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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我跟你说的可是正经事,这种事不开玩笑。你们可以试试。”
“那太好了。”林若水松了口气。
“你倒也是奇怪,不管从哪方面讲,她都是害过苏将军的人,你们两个居然也想保她。”
“有些话表面总得说说,说句实话,她做出那些事就得接受惩罚,这么严重的罪怎么可能就此轻拿轻放?发配她去做工已经算格外开恩。只是莫将军毕竟是我家夫君的属下,莫夫人家里还有幼子,她夫君帮了我们不少,有些事还是得感念的。”
“是啊,人有感情,所以才说律法森严,只是今日这一审,怕是没有那么好收场。”
“是因为,兰妃娘娘家里那边?”林若水对世家还是不太了解,总觉得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就不好收场了?就像方才皇后说的,律法森严,难道还可以徇私不成?
“你不知道,虽说有律法约束,但也有功过相抵一说,如果为他们请愿的人太多,又该如何?或许他们就推几个人出来顶罪就可以了,他们家老爷子德高望重,虽然我们猜测这些事背后她家族长可能是主导,但人家有名望,再有人出来认罪,他可以就……”
林若水叹了口气,皇后说的很有可能发生,毕竟世家大儒天下闻名,岂是一个小小将军能比得了的?何况人家还会说他夫君不是没事吗,活得好好的,事情也不是人家做的,只是被连累了,要放过他再容易不过……
“我想着吃了饭去京都府看看,不是想做什么,就想着去等一个结果。也不知道苏大将军是不是已经下朝,或许已经过去了?”
“没有。”皇后低语,“今日陛下把朝臣们都留下来了,省得有人过去打扰京都府尹审案,你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过复杂,他已经下旨让京都府尹秉公办案,案子审下来尽快交到朝上来。所以大人们此时都在偏殿用膳,好些大人已经都饿得不行了。”
“也是不易。”林若水叹了口气,“还是皇上想得周到。但就算没有朝臣干预,如果万民请愿……他们说不定真的会用这一招。”
“那是肯定的。”皇后娘娘叹了口气,“只能看审案的几位能不能顶住压力了……你想去看,不如我们俩一起去,我也很久没出宫了。”
“可是,你出去会不会太危险?”林若水不太敢带皇后出宫。
“将军,陛下是有话跟你说,顺便请您用膳,快随奴才来吧。”大太监对苏怀意向来客气,也知道两人关系好,只是过去两三年里,陛下好像早已习惯没有这位大将军的日子。以前在边关也长时间不见,但陛下偶尔还会念叨他,有什么好东西也留着给他送过去。可是在本以为他已经离开的那些日子里,陛下沉默了很多时日,最终开始只字不提。
现在将军终于回来了,陛下在知道他回来的一些日子里心情一直很好,连大臣们都说陛下是高兴苏大将军回来了。可为什么苏将军回来了这么久,陛下似乎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
大太监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去想,陛下好像对他有所忌惮了,将军回来这么久他只让人进了一次宫,跟他吃过一次饭,如若换在以前,那肯定随时都会叫他进宫。所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哪怕大太监随时跟在皇帝身边,他也没看明白。
等苏怀意见到皇帝陛下,他上朝的衣服都穿好了,看了眼旁边的小桌子,“快点把这些东西吃了,先端着跟我走,边走边吃。”
“这是不是有点为难我了?”苏怀意无语,“我穿着这个衣服还要端着碗喝粥,可真是……行吧就拿这一小碗粥就行了。”
“你以前不是只吃这么点的吧?没事你吃吧,我走慢点。”
“倒也不用。”苏怀意想了想,“等下了朝回去吧。”
“中午不陪我吃饭吗?”皇帝陛下挑眉,“这是要赶着回去吃好吃的?”
“陛下你一下日理万机,我怕耽搁你时间。”苏怀意虽然回来后也觉得皇帝陛下态度有改变,但他觉得是正常的。不管皇上心里怎么想,有些过去确实就只是过去,他们都回不去了。尤其这位明显知道他养暗卫,上一次虽然自己圆过去了,但他知道那是皇帝陛下给他面子没有追究,他养的什么对方知道得一清二楚。
皇帝脚步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行吧,确实也忙,就不留你吃饭了。”
苏怀意点了点头,又往嘴里送了口粥,结果大太监走在前面频繁回头看他,似乎在暗示他什么。可是他看不懂,但他好像依稀感觉到,皇帝陛下似乎生气了。
整个早朝上得挺无趣的,奏折里无大事发生,礼部的官员甚至已经在规划过年时要放的礼花。京都每年的几次烟花汇那是真的好看,除夕之夜就有一次,是京都出了名的盛景。早朝之后苏怀意便往回走,到了酒楼林若水也在了,于是他又吃了一次早饭,顺便跟林若水聊起早上皇帝陛下的奇怪之处。
林若水听了一时无语,所以自家相公这脑子到底是情商高还是情商低啊,皇上留他吃午饭,恐怕正是缓和他们这几年关系的最佳时机,也有可能人家本就有些话要跟他聊,结果呢?这人可真是个憨憨。
“行了,今天中午也不用你陪着吃饭了,莫将军好像要去暗卫营,你就进宫陪皇上吃吧,我给你打包几个汤锅你一起送过去。我跟阿月一起吃就行了,正好有些话要聊,可以吧?”
“啊?”苏怀意依然搞不懂夫人为何这么安排,“那行吧,那我去陪陛下吃。”想想他又开口,“其实我觉得陛下现在是有点讨厌我的,你确定真的要我陪他吃饭?”
“是的,确定,去吧。”林若水挥了挥手将他打发走,“去大堂等一等汤锅。”
“哦。”苏怀意闷闷不乐往外走,不管怎么说,老婆的话还是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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