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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慧拱了孙静言一下，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孙静言当然不会饶过她，一顿痒痒，程颖慧立马就投降了。

虽然有了小灵通，但是还没有卡，学校附近也没有买卡的地方。

幸而程颖慧还知道哪里有店，说：“放学的时候，我带你们去好了，在我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好几家卖卡的店。”

小灵通卡倒是不要身份证就能买，如今的店，都是小灵通、话卡、话费一起经营，规模都小。而小灵通也不像后世手机那样普遍，所以这种店也不是满大街都是，还是要自己去找的。

放学后，程颖慧就带着两个好朋友去买卡。

三个人到的是一个挺不错的生活区，临街是一条店铺街，往里面还有不少店铺，可见这个生活区人不少。

“这地方可不容易找到，颖慧你是怎么发现的？”

倒不是这个地方多偏僻，而是因为这里并不在三个人回家的路上，能够跑到这里来，也是不容易。

程颖慧说：“就是上次回家，半路上想买个什么东西，找超市没找到，幸亏在里面找到了。”

买了灵通卡，装上以后，孙静言给程颖慧和夏言都打了个电话，功能正常，于是爽快付钱了。

三个人刚出门，准备去取自行车，突然听到一阵哭声和骂声，三个人不由得转头看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怎么围了那么多人？”程颖慧伸着脖子，很显然十分感兴趣。

孙静言自己也很感兴趣，说：“咱们过去看看？”

于是，三个人一起挤进了围观的人群。

“真是可怜啊！”

“这是谁啊？”

“还能是谁？被杀掉的老婆的娘家人！”

“喔！难怪啊，要是我闺女被杀了，我也不会放过这一家的。”

“就是，这事儿真是不地道，想找情儿离婚就是了，干嘛还杀人啊！”

……

围观人群中，叹息者有之，愤慨者有之，无奈者有之。

中间一个年纪五十多的女人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周围几个带着白色孝布的人围着她，有的哭有的劝，难怪声音这么大。

从围观人群的议论中，孙静言也拼凑出了一点事儿，是这家人的女儿，被丈夫杀了，只是因为丈夫出轨了，她不愿意离婚，一直拖着。女儿被杀，这家人当然是要来闹一闹的。坐在地上边拍大腿边哭骂的女人，就是死者的亲妈，周围的人大概是兄弟姐妹嫂子之类的。

程颖慧突然抓紧了孙静言的手臂，说：“就是这个超市的老板啊？我还在这儿买过几次东西呢！真没想到，那个老板会杀人啊！”

想到自己跟凶手打过交道，程颖慧就抖了抖身子，好像自己跟死神擦肩而过了一样。

孙静言拉住她的手说：“别怕，没事的，你跟人家无冤无仇，人家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这个被杀的人太可怜了。”

明明她才是婚姻中的受害者，结果自己却送了命，不知道这家人会有多后悔将女儿嫁给这个凶手了。

“这次来闹，是为了啥？人都没了。”

“怎么就不能闹了，活生生一个人没了，都不能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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