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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你今后有何打算？&rdo;离开之前杨戬问。

敖珏道：&ldo;离开灵山吧。&rdo;

&ldo;为何？不是说并没有人发现你救我吗？&rdo;

&ldo;没发现不代表没怀疑，你是我前妹夫，我嫌疑太大。&rdo;

&ldo;佛道之争才刚刚开始，我希望你能留下。&rdo;

&ldo;你要我做内应？&rdo;敖珏抓抓额头，&ldo;杨戬，如果有一天我死在这件事上，寸心一定会恨你。&rdo;

杨戬知道打碎明珠，被罚吊天，皈依佛门，敖珏的使命就是做内应，这次冒险救他，虽然会引起灵山的怀疑，然而终究是没有什么铁证落在对方手上，他也不可能轻易离开。可敖珏非要扯出寸心来&ldo;降&rdo;他，杨戬便也还以颜色道：&ldo;如果我让她知道你用器物变幻了她的模样使唤，你觉得会怎样？&rdo;

敖珏打了个冷颤，他绝对相信敖寸心会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ldo;呵呵，&rdo;敖珏干笑两声，&ldo;那我们算是扯平了啊，哈哈。&rdo;

&ldo;能告诉我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吗？&rdo;

&ldo;不如你告诉寸心我用器物变幻了她的模样来使唤呢。&rdo;

杨戬笑道：&ldo;如此便不强求。保重。&rdo;

敖珏抱拳：&ldo;后会有期。&rdo;

杨戬和敖珏并不熟，性格也迥异，但他们都是过河的卒子，没有回头路。

15

灌江口。山坳中一片花田。

素色衣裙、头挽发髻的少妇背着药篓穿行在花田间，身边跟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女童一身娇俏的黄衫，扎着抓髻，手里攥着一把新采的野花，她小步跑着才能跟上母亲的步子。

&ldo;娘，讲二郎救母的故事吧。&rdo;女童仰头道。

&ldo;都讲了一百遍了。&rdo;母亲一步也不停。

女童又紧赶几步拦在母亲身前，问她：&ldo;那讲二郎救母不成，在西海遇到三公主的故事吧。&rdo;

母亲绕开她，有些不耐地急促道：&ldo;时间、地点、人物，你不都知道吗？还讲什么讲！&rdo;

&ldo;娘‐‐&rdo;女童耍赖站在原地不走了，她撅着嘴，狠狠蹂躏脚下的小草。

&ldo;再不走我不等你了！&rdo;她小时候就是这个任性的性格，后来也因此吃了大亏，虽不是亲生女儿，这点孩子倒是随铁了她，可她就不信她这个&ldo;严母&rdo;还拧不过个黄毛丫头。

&ldo;再玩儿会儿嘛。&rdo;小丫头终于暴露了真实目的。

母亲偷笑：早知道就是没玩儿够，还想骗我，不知道这心眼儿多得都随谁。

&ldo;《颜氏家训》背得怎样了？勉学篇，&ldo;夫所以读书学问，本欲开心明目&rdo;。&rdo;

小丫头在后面吐舌头、扮鬼脸，却又害怕母亲真的生气，故扯着嗓子老大不情愿地诵道：&ldo;夫所以读书学问，本欲开心明目，利于行耳。未知养亲者，欲其观古人之先意承颜，怡声下气，不惮劬劳，以致甘嫩，惕然惭惧，起而行之也……素骄奢者，欲其观古人之恭俭节用，卑以自牧，礼为教本，敬者身基，瞿然自失，敛容抑志也；素鄙吝者，欲其观古人之贵义轻财，少私寡欲，忌盈恶满，赒穷恤匮，赧然悔耻，积而能散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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