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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虚无锁链（第2页）

"呀，我还真没学好怎么做呢。"黑蜗牛失望地自言自语。不过，当他看到土匪这么做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酷。

这一掷并不是完全浪费。惊魂未定的狼低头躲了一下，它的毛发又尖锐了一秒，但随后它意识到没打中，它又对着它咆哮起来。黑蜗牛也吼了一声，凶狠地举起匕首。他感到很有信心。丹药在他的身体里流淌着，强化着他的身体。他感觉不到疼痛和疲惫。狼是变种又如何？他是黑蜗牛，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哥布林战士！他没有对手。

黑蜗牛又向前扑去攻击。他向对方的眼睛砍去。狼试图绕过攻击，去攻击黑蜗牛，但哥布林已经准备好了。他调转了砍击的方向，把这只野兽赶走了。

狼的黄眼睛聚焦在黑蜗牛身上，它弯着腰，一瞬间狼就跳了起来。它直接跳向了哈巴狗的胸口。黑蜗牛在血腥的期待中咧嘴一笑，他把匕首对准了这只生物露出的咽喉，但随后它的毛发又竖起来，硬生生地把匕首拔了出来。

在最后一刻，哥布林被迫扔下了自己。不幸的是，变异体落地后，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转了个圈。随着一声胜利的咆哮，它冲了过来。黑蜗牛抬起一只胳膊护住了自己的头，狼的下巴紧紧地贴着它。牙齿穿过厚重的皮衣，扎进了他的手臂。

"血淋淋的神，到处都是尿。"黑蜗牛在疼痛中喘息着。

不过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将痛苦转化为愤怒。他以闪电般的速度用另一只手的匕首刺向狼的一只眼睛。他的思维没有被恐惧和痛苦所迷惑，反而被它们所集中。此时此刻才是最重要的。他必须要赢。

匕首的刀尖直奔狼的虹膜而去，狼立刻做出了反应。它没有松手，而是重心下移，把黑蜗牛拉得失去平衡。哥布林踉踉跄跄，紧紧咬住下巴，野兽的牙齿更深地钻进了他的肉里。黑蜗牛的攻击没有打中，但他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他咆哮着再次向狼的眼睛砍去。

这一次，野兽扭过身来，松开了他的手臂。这个动作让黑蜗牛大吃一惊。他猛地被甩向一边，在空中飞翔，直到撞到地上开始滚动。失去方向感的他，身体撞开了一旁松动的石块。他用手一伸，想抓住什么东西，但随后一个实心的东西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一声巨大的破裂声。黑蜗牛的头猛地向前一歪，脖子也扭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一切似乎都很好。只是又受了点小伤。战斗还在继续，他不能退缩。黑蜗牛咆哮着想站起来，但随后他的身体突然瘫软了。在他倒下的时候，他的视线变得一片漆黑。

…

黑蜗牛正沉入冰冷的虚无之中。如同锁链一般，黑暗将他压制住。太冷了，连思考都很困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

一圈石子升起在眼前。黑暗像黑水一样从它们身上漾开。风化的灰色巨石上装饰着粗糙的符号。它们的线条和漩涡是催眠的，尽管它们对黑蜗牛没有任何意义。他记得曾经见过类似的东西......

然后就有了光。起初只是一根针刺，但它越来越大，直到一个炽热的太阳挂在头顶。一个巨人出现在光中。它身后的烈日遮住了它的特征，但它正俯视着黑蜗牛。妖精能感觉到它在用看不见的眼睛研究他，那双眼睛穿透了一切。他感觉到的是接受而不是评判，但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其中一块石头开始倾倒。当它倒下的时候，它撞到了下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也开始倒下。很快，整个擂台就会倒塌。所有的骚动让黑蜗牛充满活力。他开始挣扎着反抗拖着他的冷水。他不能留在这里。他有计划！他不知道那些计划是什么，但他记得有这些计划！

巨人注意到了他的挣扎。它伸出一只黑手，抓住了黑蜗牛。当它把他从冰冷的水中拖出来时，发出了吸吮的声音。然后，就在第三块石头开始落下的时候，巨人把小妖精抓了起来，把他夹在石头下面，使它停止了下落。黑蜗牛感到有一个重物压在他身上。他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压力下不断地轻微移动和变形。啪的一声，他睁开了眼睛。

…

黑蜗牛趴在床上。他的脑海里零碎地闪过某种幻觉或梦境。难道他一时昏迷了？有一块石头痛苦地戳进了他的身边，还有一只巨大的变异狼在他的脸上跳跃。正常情况下，这意味着他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秒钟生命，但一切似乎都走得很慢，就像他在水下一样。那只狼悬浮在空中。黑蜗牛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灰色的皮毛、黄色的牙齿和长长的爪子。

哈巴狗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他无法及时避开狼的攻击。死亡似乎已成定局，但黑蜗牛并不打算放弃。目的性充斥着他。复仇之心仍在他心中燃烧，但不止于此。他要活下来！他要征服！如果他的身体不能胜任，那他就干脆另想办法。

时间继续流逝，哪怕速度慢了一些。狼现在越来越近了。很快它就会落在黑蜗牛身上，它的下巴会紧紧地贴在他的脖子上。灵药还在哈巴狗的身体里流淌着。黑蜗牛能感觉到它的能量在赋予他的每一根纤维。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汲取了每一点能聚集起来的能量。它在他体内燃烧着，无处可去。

能量太多。他的肌肉几乎无法快速燃烧它。压力积聚起来，开始从内部将小妖精撕开。就在黑蜗牛确定自己快要爆裂的时候，能量找到了一个出口。这股力量涌入了黑蜗牛的脑袋，然后向外爆炸。那里有一条路给它，以前只见过涓涓细流，但现在却被淹没了。

无形的能量朝着狼打去，撕扯着它。时间又加快了。

附近的树上都爆出了鸟儿，飞上了天空。狼惊叫一声，开始在半空中扭动。它没有落在黑蜗牛身上，而是以一个尴尬的角度撞到了旁边的地面上。当它的后背撞上地面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它的毛发直挺挺地立着，有些地方看起来很锋利。

黑蜗牛已经开始动了。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扑到了那只蠕动的狼身上。愤怒驱使着他。这个地方是他的，他是最强的！

一只爪子在黑蜗牛的胸口上刮了一下，但他扭过身子，这样他就可以靠近了。狼似乎从任何令它困惑的事情中恢复过来。它试图推开哈巴狗，重新站起来，但它厚厚的皮毛拖住了它，限制了它的行动。

当最后一丝残余的灵药在他体内燃烧起来时，黑蜗牛抓住狼脖子上的一团毛发，把自己拉了过去，然后用手中的匕首刺向了这个生物最近的眼睛。那里并没有奇特坚韧的皮毛。刀刃陷进了肉质的圆球，然后黑蜗牛把刀刃扭进了更深的地方。鲜血从伤口处涌出，狼叫了一声。

野兽的后腿撞到黑蜗的臀部，把他撞到一边。他失去了对武器的控制，他落在狼的一边。气急败坏的哈巴狗立刻想爬起来，但他的肌肉突然间就泄了气。他跌跌撞撞地才勉强站起来。

与此同时，狼也在四处乱窜。它似乎想划破天空好几秒钟，但随后它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趴到了一边。黑蜗牛又从大衣内抽出一把匕首，盯着这只野兽看了好几秒钟，但它还是躺着不动。

"哈，现在你已经死了，杂种。"哥布林恶狠狠地叫道。

然后他向旁边吐了一口血和粘液的混合物，倒在地上坐了下来。他一下子真的累了。这一天已经很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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