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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桌上还有精巧的烛台，内置燃烧的蜡烛。蜡烛高约两厘米，形状矮小，光芒跃动，陆明远低头的时候，那烛火便在他眼中闪耀。

苏乔双手托腮，凝视着他，轻叹了一口气。

陆明远问道：&ldo;你想要鸡尾酒？&rdo;

苏乔点头：&ldo;对啊。&rdo;

她表现得像个新手：&ldo;鸡尾酒一定比葡萄酒好喝吧。&rdo;

陆明远既不肯定，也没否认。他说：&ldo;我的介绍，都是废话。你自己试试。&rdo;

苏乔随便点了一杯名字最复杂的。她很快为自己的选择感到骄傲，刚刚尝过一口，就有龙舌兰的香气，冰块的刺激，甘冽的辛辣酒味，充盈了她的唇齿。

&ldo;好特别，&rdo;苏乔言简意赅，&ldo;我喜欢。&rdo;

她端起酒杯，又说了一句：&ldo;我也喜欢你……&rdo;

陆明远放下了手中的伏特加。

苏乔轻声补全道：&ldo;你的作品。尤其是那座雕像。基座是金字塔形的构造，我蹲在旁边研究了，马蹄都被你精雕细琢过。&rdo;

她叼着吸管，视线下移，眼睫毛浓密卷翘，像是弯曲的蝶翼。她的肤色很白，白里透粉，灯火中更是明显。天光照不进地下酒吧，她恰如一朵没有刺的玫瑰。

陆明远想起林浩的话。

林浩说，像小乔那样的女孩子，都要给你上门服务。

陆明远喝了一口酒，道：&ldo;雕像一直被我放在地下室。&rdo;他试探一般，随口说道：&ldo;我打算卖了它。&rdo;

苏乔附和道：&ldo;卖了好。你出名不久，需要收藏家的追捧。&rdo;

陆明远出尔反尔道：&ldo;那还是不卖了。&rdo;

苏乔随机应变道：&ldo;你的第一个巨作，自己保留，有纪念意义。&rdo;

陆明远拨开桌子正中央的烛台。他的手指搭在桌面上，骨节分明，修长匀称，不过残留几道疤痕。当他还是一名初学者的时候，锋利的刻刀经常让他长教训。

他对苏乔说：&ldo;我怎么做，你都能找到理由。&rdo;

&ldo;给你留个念想，&rdo;苏乔用吸管搅拌冰块，意味不明道，&ldo;我们分开以后，你就找不到像我这样反应迅速，体贴入微的私人律师了。&rdo;

&ldo;分开&rdo;两个字，被她念了重音。

陆明远置若罔闻，只低声道：&ldo;你将来再工作，别住在雇主家里。&rdo;以他之见，苏乔的行为涉险。她的防范心理很弱，没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苏乔却说：&ldo;嗯，我住进来，是因为主人是你。&rdo;

第9章

酒吧播放的音乐依旧婉约，不过声调逐渐变低，间杂着别人的谈话声。陆明远没有平日里的悠闲心思。他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在了苏乔身上。

他道：&ldo;如果我没记错，我认识你才一个月。&rdo;

苏乔点头，表示赞成。但她随后又说：&ldo;时间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我出国之前，向别人打听过你……&rdo;

陆明远点了他最喜欢喝的酒‐‐伏特加、干姜水和冰块的混合物。他喝了两口，方才接话道：&ldo;打听我的性格和习惯吗？&rdo;

指尖敲了一下玻璃，冰块也在晃动。陆明远推开酒杯，调侃苏乔说过的话：&ldo;你确实反应迅速，体贴入微。&rdo;

苏乔道：&ldo;别人告诉我的话，都不太可信。据我观察，你就是一门心思扑在专业上，不太在乎别的东西……&rdo;

她不再喝酒，只是握紧了杯身：&ldo;我能不能买一幅你的画？不要成品，草稿也行。我保证会妥善保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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