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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卫屹之挑眉：&ldo;丞相？&rdo;

&ldo;呃，我有个奴婢，名唤承香，她与我说……说武陵王应当会喜欢这些。&rdo;

&ldo;哦？她对我倒是了解。&rdo;卫屹之似笑非笑。

穆妙容什么好处也没得到，气呼呼地回去写信给谢殊抱怨。

还说女子亲手fèng制的香囊别致精巧，男子最是喜爱什么的，骗人！

诶？不对，丞相好男风，本来就不可能知道真男人喜欢什么啊。

穆妙容欲哭无泪。

第二日一早，卫屹之刚起身，苻玄进来禀报说有一群伶人被困在边城，守军们不知道该不该放行。

卫屹之想起之前的报信的乐声，忙吩咐他将那些人招来相见。

伶人共有十二人，都是上次被谢殊送去吐谷浑队伍里的，为首的正是楚连。因为吐谷浑国主极爱听击筑，他技艺出众，很快就被擢升为这群伶人总管。

十二人敛衽下拜，向卫屹之行过礼，全都垂着头不敢作声。

卫屹之问楚连：&ldo;你们向来跟随国主，怎么会自己跑到边城来。&rdo;

楚连没了往日的憔悴，墨发白衫，温文恭谨：&ldo;回武陵王，先前国主生辰，小人们献艺博乐有功，得了恩典，可以回国探亲。有一些人嫌路途遥远没有回来，只有这十一人上了路，小人身负总管职责，领他们回国，之后还要再带他们返回吐谷浑。&rdo;

&ldo;原来如此。&rdo;卫屹之又问：&ldo;之前那乐声报信，是何人的主意？&rdo;

&ldo;是小人。&rdo;

&ldo;哦？你是如何想到这方法的。&rdo;

楚连有些尴尬：&ldo;说来惭愧，小人年少时迫于生计，时常要去远处偷食，每次都与伙伴约定放风信号，一有人来便靠这法子示警逃跑，与这方法大同小异。上次国主招待武陵王，小人看出武陵王音律造诣，便斗胆去请示吐谷浑的二位将军，他们也乐意一试，小人这才和大家一起奏乐传信。&rdo;

卫屹之连连点头：&ldo;难怪谢相也总对你赞不绝口，果真是个人才。&rdo;

楚连疑惑地抬头：&ldo;丞相为何会对小人赞不绝口？&rdo;

卫屹之失笑：&ldo;你不是他的恩人吗？&rdo;

楚连更疑惑了：&ldo;小人怎么会是丞相的恩人？&rdo;

卫屹之见状不对，叫苻玄将其他伶人领走，又亲自掩好门，回来再问：&ldo;你上次托本王捎曲谱给谢相，分明与他是旧识，怎么又做出与他毫不相识的模样来？&rdo;

楚连这才明白：&ldo;武陵王见笑，是因为丞相与小人一位故人容貌相似，小人时常挂念那位故人，又不知她行踪，只能借丞相表达思念罢了。&rdo;

&ldo;故人，什么故人？&rdo;

楚连讪讪道：&ldo;不提也罢，已多年未见，连生死都不确知。&rdo;

卫屹之心思微转，又道：&ldo;你只管说，本王可以帮你找人。&rdo;

楚连瞬间抬起头，又垂下去：&ldo;还是算了，小人当初忍着没向丞相请求寻找她，就是担心得到坏消息。&rdo;

卫屹之试探着问：&ldo;如果丞相恰恰就是你要找的那人呢？&rdo;

楚连摇头：&ldo;小人也想过，但没可能，丞相言谈举止都是端雅男子的模样，我那故人却是个女子，皮得很。&rdo;

卫屹之心中一动：&ldo;本王问你，你那故人叫什么？&rdo;

楚连不太明白他为何一直追问此事，但又不敢瞒骗，只好据实禀报：&ldo;叫如意。&rdo;

卫屹之眼中暗光浮动，许久才道：&ldo;好名字。&rdo;

此时刚刚得知伶人们被外放回国的沐白正急急忙忙策马往回追来。

这吐谷浑国主什么时候放人不好，偏偏这时候放！

作者有话要说：卫青也字仲卿，我还是取好名字才发现的，真巧……

三七章

楚连只是个伶人，命如蝼蚁，断不敢欺瞒连皇帝都敬重三分的武陵王。但他擅于察言观色，见武陵王神色微妙，也暗暗留了心思。

上次托武陵王送曲谱，是因为那次在王慕府上见到他与丞相一同宴饮，以为二人交好。如今见武陵王一直对他和丞相之间关系多般刺探，可能并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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