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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废土（第1页）

小丑的脸很独特，他的脸上皱巴巴的，被白面粉一样的东西糊住了本来的肤色，他的眼圈又被浓浓的黑色所包围，只是因为泪水的缘故，让黑色变成了一条线连接了他被撕裂了一般描着大红色色彩的嘴唇。

而被王仁这般注视的小丑，没有丝毫窘迫，反而还朝着王仁露出了一个恐怖的微笑。

“我呢，嗯，我的人生……其实，我感觉……就是个……悲剧……”

小丑说着，目光看向微波荡漾的江面，他的记忆仿佛透过江面浮现而出。

“我的……我的母亲是个赌徒……在她身上我没有感觉到丝毫母爱……记得有一次……她说我的笑真难看……然后……就用刀……”

说到这，王仁明显感觉到小丑的身体在颤抖，他缓缓的坐在地上，蜷缩一团，将脑袋深埋于胸前。

看到这一幕，莫名的，王仁突然感觉到由心而来的阵阵刺痛，过往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哪怕已是物是人非，却依然被自己谨记。

他们，就像是堆在柴房一角的柴堆，只等一把火将其点燃，那燃烧的火焰中，是那刻入脊髓，深入灵魂的疼痛，这种疼痛再次将他灼烧，在这痛苦又令人窒息的过程中，小丑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等我长大了……我以为长大了会好一些……然而……他们视我为异类……因为……我的嘴……”

“我得了精神病……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甚至对生活……都没了希望……我每天就像是追逐汽车的狗……我不知道为什么追……我只知道……追上了……就会有事做……”

说到这，小丑笑了，笑的极为痛苦，可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却让他他强迫自己笑了出来。

“够了！！！”

就在这时，王仁爆发了，他狰狞着面容，脖颈因为愤怒和充血，变得极为粗大：“够了！没人会理会你的过去，你所说的悲剧，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王仁说着，声音歇斯底里：“我一向认为，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那些因为感动而流下泪水的人，与其说是你感动了他们，不如说，是他们，感动了他们！”

听到这话，小丑缓缓的站起身，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江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却没有吹乱他的步伐，他的声音顺着风飘向远方。

“我一直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正义，直到我遇见了蝙蝠侠，可我认为，那是假的，那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后来，我得知蝙蝠侠在为Greed工作时，我明明应该开心的，可是，我开心不起来，因为我感受到了欺骗，于是，我派人绑了Greed和他的女友，我要看看，在蝙蝠侠心里，是大家重要，还是小我更受他重视。”

“最后，蝙蝠侠到底选择了什么，除了他，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如今的哥谭市让我明白……有些事，是胜利者的专属，就像，正义……”

随着这句话说完，小丑的身影也已经沉入了江底，片刻后，一声闷响，让江面鼓起一个馒头包，又有袅袅炊烟在江面回荡。

在烟雾中，王仁好像看到了满脸干净，天真烂漫的小丑在母亲的陪伴下快乐的成长，长大后，他又交了一个女朋友，他们组成了幸福的家庭，几年后，他们有了一对宝宝，他们要纪念，于是一家四口加上他的老母亲，坐在了一起，他们展颜欢笑，被时间按下了暂停键。

这时，微风拂过，这一幕如同破碎的镜片般，随着风儿飘向远方……那应该，是在传递幸福吧……

王仁晃神，那股灼烧灵魂的记忆仿佛已经燃烧殆尽，可王仁知道，灰烬下的，仍旧是那残酷的现实……

他转过身，迈着步子，初时有些踉跄，可慢慢的他的步履越发沉稳。

小丑死了，没有死在蝙蝠侠手下，而是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他就是这般，看似没有目的，其实活着比谁的清楚，他以最邪恶的方式肃清着哥谭市的黑暗，等到他成了哥谭市最大的阻碍后，又毫不犹豫的为之献身。

王仁彷徨，说实话，他真的不太理解小丑，不理解为什么他能够做到哪怕被生活折磨的遍体鳞伤，却依旧深爱着生活。

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随着利斧划破空间的这一刻，王仁将他的不理解彻底的留在了这个世界，他有他的路，小丑有小丑的路，每个人的路都不尽相同，他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路。

随着微弱的光芒闪过，哥谭市在经过短暂的停电后，又恢复了正常。

身为一把手的典狱长，将哥谭市治理的井井有条，市民们称他为最圣明者，只是他也有着遗憾，他最大的憾事就是没能找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他作为的王仁。

而蝙蝠侠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任务，他在典狱长的帮助下将小丑当初的共犯和那些跳出来没来得及肃清的邪恶一一消灭，只是小丑，不见了身影，这为他的英雄生涯染上了一抹黑点。

……

星空轮转，下一秒，无尽的废土之上，迎来了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存在。

“呼……令人不愉快的呼吸……”

看着黄沙漫天的世界，王仁封闭了口鼻，不去呼吸带有微尘的空气。

意识一动，王仁手上就出现了一把利斧，还有两枚圆珠，王仁皱眉，他挥舞利斧在空气中来回划动，只可惜并没有当初撕裂空间的能力。

“怎么回事？具现了？”

王仁皱眉，按理说具现之后应该更加强大才是，怎么现如今看来，还是之前的老样子啊。

就在王仁疑惑之时，突然间，地面传来了震动声，王仁眼神一眯，这是人群奔走的声音，其中还有巨物的存在。

感受着越来越强的震动感，王仁二话不说，立马转头就跑，刚来到新世界，还没有摸清这里的情况，他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就莽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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