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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当然朕也对她产生了正常人应该有的好感。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她分明是朕的正妻，朕却觉得同她相处时，连搅基都谈不上。

&ldo;今日午后去见了造真、造如、造净三位师父，造真师父说卫将离曾冒犯过温衡师父，可有此事？&rdo;

佛子温衡听了，笑呵呵道：&ldo;那皆是她年少时之事了，陛下若保证心平气和，事后不以此事对她产生偏见，老衲说与陛下听也无妨。&rdo;

皇帝也大致能猜得到卫将离的黑历史，不过卫将离在他面前基本上还算是个正常人，所以便把事情想得浅了：&ldo;朕自问还对她有两分了解，大师尽管说来吧。&rdo;

佛子温衡见皇帝不以为意，便让旁边的小沙弥点燃了安神的佛香，徐徐道：&ldo;此事说来话长，陛下知道，自前朝乱世以来，佛分二宗，一宗归于老衲师兄佛子温衍所立的苦海，另一宗西迁，与西部原有的喇嘛教相互借鉴吸收，也立稳了脚跟。自楚秦开国定乱世以来，以太荒山为界，以东便是禅宗，以西便是密宗。&rdo;

皇帝点着头道：&ldo;可这与卫将离有何关系呢？&rdo;

佛子温衡道：&ldo;卫将离师门乃是天隐涯夫昂子一门，此宗与那些以武立身聚众成势的江湖宗门不同，前身乃是纵横学派分支。然岁月匆匆，门人早已不以合纵连横之术助君主逐鹿天下，但每代只收两个弟子的传统还是留了下来。&rdo;

皇帝想起陶书生也说过类似的话，便道：&ldo;朕的确听说过卫将离有一同门是个魔头，因师门之故与她势不两立，还据说要来追杀她。&rdo;

佛子温衡笑道：&ldo;此人名白雪川，本也是名门子弟，幼时为天隐涯高人看中纳入门中。待长至成年，因与其师理念相悖，一战过后便前往密宗修行。寻常人转修一道何其之难，可此人三年成道，不仅修得密宗无上功法大日如来印，在禅宗密宗的佛道正统之争上也有其独到的见解。&rdo;

皇帝受太上皇影响，对释家经典的难度是知晓的，倒也起了点兴趣：&ldo;看来此人慧根颇深，只是这样的人又怎会变成了邪魔之辈呢？&rdo;

佛子温衡道：&ldo;皆因他勘破了佛心，而密宗未断人性之恶……密宗首座摩延提对苦海一向有所偏见，认为白雪川在他门下修行，佛法一道上却对禅宗有所吸纳，是为不忠，在一次论法会上为白雪川辩倒后，一怒之下令密宗十法王出手镇压他。&rdo;

皇帝道：&ldo;密宗果然是邪教，一言不合便动手，有伤风化……那此人便是因此堕了魔道吗？&rdo;

佛子温衡轻轻点着头道：&ldo;彼时白雪川甫及弱冠，即使天纵英才也难抵十法王联手，随后便被密宗镇压于地狱十八浮屠底层。&rdo;

皇帝微微抽了一口冷气，苦海这边也有一座十八浮屠，历来关押着极恶之辈，前朝武功盖世的大将军呼延翎便被镇在十八浮屠第七层。

而密宗那边的十八浮屠建在地下，相传为九重火牢、九重冰牢，牢中终年魔音回荡，关押在那处便是人间炼狱一般的酷刑。

&ldo;如此半年过后，忽有一日，白雪川不知参悟了什么，密宗浮屠一夜被屠尽，待破禁而出后，连毙四名法王，并在十招之间令首座摩延提重伤，自此以杀证道，佛魔不分。&rdo;见皇帝听得略有点入迷，佛子温衡提醒道：&ldo;这一年，卫施主满十六岁，出师门、入江湖。&rdo;

皇帝试图想象了一下卫将离十六岁嫩出水的状态，登时肚子里那点肝火消得一干二净：&ldo;朕听她讲起过去之事，眉眼间甚为得意，想来是刚入江湖便出尽风头了？&rdo;

佛子温衡念了一句善哉善哉，道：&ldo;嗯……关于这个，卫施主后来与人闲聊时经常拿一句话自嘲。&rdo;

皇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ldo;什么？&rdo;

&ldo;甫淌这趟江湖水，自以为天下无敌，出门三里，遇匪，一套十二路疾风剑法耍完，被人砍了十八刀。&rdo;

&ldo;噗‐‐&rdo;

皇帝猛呛了一口茶水，旁边忍笑忍得十分艰难的小沙弥立刻送上布巾，并贴心道：&ldo;陛下莫慌，白施主说起这话时，祖师也未能憋得住呢。&rdo;

皇帝简直不可想象，惊道：&ldo;真的被砍了十八刀？&rdo;

什么人呢这是？！

皇帝想起后宫里最娇贵的玫嫔，摘花时被花萼划伤了手指都能拿这事儿逼逼三年，对比起卫将离被砍过十八刀，简直一个大写的心疼。

被身边的小沙弥卖了，佛子温衡也不恼，笑笑道：&ldo;卫施主年纪虽轻，历经的磨难却比常人一生还多，这数年间积伤又岂止那十八刀。后来老衲那时在太荒南山古道静修，卫施主的事便少有听闻了。直到那一年禅宗、密宗约于南山古道开了一场佛辩会，老衲代表苦海前去主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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