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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嗯，事情就快结束了。艾略特猛拉手煞车杆，并抬头看房子光亮的正面。他等到其他人都到齐才按铃‐‐那是个寒冷、有点雾的黄昏。

玛乔莉亲自开门。当她看见他们的严肃模样，她很快地环视一圈。

&ldo;是的，我收到你们的口信，&rdo;玛乔莉说，&ldo;我们今晚都在。我们今晚不出门。有什么事？&rdo;

波斯崔克告诉她：&ldo;非常抱歉打扰你的新婚之夜，但我们不会打扰你太久。&rdo;他好像没法儿抛开这话题，像着魔似的。波斯崔克一看见克罗少校的严峻目光，就停止讲话。

&ldo;督察长。&rdo;

&ldo;先生？&rdo;

&ldo;这位女士的私事不必被讨论。明白吗？谢谢你。&rdo;虽然克罗少校不自在，他试着愉快地对玛乔莉说话，&ldo;不过，波斯崔克有件事说得很对。我们会尽快弄明白。哈，哈，哈，是的，一定。我说到哪里了？啊，是了，你能带我们见其他人吗？&rdo;

少校表现拙劣。玛乔莉看一下他、看一下史蒂文生携带的大箱子，一语不发。她的脸色绯红，显然在晚餐时喝了白兰地。

她带他们到图书室。图书室在房子后头，是带有开架式书架和大粗石火炉的舒适传统房间。火快活地在火炉里燃烧。一牌桌竖立在炉前地毯上，切斯尼医生和英格拉姆教授坐在桌旁玩西洋双陆棋戏。哈丁懒洋洋地躺卧在椅子里看报，他的头因颈项上的绷带而显得僵硬。

切斯尼医生和哈丁都有些醉，英格拉姆教授则很清醒。只有桥牌灯照亮房间，房间里非常热，充满咖啡、雪茄烟和大杯白兰地的气味。棋戏结束，但是英格拉姆教授继续在板子上掷骰子。

切斯尼医生把手平放在桌上，泛红、生斑点的脸四面观望：&ldo;够了，&rdo;他咆哮。&ldo;什么事？说出来吧。&rdo;

艾略特一看见克罗少校点头，就说起话来了：&ldo;晚安，先生。还有你，还有你，我想你们都见过菲尔博士。你们当然也认识史蒂文生先生。&rdo;

&ldo;我们认识他，&rdo;切斯尼医生四面观望，用喝了白兰地而沙哑的声音说，&ldo;霍巴特，你来做什么？&rdo;

&ldo;他带放映机来。&rdo;艾略特回答。

&ldo;今天下午，先生，&rdo;艾略特对英格拉姆教授说，&ldo;你很有兴趣看这部记录切斯尼先生表演的影片。我想建议，如果你们方便，你们该看。史蒂文生先生非常慷慨地带来他的放映机等器材；我相信如果我把放映机安置在这里，你们不会反对。&rdo;他以海德雷督察长严格训练的态度说话，&ldo;我担心这影片使人看了难过，我为此道歉。但我能向你们保证，如果你们看了它，它会帮助我们，也帮助你们。&rdo;

英格拉姆教授掷骰子发出格格轻响。他看一下骰子上的点数，拾起骰子，然后注视艾略特。

&ldo;唉，唉，唉。&rdo;他低语。

&ldo;先生？&rdo;

&ldo;听我说，&rdo;英格拉姆教授说，&ldo;公平一点。&rdo;他又掷骰子，&ldo;这是法国警察的犯罪现场重建吗？那犯罪的卑鄙小人会尖叫认罪吗？别胡扯了，巡官。你不会有收获的，这是很坏的心理学，至少在本案里是如此。&rdo;他的语调轻淡，但他话中的意思严肃。艾略特微笑，英格拉姆教授也微笑。他赶忙安慰他们。

&ldo;不，先生，我发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我们不想吓人。我们只希望你们看这影片。这样你们能看出‐‐&rdo;

&ldo;看出什么？&rdo;

&ldo;看出neo医生究竟是谁。我们已经非常仔细的研究那影片。如果你们仔细看，你们能讲出谁杀了切斯尼先生。&rdo;

英格拉姆教授丢骰子进杯、摇动杯子、掷骰子：&ldo;从这影片能看出凶手，是吗？&rdo;

&ldo;是的，我们认为如此。那就是我们希望你们看这影片的原因，看你们是否和我们意见一致。答案都在影片里。我们在第一次放影片时就看到了，虽然我们没意识到，但我们认为你们会看得更清楚。要是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我们准备今晚逮捕此人。&rdo;

&ldo;天哪，&rdo;乔&iddot;切斯尼说，&ldo;你不是说你准备今晚绞死人吧？&rdo;他不胜惊异地说，彷佛他听见令人吃惊的事实。他的脸变得更红。

&ldo;那要让陪审团决定，切斯尼医生。但你反对吗？反对看影片？&rdo;

&ldo;嗯？不，不，一点也不。跟你说实话，我想看看它。&rdo;

&ldo;你反对吗，哈丁先生？&rdo;哈丁不安地用指头摸弄衣领内的绷带，他清清喉咙，伸手取白兰地，一口饮尽：&ldo;不反对，&rdo;他说，&ldo;嗯！它是部好影片吗？&rdo;

&ldo;好影片？&rdo;

&ldo;我指的是清晰吗？&rdo;

&ldo;很清楚。你反对吗，威尔斯小姐？&rdo;

&ldo;不，当然不反对。&rdo;

&ldo;她必须看吗？&rdo;切斯尼医生追问。

&ldo;威尔斯小姐，&rdo;艾略特慢慢地说，&ldo;必须看。&rdo;

英格拉姆教授又掷骰子，看骰子上的点数：&ldo;我自己呢，我很想看这影片。我非常想看这影片。我今天很痛苦。&rdo;他的秃前额在房间的热气里发亮，&ldo;我因此很想要你滚蛋。但我不能。那该死的吹箭筒整晚纠缠我。neo医生的身高整晚纠缠我。&rdo;他砰地把骰子杯敲在桌面，&ldo;告诉我。这影片能显示neo医生的身高吗？你能从影片中看出他的身高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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