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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扶她,亦比平常更谨慎了。到了那株合欢前,她方停住,看着合欢树问“您不想让旁人知道我有身孕,对吗?”他替她拢一拢大氅“是怕心思不正的人知晓了,会施计害你。”她笑“可这世上心思不正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再谨慎小心的人,也会被他们诬栽陷害,最后一身污名的死去。”
她话一出口,他便有异色,到后来他才笑着说“没想到太子侍书的女儿,也会有这样的见识。”她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退让“您心中存着对高低贵贱的成见,认为卑贱之人说不出一句有见地的话,岂不正如市井小民说的那一句…犬口吐不出象牙来吗?”
他闻言不语,只是说“你还想说什么?”她沉然良久,缓而开口“自幼听旁人把人生比成很多种物件,但长大了却觉得,人生是一条溪流。儿时或许只是一道洼里浅浅的积水,双亲与兄弟姐妹将他们的水渡给我们,成年了,我们与夫家成了共流的人,互相渡着水,谁干涸了,另一条便滋润以不令其干涸,而年长后,又将水渡给自己的后辈,最后以微薄之力终入各自的河海,各自滋润各自的泥土去了。”他默然,听她接着说“所以高贵也罢,卑贱也罢,皆是要归于尘泥的人,既然死后同归,生前又何必互相为难嘲哂呢?”她见他不答,却不料他问“朕想重新问你那个问题…”
“你是谁?”她的声音仍如往日平和,丝毫不见恐慌“我是一条无名的溪流,希冀能以微薄之力与一条浩荡的河同流,全了此生的执著。”他又附于她耳旁“你不姓卫,对吗?”她垂着的羽睫撒下一片阴翳“我姓什么,并不重要。一个名字固然能代表很多,代表她的昔年,代表她的来处,但代表不了她的今朝,更代表不了她的未来。”
他回味良久,开口说“起风了,回去吧,你的身子受不住寒风。”她望着眼前的合欢“明日能请您抽闲亲自为我摘几朵合欢吗?”他诧异后点头“今日亦可。”
她摇摇头说“不了,您说了天寒,我的身子受不得寒。”他揽着她的肩缓缓走着,忽地听她问“听说您尝于长洲住过三月,长洲的景色好看吗?”长洲,当今陛下的逆鳞,若是旁人提起,或许早已没命,但她提起,傅旬还是一如既往的回说“长洲很冷。”
她笑笑“您别蒙我,我也去过长洲,听常住在那里的人说,那里四季如春,百花盛开,其实是个上佳的好地方。”他疑惑“你去过?”她颔首“是啊,那时是瞒着家里去的,还未好好走走,就被家中逮了回去,还被禁了两个月的足。”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心也随着悸动“那时,为何不来寻我?”她摆头问“那时我与您素昧平生,为何要去寻您?就算是我当真去了,豫王府的门槛那样高,也迈不过去的。”
说话间,已回了祯祥,有宫人服侍他们各自盥洗更衣,后他二人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他说“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仔细想了想卫行心的生辰,说“忘了。”
他笑“既然你忘了,那每年腊月初一就是你的生辰了。”腊月初一是姜汀舟的生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时有时无的提起卫行心与姜汀舟的关系,但笑意与眼神间却不见怀疑试探。可卫行心与姜汀舟是不同的两个人啊,卫行心自小长于表姨家,受尽了冷眼,最后无法投湖自尽,而姜汀舟,可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呀。
她越发地想说出这个真相,以真实的身份在他身边放心的度日,即便三年过去了,他或许忘记了曾经的承诺,但她真的很想质问他“你认不出我了吗?”七哥哥,我们才不过三年未见呀!我是你的小舟呀!但她却不能,她只能以卫行心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伴于帝王的身侧,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的审知自己,意图将眼前人与曾经人予以牵扯。
三个月后,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身子挪动困难,他时常来看时,她均是无声的坐于窗前,读一本书,亦或是什么也不做。史御医说,她每日都会按时饮下三碗安胎药,只是内里郁结,不能受惊吓或刺激。
其实自从她五个月时,他便想问她一句话,但因惧怕她因此受惊恐伤及自身,一直没有问。那日他无声落座于她对面,她莞尔说“下雪了。”
