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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年底福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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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依旧永恒的按照自生的规律无声无息地走过。

戴志成继续按照自己的要求认真工作和学习，逐步已形成了一个良好的规律和生活习惯。国庆节后，他就开始了成人高考复习，计划明年报考电视大学。但这并没有影响他阅读《安娜卡列尼娜》和《红与黑》，也没影响他继续带着妹妹滑冰、打羽毛球、骑自行车和看电影等。

诗雅的心智好像有些增加。这次一家三人看完电影《牧马人》后，诗雅就特别问着哥哥：假如你有这样的一位父亲或亲人出现，你会不会离开我和妈妈去美国？妈妈也随着这个问题关注着他。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俩，无论今后出现怎样的变化，我都不可能考虑什么移居国外！我一堂堂的中国人去国外干什么？当然，如果今后有条件能去国外旅游或学习，这个可以考虑考虑！”母女俩对戴志成的回答还表示满意。

日历也终于翻过1984年，翻开了1985年新的一页，同时也跟着进入了中国的传统说法——年底。

这期间，姐姐戴志如也来过三次也都回了老家看望那边的亲人。给外婆、舅舅舅妈、大妈妈和姨父都各买了一双皮鞋，外婆穿着新外孙买的皮鞋乐得直说道穿得舒坦。大姨自从听到戴志如姐弟俩真改口叫她“大妈妈”，都幸福满足得飘了起来。给他俩各做了一条裤子，给戴志成做了一件枣红色灯芯绒夹克，给戴志如做了一件青色的呢大衣，那细致的手工同样是让姐弟俩赞叹！

戴志成也开始常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去市区观察细看，看别人是怎样经营着餐馆、商店、服装鞋帽摊和地摊等，顺便也多次回家看望爸爸妈妈和姐姐，只是妈妈章虹老是抱怨他不把自己想得发疯的小女儿诗雅带回家，得知诗雅正在舞蹈班学习也就只得作罢。姐姐戴志如也很顺利地通过了年底的两科考试，姐弟俩都在努力着，都在积累各自的量变因子。

江秋月每天都是车间、家里和戴志成的宿舍三点走动着。工作时，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事；下班回家就操持着家里的一切。每天早上都变着花样的做好早餐，午餐和晚餐的菜那是绝对不会重复。家里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和一尘不染。戴志成的宿舍也是一样，因为她每两天都要去一次宿舍打扫卫生。无论是戴志成的床单被子还是平常衣裤或工作服，那都是整洁干净。穿出来的球鞋永远都是那么洁白无污，皮鞋也总是那样光亮如新。一家人需增补的毛衣裤她也都在天冷之前织好，戴志成特别喜欢她给自己编织的那件谷黄色毛衣。

空闲时的江秋月有时看会电视，有时和诗雅在大床上交流和切磋着舞蹈舞姿，有时也看着戴志成看过的小说。最让戴志成宽心的是：妈妈和妹妹再也没有了陈旧的衣裤和鞋袜。

自从有了新的哥哥姐姐后，大勇兄妹4人只要是到了周末都要一起过来玩，有时星期六晚上过来就非要闹着哥哥明天去老家。由于戴志成经常带着弟弟妹妹们，所以都会滑冰和打羽毛球了，大勇的球技还相当的不错，诗雅和圆圆也都学会了骑自行车。现在的圆圆也和诗雅一样特爱黏着戴志成，同龄的姐妹俩常常都毫无顾忌的各坐在戴志成的两旁或大腿上相互叽喳着各自的趣事，也时不时的亲着都喜欢的哥哥。圆圆虽然没有诗雅那么漂亮，但同样聪明、活泼、可爱。

老家的桔子在10月底时终于第一次卖了钱，秋谷和鱼也都卖了一个好价钱。8头大肥猪也在元月9日卖了7头。元月11日那天，留下的那头年猪也请人杀了。考虑到妹妹家里增加了戴志如姐弟俩，舅舅特给江秋月这边20斤猪肉，一只大猪脚和一条约12斤重的青鱼，戴志成也在菜市场买了两个大口条，10斤牛肉和两只鸡一起腌着，江秋月都感叹道家里从来都没有腌过这么多腊货过年！

