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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如果我去了，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么?&rdo;楚乾伸手搂住凤灵钧的脖子，忍不住对这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熟人展示自己的依赖。

他咬住凤灵钧的嘴唇，既凶又惶恐，声音隐隐发抖，叫了声&ldo;灵均哥哥&rdo;。

凤灵钧胸口一颤，无论如何拒绝不了‐‐

&ldo;当然，我会。&rdo;

6

说好一起下山，楚乾便开始收拾行李。他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间草庐里，不多，能够带走的更是寥寥无几，可临到要与望春山分别的时候，他心里涌出了万般不舍，只恨不能将这里的一草一木全部带走。

后来整理了小半天，没整理出结果来。楚乾的情绪既亢奋又低落，第二日晌午过后，他带凤灵钧到他师父的墓前祭拜，说了许多道别的话。凤灵钧安慰他，此行并非一去不返，以后还能再回来。楚乾应了，这才好了点。

他们回到草庐，楚乾把他师父留下的&ldo;神功秘籍&rdo;拿给凤灵钧看。

那是一本残旧发黄的书籍，没有名字，很厚，里面画有招式图和一些潦草的文字，字迹不甚清晰了，凤灵钧仔细辨认，认出上面是极为复杂的内功心法，便问楚乾：&ldo;你看得懂么?&rdo;

楚乾摇头：&ldo;一知半解。&rdo;

他师父说他没有习武的天赋，起初不死心，变着花样教他、等他开窍，后来放弃了，对他的要求只剩自保‐‐让他在这山里狩猎时不至于被野兽欺负了。

后来，待楚乾长大一些，才把这本秘籍拿出来给他看，但也只随便教了一点，剩下的叫他自己领悟。他师父的意思是，随缘罢，学成也好，学不成也罢，总之他老人家不会再收第二个徒弟了。

然而，楚乾并未理解他师父一身绝世武学即将失传的悲痛，他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好在山中日子枯燥，他平时无事可做，闲暇时便将这本秘籍拿出来再三翻看，胡乱练一些，练得虽不怎么样，好歹和书上那些狗爬似的心法口诀混了个脸熟。

凤灵钧听他一番描述，哭笑不得。

楚乾见了，心里有些不安，忐忑道：&ldo;我功夫不好，下山之后，会不会给你拖后腿?&rdo;

凤灵钧道：&ldo;不会，咱们又不去打架。&rdo;想了想，拉住楚乾的手，安抚他，&ldo;我会保护你。&rdo;

&ldo;……&rdo;

楚乾心里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涨满，暖烘烘的。他反手牵住了凤灵钧，珍宝一般紧紧攥住凤灵钧的手，却见后者突然挑起眉，面色一变，惊奇地把秘籍递给他看。

&ldo;怎么了?&rdo;楚乾茫然。

凤灵钧道：&ldo;你看最后一页，这个角落里写的是什么?&rdo;

&ldo;……&lso;童子之身练不成此功&rso;?&rdo;楚乾诧异地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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