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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死而知不慧&rdo;，&ldo;火灭光消而烛在，人死精亡而形存。谓人死有知，是谓火灭复光

也。&rdo;岂不是十分荒诞的么？可见，&ldo;天下无独燃之火，世间安得有无体独知之精？&rdo;

（同前）&ldo;人死无知，其精不能为鬼&rdo;（《祭意》），那么，世间的鬼神现象又是

怎么回事呢？他用生理常识解释说：&ldo;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皆思念

存想之所致也。&rdo;人们见鬼不过是精神专注的一种幻觉。致于重病垂危之人见鬼，

则是&ldo;畏惧存想&rdo;的&ldo;目之虚见&rdo;（《订鬼》），根本不是实有其鬼。

基于对人死无知和死不为鬼的认识，王充对当世的厚葬、淫祀之风也作了抨击。

首先，王充主张薄葬。认为&ldo;竭财以事神，空家以送葬&rdo;，&ldo;破家尽业，以充死棺；

杀人殉葬，以快生意&rdo;（《薄葬》）的行为，完全是荒唐的！那么，孔子面对鬼神

问题为何避而不谈，对丧祭之事不加制止呢？王充认为，此乃&ldo;圣人惧开不孝之源，

故不明人死无知之实&rdo;（同前）。对于祭祀，王充亦明确指出：&ldo;百把无鬼，死人

无知&rdo;，&ldo;祭之无福，不祀无祸。&rdo;（《讥日》）那么何以要祭祀呢？王充揭露说：

帝王祭天祀地，是因为王者父天母地，&ldo;推人事父母之事，故亦有祭天地之祀&rdo;

（《祭意》）。致于天地以下的祭把，则多出于报功和报恩的考虑，并不是实有其

福，真有其祸（《祀义》）。

推而广之，诸如卜筮禁忌，也不过是从中表达某种命意而已。譬如占卜，&ldo;从

之未必有福，违之未必有祸&rdo;，但是&ldo;《书》列七卜，《易》载八卦&rdo;，其原因乃

&ldo;圣人举事，先定于义。义已定立，决以卜筮，示不专己，明与鬼神同意共指，欲

令众下信用不疑。&rdo;（《卜筮》）这与孔子&ldo;不占&rdo;之义，《易传》&ldo;神道设教&rdo;

之理，上下吻合，不爽毫厘。世间无超人之神，死后无独存之鬼，一切迷信活动都

于事无补，人之福祸，系于人身。他总结说：&ldo;夫论解除（消灾），解除无益；论

祭祀，祭祀无补；论巫祝，巫视无力。意在人不在鬼，在德不在祀，明矣！&rdo;（

《解除》）

此外，王充还继承和发展了先秦儒家的天命说和人性说。孔子认为在人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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