他答“今年的初雪。”她以手支额“瑞雪兆丰年,明年的收成会很好吧。”他说“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就去歇着。”她不语良久,须臾才说“明年这个时候,真希望可以去丛梅园赏花。”他说“好,明年这个时候,我陪你去。”她凝视他很久很久,开口说“就不知,我有没有那个福气了。”他说“别胡思乱想,这些书字小,你晚间看伤眼睛,还是少看些吧。”她搁下书“只是平日清闲,无事可做,不知该做些什么,您不让我读书,不让我刺绣,更不让我出门…”
他莞尔说“这样,明日我遣一位女史来,让她为你读书,这样既不耗费心神,又能让你高兴,好不好?”她合眼“随您吧。”他亦不再多话了,只见她无声的倚在软椅上睡着了,他无奈笑笑,将她打横抱起送到榻上去。再出门时见于同和对他说“万事俱备了。”他颔首“命人带重兵把守好祯祥馆,把史御医和两个接生宫人都先传过来,另外,让那位夫人在侧屋里等着。”于同和自领其意,从善如流的去了。
因为这事这一夜格外的漫长,翌日有太后身边的宫人至祯祥馆,说“卫主子,太后娘娘请您过去,陛下也在。”那御前宫娥将汀舟的路拦住“主子,且等奴才去御前询问,您再前去吧。”太后身侧的宫娥于门外说“这次去,您一直执著的事便有解了,再者说,太后的势力已如数被除去,您还担忧什么?”门应声打开,只见汀舟端然立于门口,即将胎及九月,腹部高高隆起,但脸色尤还不错。
她冷睇着太后宫人“既是如此,我并没什么不敢去的。”太后的宫人躬下身去“您请吧。”坐上暖轿的那一刻,身上忽地多出了暖意,如今天气愈发冷了,傅旬很少让她出门,有什么都让宫娥们代劳。至此处,是太后殿的侧门,宫娥恭敬的引了她进去,隔了一层屏风,可依稀的见到前面的两个身影,只闻太后缓缓开口“你昨日所为之事,我已皆知晓,也不想让你再多说一句。只是我有一事想问,若你不如实回答,只怕我也难合眼了。”傅旬带了两份嘲讽问“您问。”
太后望着他,忽地笑出来“其实我知道,你心中之人是姜家幺女,那已死的姜汀舟,后来,你也早知卫氏是我布下的一颗棋子,却为何遂了我的愿,当真临幸了她?”傅旬抬眼“她真的是卫行心吗?这个时候您还不实话吗?”太后的神色中多了惊诧“你以为…她是谁?”
傅旬的手轻点于臂枕上“太后此言差矣。她是谁,并不取决于谁的以为,她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太后神色转回原样“你关了她几个月,若是你知道,那你为何要这样做?”傅旬颔首“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瞒不过朕的眼睛,您赐的避子汤,皆是朕替她领了。”
太后站起身“她有孕了?”傅旬神色多了两分温柔“是。”太后以手加额“你既知她是谁,她不满十五岁,生子会如何你不知?你最好先想好,是保她,还是保你们的孩子。”傅旬回说“那便遂了您的愿,赐她避子汤伤她的身吗?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朕还是从母亲身上学来的,太后当年对朕亲母做下的事,如今还要加诸于朕心爱之人身上,太后是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太后缓缓闭眼“我早该在你篡位那日,就该随你父亲去了,只是姜家…到底是你狠心啊…为了这大位一壁牺牲了姜家,还一壁装样子去丹陛下跪了一晚,你说,若是你的心上人知道姜家是因你被灭门,会怎么想?”
他不待开口,就听见啪的一声,屏风后有一人影倒了下去。他心知被算计,但看到汀舟脸色苍白时更是如此。他将她抱起来,只见她死死扯着他的袖子“太后说的,都是真的?”他抹去她急流的泪“当然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那样做,我当年急匆匆的赶回来便听说姜家出事了,我怎么可能去害你的亲眷?”她猛哼一声,他见她浅蓝色的襦裙下,已见了血色。他将她抱起送向侧殿,急吩咐道“去传人来!锁了正殿,不准她踏出半步!”
他死死握着她的手,说“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她泪眼婆娑,用力开口说“什么时候…”他问“什么?”她的泪无力的滑落“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他与她十指相扣“从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就是我的小舟,我本想等着你敞开心扉那一日,亲自告诉我,但小舟…小舟…”她笑说“七哥哥…我以为…你把小舟忘了,也是呀…七哥哥是守信之人,怎么会…怎么会。”外面涌进了更多的人,她的耳边一切声响都渐渐弱了下去,唯有阵痛来的最为真实,她看着两个接生宫人对她一遍遍的说用力,她似乎浑身被抽空,最后眼前是他欢喜的面庞,便放开了手,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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