldo;好极了。&rdo;

&ldo;你们是不是又下了道根？我猜想你们一定是走了那段路。&rdo;苏珊娜的眼睛又瞪圆了。&ldo;是不是很了不起？中央公园好像变成了美国斯蒂克维勒的火车站。你花了多长时间找到出来的路？&rdo;

&ldo;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困在下面，直到现在也出不来。&rdo;罗兰坦诚地说，&ldo;奥伊找到路出来的。我估计它是追随着你的气味。&rdo;

苏珊娜想了想。&ldo;也许是他。杰克的气味，很可能。你有没有走过一条宽敞的走廊，墙上的标语上写着：出示橘色通行证方能通过，拒不接受蓝色通行证？&rdo;

罗兰点了下头，但墙上稍稍褪色的标语对他来说几乎毫无意义。罗兰在狼群一开始群攻而上时就已认出了这条走廊，因为他看到了廊尽头那两匹纹丝不动的机器马，其中一匹已面目全非，只看得见一团乱麻般的电线，他还看到了那只令他记忆犹新的软拖鞋，用橡胶切割成的粗糙制品。是泰德或是丁克的，他觉得是；锡弥&iddot;鲁伊兹显然已经穿着拖鞋下葬了。

&ldo;那么，&rdo;他问，&ldo;你们下了火车‐‐你们有几个人？&rdo;

&ldo;五个，不算死去的锡弥。&rdo;她说，&ldo;我，泰德，丁克，丹尼卡&iddot;罗斯托夫和弗莱德&iddot;沃辛顿‐‐你记得弗莱德吗？&rdo;

罗兰点了下头。一身西装，像银行家一样。

&ldo;我把道根的地图给了他们，&rdo;她接着说，&ldo;尽我所能吧。那些床，他们在那些床上偷走、抽走孩子们的大脑，米阿还在另一张床生下了她的小怪物；连接法蒂和纽约迪克西匹格的单向门还能用；也跟他们说了说奈杰尔的小房间。

&ldo;泰德和他的朋友们看到满是门的圆形大厅时，都惊呆了，尤其是在看到有一扇门能直接通到一九六三年的达拉斯，也就是肯尼迪总统遇刺之地时就更吃惊了。我们在下面两层还找到另一扇门‐‐大部分走廊都在地下二层‐‐那扇门通往福德剧院，也就是一八六五年林肯总统遭到暗杀的地方。甚至还有剧目海报，就是布斯开枪时林肯正在看的那出戏‐‐《我们的美国表亲》。都是些什么人呀！想去看那种事情？&rdo;

罗兰心想，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去看看吧，但他知道最好不要说出来。

&ldo;都很老了，&rdo;苏珊娜说，&ldo;而且非常烫。还真他妈的吓人，要是你想听实话，我就得这么说。多数机器都不工作了，但到处可见坑坑洼洼的积满了污水、机油、还有……上帝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有些水坑还会发光，丁克说，他觉得那是放射物质。我可不想让那些东西钻到我骨子里去，眼看着头发一把一把地掉。还有些门前可以听到那种可恶的尖声……能让你牙根儿打颤。&rdo;

&ldo;隔界的钟鸣。&rdo;

&ldo;没错。门后面还有什么东西。滑溜溜的东西。是你还是米阿告诉我的？说隔界的黑暗时空里有怪物？&rdo;

&ldo;应该是我说的。&rdo;他说。上帝作证，它们就在那里。

&ldo;那个大裂洞下面也有。是米阿跟我说的，她说，&lso;那些怪物招摇扭摆，东癫西狂地整日性交繁衍，策动逃亡。&rso;后来，泰德、丁克、丹尼和弗莱德手拉手围成一个圈。他们来了一次所谓的&lso;小型美好意愿&rso;。即便我身在圈外，也能感受到那股力量，而且我非常高兴能感受到，因为下面那地方实在太鬼气了。&rdo;她又将毯子裹紧一点。&ldo;我不希望再下去了。&rdo;

&ldo;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得不去。&rdo;

&ldo;古堡下面很深的地方有一条通道，另一头通往迪斯寇迪亚。泰德和那几个人凭借游离的老思绪‐‐泰德称之为鬼魂的思绪‐‐锁定了出口的位置。弗莱德的口袋里有支粉笔，他为我划出了标记，但要再次找到那标记非常困难。下面整个就是一个大迷宫，好像希腊神话里说的公牛头怪物横冲直撞的地方。我估摸着，我们可以再找到出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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