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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莫紫璇点头。

宋域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臂弯上，转身回去。

&ldo;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让阿姨买鳕鱼回来，我炖汤给你喝，再做几个你爱吃的菜。&rdo;莫紫璇柔声挽留。

&ldo;不用了。&rdo;宋域头也没回。

&ldo;就这么急着回去？新婚燕尔？&rdo;莫紫璇微微提声，语气有些不善的笑意，&ldo;还是说你不敢和我单独多呆一会，不敢面对我呢？&rdo;

宋域脚步未停。

莫紫璇快步上去，擦过他的身体，抢先拿过玄关处柜子上的雨伞，递给他：&ldo;外面雨大，别淋着了。&rdo;

宋域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伸手去拿伞，她却陡然一收，故意让他拿不到。

&ldo;宋域。&rdo;莫紫璇的声音格外清晰，字字掷地，&ldo;当时的情况下，嫁给你大哥是我唯一的选择，我并不是要故意给你难堪，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早就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很多事情我没法做主。虽说现在什么都晚了，但有一点我还是告诉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他，在那段婚姻中，我也是受害者。&rdo;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声音隐隐约约透进来，宋域的目光清冷，凛冽，和外面的气温没有两样，短暂地停留在莫紫璇脸上，然后侧过脸，神情非常淡漠。

&ldo;请你……&rdo;莫紫璇吸了吸气再吐出，声音不无哀怨，&ldo;别厌恶我，也别……忽视我。你心里知道我选择留在宋家的最大原因是什么，请你多少给我留点尊严，行吗？&rdo;

&ldo;你爱在宋家多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大嫂。&rdo;宋域说。

大嫂两个字如一把利剑瞬间插入莫紫璇的心，她一咬牙，丢下手中的伞，双手攀附在宋域的肩膀上，眼睛找到他的眼睛，声音轻而急切：&ldo;你要一直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你将一切都归咎于我？你这样对我公平吗？！&rdo;

&ldo;所以，你是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do;宋域嘴角弯了弯，眼眸却没有一丝笑意，寡淡到了极点，他低头看着面色逐渐苍白的莫紫璇，声音上扬，&ldo;嗯？&rdo;

莫紫璇攀附在他宽厚肩膀上的手指一根根地变得青白，看着宋域的眼神由柔变韧，贴过去，带着邀请味十足的菱唇几乎要擦过他的薄唇。

&ldo;我要回到以前，我要你的眼神在我身上，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rdo;

宋域笑了一下，随即伸手将她扣住自己的手撇开，淡淡地拂了拂自己衬衣的肩膀。

莫紫璇轻笑了一声，看清楚他无名指上那个简约的婚戒：&ldo;我知道很难，但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没有这点希望，我的生活真没有半点乐趣。宋域，其实我们扯平了，你现在也用自己的婚姻惩罚了我，不是吗？难道你敢对我说，你真的喜欢那个穆飒……？&rdo;

穆飒一个人玩了宋域送的游戏好久，中途接到了父穆正康的电话，穆正康祝她生日快乐，说了几句后将电话交给乔慧慧，乔慧慧也笑着说，飒飒，生日快乐。

果然是生日，可以理所当然地收到很多祝福。

突然想起妈妈程颢英，如果她还在就好了，一定会热情地帮自己准备生日蛋糕，做一桌子的菜，还会笑着捏自己的脸：&ldo;我的小公主，又大一岁了！&rdo;

穆飒起身走到窗台，拉开窗幔，看外面的雨，轻声说：&ldo;妈妈，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rdo;

……

&ldo;我知道你想知道他的情况，是吧。嗯，他人很好，和我之前想象的很不同，他很照顾我，也会养家，承担，有责任心，对了，他特别聪明，手指很长……&rdo;

每年的生日，穆飒都会找一个旁人不在的安静时间，对妈妈说话，说一说这一年过得怎么样，自己的学业，工作，交了什么朋友，遇到最开心的事情等等，零零碎碎的，可以说上很久。说的时候，心情是平静中带着喜悦，像是妈妈就坐在她对面，慈眉善目地看着她。

玄关的开门声。

穆飒停止秘密倾诉，转身出了房间。

宋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大的礼品袋，西服外套上沾着水珠子，鬓角和额头也是。

穆飒取了纸巾帮他擦了擦，他笑着扣住她的手，将袋子递给她：&ldo;刚出炉的水果起皮苏，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吃这家的。&rdo;

穆飒惊讶，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喜欢吃的水果起皮苏，开心得简直要欢呼，拿起一块尝了一口，苏皮的香脆，鲜奶的柔腻，水果的清甜，融化在舌尖，幸福从口腔蔓延到心里。

&ldo;太好吃了。&rdo;她由衷地说，&ldo;我这个生日怎么有源源不断的惊喜呢。&rdo;

宋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ldo;你也太容易满足了。&rdo;

&ldo;对了。&rdo;穆飒差点忘记重要事了，急着问，&ldo;妈怎么样，没大碍吧？&rdo;

&ldo;明天我带她去医院做详细检查。&rdo;

&ldo;啊，明天啊，我得去公司报道，&rdo;穆飒说，&ldo;不如，我请假？&rdo;

只是刚刚入职就请假，这真的不好。

&ldo;没事，我陪着妈，还有大嫂也陪同在身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rdo;宋域脱下外套，随意地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拿起水杯喝水。

&ldo;嗯，那有什么情况要立刻给我电话。&rdo;

&ldo;好。&rdo;宋域放下水杯，走过去，低头看穆飒一脸内疚的模样，不由地笑说，&ldo;你这个表情让我想起很小的时候看的动画片，里头有个猫咪，和你表情一模一样。&rdo;他说着，手慢慢地顺着她披散下来的头发，享受她青丝的柔软顺滑，低下头，声音笑意醇醇，&ldo;你怎么那么乖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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