江源机械厂由于产值和利润都比去年增长近5%，加之今年又是一个良好的开头，何厂长在全厂大会上兴奋地拍板决定：全厂干部职工每人200元年终奖，新分来的技校生每人120元年终奖，每人发一台军工厂军转民试销的落地扇！职工们听到后都欢喜得热烈鼓掌起来。

江秋月依旧被评为厂先进生产者，另获得100元奖励。戴志成因为工作时间太短，在厂办讨论时最终还是没通过，必定他只有三个月的工作时间。但是鉴于他的工作积极与认真，厂办特树立他为生产积极分子，单独奖励50元。

从84年11份起，戴志成就让妈妈江秋月在车间办公室一起领取他的工资和奖金。他坚持每月只要10元再给妹妹5元即可。他一直希望自己这种特别的拮据，能够更加促进他改变一切的动力。

2月4日这天下午，当车间伍主任叫着江秋月最后一个领取两人所有的奖金和提前发放的工资时，车间财务和伍主任无不羡慕和赞叹道：“江秋月，今年春节你们家可是要过一个好年了。你看看，你们母子俩年终奖、月奖金、奖励和工资加起来都608.72了，真是恭喜你啊！也真是羡慕你，能有这么好个儿子和女婿！江秋月，你今后就好好地等着享福吧”！别人的真挚赞美自然也让江秋月心花怒放、心甜如蜜，因为她自己也越来越感觉到今后会更好！

因为晚上要熏过年的腊货，也因为天上开始飘着零星的小雪花，戴志成就没带妹妹去散步玩耍。兄妹俩正在屋前雨棚处搭着烟熏棚准备开熏，诗雅则突然惊叫着姐姐就撒腿跑了，原来是幼儿园刚放假的姐姐过来了。

待母女三人在家里亲热完后，戴志成早就生好了火并覆盖好锯末生起了浓浓的白烟。由于要看着外面烟熏的腊货，一起看着电视的戴志成不时地起身去查看和添加锯末。戴志如则灵机一动地提议把电视机搬到屋外窗前，再生起烤火盆，一家人都在外面棚里烤火看电视和照看腊货。

很快戴志成就把这一切忙碌完毕，火盆里柴也燃起红红的火苗，电视机也演播着欢乐的歌舞。大勇四兄妹象是心有灵犀似的也来了，这屋外就更的热闹。热闹声又逗来了彤彤、兰兰、丽丽和得福，一下子都围坐，围站得满满的。戴志成象想起什么，立刻起身去了后面柴火房，很快就拿来很多的小红薯散埋在火灰里。随后又拿刀割了一块瘦腊肉回厨房，劈里啪啦一阵后才满脸诡秘笑着走出来。

“快让我进去，我今晚给你们一个惊喜！”说完他就在火盆边蹲下亮出刚刚在厨房洗切好的一小碗腊肉和20来根削好的竹签，很快就穿了两串腊肉串，并叫妈妈和姐姐照他那样继续穿完，就在火盆上烤了起来。

滋滋声和一阵阵浓浓的烤腊肉香开始四散起来，一会功夫就烤好了手上的两串，并先递给诗雅和圆圆。“哎呀！真的香！真的好吃！”诗雅和圆圆吃了一块后都同时开心得惊呼起来。好奇的戴志如顺着就在诗雅的竹签上咬下一块嚼着，“妈呀！确实太好吃了，香酥酥的，比炒着吃好吃多了”。

这下可好！小朋友们都开始围着火盆争抢着烤了起来，得福还跑回家也切了一小碗腊肉片。江秋月只得让出位置进了家由着他们去闹。很快那一小碗腊肉就烤完吃完了，由于人多，得福新切的一小碗同样也很快消灭一空。一圈人又开始抢着刚烤熟的小红薯，红薯的香酥同样又引起争抢，最终笑闹到10点多钟大家才散去。

第二天下午，戴志如陪妹妹诗雅上完春节前最后一节舞蹈课。回家的路上才给她讲晚上和姐姐一起回市区，因为那边的爸爸妈妈很想她。得知哥哥因上班不能去，狡猾的诗雅就没有表态，直到晚饭时哥哥做工作并答应明晚也过去时她才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