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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ldo;……&rdo;夏云一愣，随即恨不得冲上去揪着某人的领子破口大骂，但最终只是气急败坏地翻了个白眼：&ldo;你这不废话！&rdo;

乔安月的眼底说不出的古怪，接下来的问题让夏云哑口无言，&ldo;那你说说，我是月儿？十六？还是乔安月？&rdo;

&ldo;你……&rdo;饶是夏云在这方面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乔安月此刻的不对劲儿。

那双平静的眼睛底下藏着的是骇人的波涛。困惑、迷茫、对自身的无限否定……全部都被乔安月下意识伪装出来的平静给遮掩得严严实实，让夏云竟然一时间无从回答。

&ldo;夏云。&rdo;乔安月突然唤了她的名字，神情却一变再变，幻象铺天盖地遮盖了她的双眼，耳朵几乎快要听不见此刻的夏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意，像是快要冰封的雪山上尚且残存的一丝暖意，&ldo;我不知道我是谁，我甚至无法控制我自己。&rdo;

&ldo;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怪物……我想起的回忆越来越多，可是我的&lso;现在&rso;也离我越来越远。&rdo;

乔安月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温和了起来，&ldo;现在的我没办法杀了你，可并不代表以后的我不会。我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刚刚那瞬间我意识到这并不是万全之策。&rdo;

她眼底的柔软几乎要溢了出来，眼眶略略泛红，鼻尖微酸，却是轻轻地浅笑。

月光之下，糙木弥漫，清泉轰鸣。

如若可以忽略掉她手中那根对准自己太阳穴的金针，却也是堪称得上一副良辰美景。

&ldo;你想做什么？&rdo;夏云心里一紧，野兽般地直觉不受控制地奔向一个疯狂的、大胆的、她十二万分不想承认的猜测。

&ldo;你不该找我的，夏云。&rdo;乔安月反复呢喃着，脑子里面过去高适垣对她的蛊惑和此时的声音几乎要重合在一起，&ldo;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会得到安全。&rdo;

她粲然一笑，眼底像是盛满了漫天了星光，手里的长针在月光下反she出一道灼眼的金光，平稳地往前推送着，眼看就要划破皮肤‐‐

电光火石间，夏云抬手，飞刀干脆利落地在手心里调转了方向，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横，嘴角挂着冷笑，&ldo;你有胆子的话便只管继续。&rdo;

&ldo;你疯了？！&rdo;乔安月没料到夏云竟然会来这么一出，手势一顿，惊慌失措地失声道。

&ldo;你以为我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找你就是为了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吗？&rdo;

夏云耸耸肩，笑得一脸轻松，&ldo;你想死，我不拦着，艮山也死了，蓝田的人马上就到，兵符就在我身上，我也没什么牵挂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呗……哦，对了，同归于尽这四个字好像不是这么用的，话本里管这叫什么……嗯，殉情。&rdo;

乔安月被夏云这番胡搅蛮缠闹得哑口无言。

&ldo;乔安月你给我记住了，&rdo;夏云眯着眼睛，说出的话斩钉截铁，&ldo;我夏云的命是我自己的，犯不着你给我护着。若是你觉得自己能够杀了我大可以试试，就你这屁大点功夫还想让我来给你赔命？趁早别做白日梦了！

我不知道你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乱七八糟的孟婆汤让你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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